但總而言之,那感覺一定是負面的。
就如同我對他的看法一樣。
對我的痛斥,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平板地回應道:“事實擺在眼前,我沒有對江雅蘭怎麼樣。至於瑪蒂爾達,卻是不用你操心了,那是教廷的事務。”
“都這個樣子了,還說沒怎麼樣嗎?”
我對克利策的邏輯表示佩服,我也看出來了,他似是不想和我衝突,才違逆他的本性,表示出忍讓的樣子。只是很可惜,他的表演不算成功。
我微一抽嘴角,再不願和他多說,他不願打,我可願意。如果不在這時為雅蘭找回顏面,世上人大概都要以為我們好欺負了!
“不管怎麼說,既然雅蘭找你要瑪蒂爾達,那,我也就順著她的意思,找你要人了。克利策主教,有沒有商量的餘地呢?”
克利策的呼吸略沉重了些,目光有些遊移。
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和我動手,難道他怕我就怕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他有什麼顧忌?
正思索間,克利策已做出了回應:“這個我絕不答應。教廷為此人已付出相當代價,沒理由只因你一句話便要交出來”
我皺起了眉頭,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只是在和我虛與委蛇、漫言應對,心思卻放在別處,倒似是有更可怕的敵人隱在一旁似的。
便在此時,身後的江雅蘭呻吟了一聲。這聲音不大,但嵌在克利策的話中,卻是十分清晰,他的話聲陡斷。
嗯?
我不認為江雅蘭的甦醒會對旁人造成什麼影響,這位主教先生的反應也太大了些。
他緊張什麼?
我腦中忽地閃過一點靈光,在大腦還未把它還原為可知可感的思維時,身體已經先一步反應。我猛地踏前一步,氣勢猛漲,如上弦之箭,引而待發。
但克利策卻比我更快一步,他左右一晃,身影倏然間模糊起來,緊接著,他的身體便彷彿拉成了長條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插入暴風之中。
其行動之快,尚在我料想之外,等我發出劍氣攔截,他早深入暴風極深處,劍氣雖是追索而上,卻被他硬生生接下,並藉著反震之力,去得更遠了。
要不要追?我心中只一猶豫,便不可能再追上去。
被他這麼一攪,我腦中閃過的靈光卻無法再度捕捉,那種只隔一層窗戶紙,卻無法盡窺全豹的感覺,實在難受。
我抓著腦袋去看雅蘭的情況,卻見她沒有一點兒回醒的樣子,雙眸緊閉,眼皮下的眼珠子卻咕嚕嚕地轉動,顯然她的大腦運轉並不因為昏迷而有所停頓。
做夢嗎?
一時間,我哭笑不得。
“小鬼牌?”
年輕的大祭司閣下兩眼發直,死盯著有容手上的小鬼牌,看他那樣子,恨不能把半邊身子探出螢幕,再一把將這神兵搶到手中。而他施搶的理由,與常人自是大不相同。
蘇怡聳了聳肩:“正是瑪蒂爾達的小鬼牌,現在這裡有個問題”
她簡潔地把情況說了,末了又道:“以瑪蒂爾達的心機,不可能說出沒有意義的話,所以,我想讓有容嘗試一下。可是,她的修為還有些差距,不知道會出什麼危險。所以我想問問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當然要試一下,一定有什麼玄機的!”
普魯斯點頭如搗蒜,對蘇怡的想法大加贊成。他的心思,就是有容和纖纖也看了個清楚明白,在一邊嘻嘻地笑了起來。不過,深陷愛河是一回事,責任則是另一回事,年輕人很快就想到了關鍵所在:“如果修為不足,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為好。
“呃,如果是非要進行的話,我那邊不是派出了一位靈魂祭司嗎?可以讓他做一些護法工作,容小姨精擅《透特之書》,對於聚集月華之力別有一功,可以讓她當小容的後援。要不,乾脆小容把那個什麼魔咒教給我,讓我去辦!”
“才不要!”有容乾脆地一口回絕:“小師父不讓我教給別人的!你要有能耐就自己去學!”
按年齡來算,有容比普魯斯還要大幾歲,且又是熟悉非常,說話自然不會客氣。普魯斯有些尷尬,不過他的臉皮厚度日見長進,倒不會因此而窘迫太久。
乾笑兩聲後,他爆豆子一般把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項都說了一遍,還有一些他所臆測推演的難關,也一一講明,看有容都記住了,這才放心。
此時,容知雅正好推門進來,她尚不知此事,但當蘇怡把事情告訴她後,她也沒有反對,只是對有容的實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