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姬亂馬扶著牆壁起身,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對陳默說道:“這麼愚蠢的事,一次就夠了。”
陳默愣了下,因為左耳實在是太痛,他齜牙咧嘴的回道:“知道了。”只是連他自己都能聽出這句話的敷衍之意。陳默也因此明白了自己沒有演戲的天賦,他自嘲的笑了笑衝出了臥室,姬亂馬跟在他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張懷憶的身體素質是三人中最好的一個人,他雖然被注射了一部分“自白劑”但這麼長時間過去,藥性早就消失的七七八八。他在傑克剛開啟房門的時候就完全清醒了,只是他的身體沒有恢復,為了自保,他選擇看著兩個同伴從攻擊者到徹底的失敗者。
陳默和姬亂馬的表現都看在他的眼裡,這讓張懷憶感觸良多,他不由得生出“如果國家在多一些這樣的人就好了”的想法。當傑克要求陳默自殺時,張懷憶終於等不下去了,他不想這兩人這樣毫無價值的失去,於是他用力咬破舌尖,以疼痛來刺激神經,好恢復行動力。並乘眾人沒有注意自己的間隙,找到了被陳默踢走了手槍,在最後一刻救了陳默一名,也因此讓傑克有反應的時間,躲過了他射向心臟的一槍。
一旦動手,就不能留有餘地,否則必成後患。張懷憶深知此理,他沒有和兩個同伴多聊。很乾脆的追了出去,但在追擊的同時,他也保持高度的警惕,時刻提放對手的反擊。張懷憶也明白,在這個黑暗的環境中,他手上的槍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優勢。因為在這種環境中,只要敵人有心,近身戰是必然的結果,幾乎每一個牆角,每一個傢俱都能成為敵人反擊的地方。
“該死,電源被切斷了。”張懷憶按了下牆上的一處開關,可惜沒有任何反應。為了給敵人減輕心理壓力,好自己站出來。張懷憶拉動槍栓,退掉彈夾,然後把手槍往前面一丟,說道:“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他握著彈夾的左手拇指開始有規律的彈動子彈。每彈一下,都有一顆子彈翻著跟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著‘乒乓’聲掉在地上。
傑克見張懷憶放棄了最有利的武器,他從一個沙發後面站了起來,丟掉了從客廳茶几上找來的水果刀,很有興致的說道:“你就這麼有信心?”
“我要是連一個傷員都對付不了,也妄為男人。”張懷憶自信的活動了下關節,反問道:“為什麼不跑?”
“沒有槍械,就憑你們這幾個垃圾能把我怎麼樣?”傑克脫掉外套,鬆開脖子上的領帶,解開白色襯衣靠近衣領的幾顆釦子。
屋內雖然很暗,但白色窗簾被天上的月光染上一層光暈,使兩人勉強能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你沒受傷?”張懷憶眉頭微皺,他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到半點血跡。
“怕了?”傑克冷笑兩聲,他不急。在剛才的交手中,傑克知道了另外兩個人的實力。因此,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很結實的恐怖分子,他多少有了一絲輕視之意,就算三個人同時攻擊自己,傑克也有把握挨個幹掉他們。
“你,很好。”張懷憶雙眼微眯。他不等傑克反問這個奇怪的評語,一拳打向了對方頭。
傑克表情怪異的抬手抵擋,這一檔之下,他就發現不妙了。眼前這個人的力氣明顯與另外兩個恐怖分子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這一拳他竟然沒有完全擋開,張懷憶的拳頭強行撞開傑克的手臂,結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側著臉後退了幾步,張懷憶乘勢攻擊,一腳踹中勉強穩住身體的傑克的腹部,將之踹到在地。
“不能給他反擊的機會。”張懷憶上前一步,彎身對著傑克的頭就打。可就在這時,傑克雙手架住他的拳頭,同時兩條腿像剪刀一樣,夾住張懷憶的雙腿,然後腰用力帶著雙腿就地一扭。張懷憶立刻重心不穩的倒在了地上,傑克抓住張懷憶的雙手,在地上一滾,轉眼就繞到了張懷憶的身後,騎在了他的身上,同時雙手製住了張懷憶的右臂。
張懷憶被人壓在後背上,他的右臂被人用力制住,並被敵人使勁向反方向壓下。這種感姿勢根本就無法反擊,唯一的結果就是手臂被扭斷。
“怎麼樣?感覺如何?你們中國功夫被人纏住後還有什麼用?你的內力呢?氣功呢?來出來試試啊?”傑克得意的笑著。他有點喜歡這種全域性在握的感。可惜,張懷憶根本就不鳥他,傑克用力把張懷憶的手臂向反方向壓了一下,“求我,求我啊?不然你的手臂就不保了。”喜歡別人向自己求饒,更喜歡毀滅所謂的“希望”。
“大意了。”張懷憶眉頭微皺,他掙扎了兩下卻毫無效果,傑克兩百多斤的身體像一座大山,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