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老不正經地提起往事,櫻唇立即一嘟,玄真道人見狀,立即改口道:“好啦!別生氣,老道伯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了你,馬上就說。”
秦雙雙聽得“噗嗤”一笑,得意的膘了柳一鳴一眼。
玄真道人繼續道:“錢塘江裡的這條毒龍,據說全身都是寶,因此武林人人慾佔為已有,它的內丹功能洗髓伐筋,毒龍皮可製成寶衣,刀槍不入,最寶貴的,毒龍身上還有許多髓珠,能治百毒。”
說著,老眼望了秦雙雙、柳一鳴兩人一眼,又繼續道:“因此,這訊息一經傳出後,武林黑白兩道,都紛紛趕來此地,連幾個息隱多年的老魔頭,也都蠢蠢欲動。”
這件事秦雙雙早已聽過了,因而聞言毫不以為奇,只是內心尚有幾個疑團,遂開口問道:“老道伯伯,那鹿杖客是什麼人呀?”
玄真道人聞言,不禁搖頭一嘆,道:“說起這鹿杖客,行事只憑自己好惡,人介於正邪之間,鮮少惡跡,常年隱居在五臺山,為五臺山上代長老,數月前,不知他是如何得到訊息,悄悄下山想獨佔毒龍之寶,豈知幾次下水均被人暗中阻撓。”
說著一頓,又道:“那鹿杖客一氣之下,索性傳柬天下,詳述毒龍的功效,並且訂於本月十五日,在無隙崖比武較藝,最後勝者才能下江中屠龍,他人不得攔阻,同時,他暗暗的約好幾個久未出世的兇魔,準備聯手在無隙崖上,大逞兇威,先鎮住天下武林,再一同下江取寶。”
話一說完,柳一鳴心中對鹿杖客的作法更為不滿。
玄真道人並不知道柳一鳴內心的想法,他仰首喝了一杯酒,繼續道:“黑道人物,盡是些貪得無厭之徒,自然不肯輕易放棄爭奪龍寶,而俠義中人,即使不願貪得,卻也不能讓這奇珍異寶,落入黑道兇魔手中。”
話聲一落,秦雙雙不禁好奇問道:“為什麼呢?老道伯伯。”
玄真道人笑道:“這道理非常簡單,倘若龍寶落入兇魔手中,豈不更助長了他的兇焰嗎?日後,萬一無人治得了他,那天下武林生靈,豈不都要遭殃了嗎?”
秦雙雙聞言,驚啊一聲,柳一鳴卻悚然一凜,心中暗忖:“老道伯伯說得極是,怎的我以前並沒有想到這點呢?”
心念及此,他不由深深佩服玄真道人的閱歷和見識,同時也下定決心絕不讓那毒龍內丹落入惡人手中,以免塗炭生靈。
三人一陣閒話家常之後,柳一鳴正想起身告辭,摹然,外間傳來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嗥聲。
此時已近四更,夜靜更深,萬籟俱寂,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慘嗥,令人聽來,格外的毛骨悚然。
尤其是秦雙雙,嚇得面色蒼白,急一伸手挽住柳一鳴,道:“醜哥哥,這是什麼聲音,怎的這樣駭人?”
柳一鳴劍眉一揚,倏地起身道:“可能有人遇害了,雙妹妹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玄真道人見狀,哈哈長笑,道:“柳少俠,俠肝義膽,令人佩服,我老道與你同去一探,看看是那個老魔,又在江邊下手害人!”
秦雙雙方才著實被那嗥叫聲嚇了一跳,此時已定下神來,膽子一壯,聞言,立即介面道:“要去大家一齊去,走!”
“走”字一落,人已率先掠出房去,柳一鳴和玄真道人一同起步,一走大門,一穿前窗而出,在院中微一停頓,立即相視一笑,各展身法,向秦雙雙追去。
轉眼間,三人已先後掠至發聲處——正是江邊。
柳一鳴三人只見江邊有一條小舟,小舟旁臥著四、五個人,一動也不動,似乎已經氣絕。
秦雙雙搶前一探究竟,不由“哎啊”一聲驚呼,纖手掩面,轉身不敢再看。
原來,小舟旁的五人,都是同樣腹破腸流,五臟散落遍地。
柳一鳴頭皮發麻,對行兇之人大起反感。
玄真道人行走江湖,數十年如一日,可謂已年老成精,見多識廣,微一辨識,便已認出正是信安江水寇“翻江龍”袁傳義,和其手下四名舵主。
儘管五人,置身於綠林中,平時打家劫舍,為惡極多,但也不致慘死如斯。
連這位慣於嬉笑遊戲風塵的玄真道人,此時,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咯了一聲,忿忿不平的喃喃道:“好一個沒人性的魔崽子,我老道非碰碰你不可!”
秦雙雙懼意已消,聞言立即贊聲道:“好,老道伯伯,算我雙兒一份,十五那天,我非要鬥一鬥那個鹿杖客!”
玄真道人一聽,不由豪性大發,哈哈大笑,大拇指一豎,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