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對方竟連動也不動,根本未將自己的三尖兩刃刀,寒光閃閃,挾帶勁風的攻勢,放在眼裡。
“玉面飛狐”李喜郎見狀,心頭不由大怒,心中暗罵一聲:“不知死活的丫頭,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本少幫主辣手摧花!”
心念及此,手中一緊,三尖兩刃刀呼嘯生風,三團光圈,倏合而為一,直向洪妙妙“肩井穴”上,疾如閃電飄風般的點了下去。
眼看三尖兩刃刀僅差一寸,就要點實。
說時遲,那時快,洪妙妙好像似受不住刃風襲體,整個嬌軀倏然垂直後飄。
同時,左手急探曲肱拂出。
看似輕描淡寫,順手揮出,指風拂處,“嗆啷”一聲。
“玉面飛狐”李喜郎只感到虎口一震,全身不由自主的向後踉蹌幾步,手中一輕,低頭一看,那精鋼打造的三尖兩刃刀,竟然已由一折為二,只剩下了半截。
左右雙雄、君山三傑、金錢鏢劉益清等賊,見狀都不禁神色為之一變,尤其是身歷其境的“玉面飛狐”,更加不是滋味。
但洪妙妙卻如同無事人一般,信手輕揉了一下鬢邊金髮,輕輕一笑,道:“少幫主,你這兵刃可是紙糊草扎的,不然怎麼這般脆呀?”
話聲一落,柳一鳴已忍不住“嗤”的一下,笑出聲來。
“井鹽幫”少幫主李喜郎一聽,臉上更掛不住,只見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倏的暴吼一聲,道:“好丫頭,休逞口舌之利,少幫主今天與你拼了!”
吼聲未完,右手半截三尖兩刃刀一擲,擲向洪妙妙左太陽穴。
緊接著身形一轉,晃身撲上,轉瞬間,一連擊出九掌十八腿,招招攻向洪妙妙的全身要害攻去。
洪妙妙見狀,香肩一晃,人影飄然而起,閃身飄向“玉面飛狐”背後,避過半截三尖兩刀刀,同時口中笑道:“少幫主別急呀,小心閃了腰!”
“玉面飛狐”李喜郎羞怒交集,那還管自己是否她的對手,早已紅了雙眼,人似瘋漢,一擊不中,轉身又攻了上去。
洪妙妙滿頭金髮隨風飄掠,衣衫翩翩而飛,往來進退於“玉面飛狐”的漫天拳影中,恰似一隻穿花蝴蝶,翩然飛舞。
同時,間雜著輕笑俏語,這那像是生死搏鬥;簡直似是在玩遊戲一般。
“玉面飛狐”急怒交加,心浮氣躁,才攻了十幾招,便已氣喘不休,有點兒後繼無力了。
洪妙妙見狀,更加戲謔的笑道:“少幫主,你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是不是用錢換來的,否則怎的這麼膿包,不要再出來現世了,依我看還是休息一下吧!”
話一說完,纖手倏地高舉而起,輕飄飄的向“玉面飛狐”面門按去。
在一旁掠陣的左右雙雄、君山三傑等人,見狀不由大驚,以為她要下毒手。
因此,不約而同暴吼一聲,齊齊撤出隨身兵刃,疾如星矢般向場中撲去,紛紛攻向洪妙妙,以搶救“玉面飛狐”李喜郎。
那知,洪妙妙出手看似輕緩無力,實則快捷如逾電閃飄風般,就在眾人搶入,兵刃尚未遞及時。
“玉面飛狐”李喜郎頭上的包頭黑巾,已然被她摘了下來,拋向地面。
“玉面飛狐”李喜郎頭上黑巾一去,頭髮頓時披散而下,披拂兩肩,心中一驚,連忙雙腳一尺,向後急躍退五尺。
群賊一見“玉面飛狐”李喜郎安然無恙,不由寬心大放,立即挺身立住不動,將一個洪妙妙圍在其中,心裡卻有點進退兩難的感覺。
因為,洪妙妙方才揮指斷刀,空手戲敵的功力,他們自認無此功力。
即使是仗著人多勢眾,來個群起而攻,也未必見得會贏?
更何況旁邊尚立著柳一鳴,負手閒觀,似乎胸有成竹般,無動於衷呢!
但是,江湖中講究的是義氣,寧折不彎,寧死不屈,方才洪妙妙的冷嘲熱諷,目中無人,這口氣怎能讓他們咽得下去呢?
柳一鳴此時的江湖閱歷,已今非昔比,他已看出眾人的猶豫,立即哈哈一聲朗笑,正準備善言勸解。
豈知洪妙妙一見眾賊將自己圍在場中,小嘴一呶,粉臉生嗔,嬌叱道:“怎麼,你們想圍攻嗎?好,姑娘也一併接下,省得浪費時間。”
話聲一落,纖掌一錯,立即向距離最近的君山三傑的老大曾人浪拍去。
君山三傑老大曾人溪,長得又高又壯,年約四旬,練就一身十三太保橫練,已達金鐘罩之境界,除了雙眼之外,渾身刀槍不入,即使是內家掌力,與寶刃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