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張由白色的髓液構成的大網。
“不管是誰殺的;我的兒子死在你的地盤上;你須得給我一個交待。”
“交待;屁的交待;我都差點兒著了道能給你什麼交待。”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就由你來先給我兒子填上一條命;再等我找到兇手為天野報仇。”
暗色的光暈在大罐外部的紋路上流轉;很快;罐口便湧出了一大團的黑霧;黑霧罩下;落在髓液大網之上;頓時白煙直冒;大網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堅持不到兩三息的時間;便在黑霧之下崩解開來;黑霧落到了池面之上;池面的髓液頓時翻滾起來;捲起陣陣的波濤;想將那黑霧吞噬掉;但是事與願違;奴海一直仗之所向披靡的髓液在這些黑霧上面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勝算;髓液一旦碰觸到黑霧便會在第一時間被黑霧蒸發掉;不管多麼濃烈;多麼粘稠都是一樣;那些黑霧彷彿有靈性一般;慢慢的散了開來;最後化為一張黑色的薄薄的巨網;將整個髓池池面覆蓋了起來。
“混帳;混帳;銀野王;你太過份了;難道你不知道白髓池是本域的天生靈物;難道你想與整個萬毒域為敵嗎?
“天生靈物;哼;奴海;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不錯;白髓池也算是靈物;但不過是最低等的靈物而已;在我眼裡;這只是一處藏汙納垢的地方罷了;我毀了這裡;對萬毒域沒有絲毫影響;甚至整萬毒域的天道還要感謝我幫它做了它一直想做但是卻做不到的事情呢。”銀野王的聲音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黑色的霧氣猛烈的落了下來;正好落在白髓池的池面之上;隨後;霧氣收縮;白髓池也隨著霧氣收縮開始慢慢的縮小;一柱香之後;偌大的白髓池變的僅僅只有拳頭大小;罐口一道黑光射出;完全將白髓池攝入了金色的大罐之中;期間奴海也試圖利用白髓池的力量抵抗;但是在絕對的力量之下;所有的抵擋都變的徒勞無功起來。
在他不甘的嘶吼聲中;蝕骨山中有名的凶地白髓池消失不見。
白髓池消失之後;蝕骨山的地脈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開始震動起來;一塊塊大石從無數的峰頭落下;就像是發生了一聲十幾級的地震;劇烈的震動持續了近一個時辰;結束之後;整座骨山脈都比之前矮了近三分之一。
“好厲害;好厲害;這就是蠻神之罐啊;不愧是靈寶;還是萬毒三祖之一的隨身靈寶;當真是厲害;這東西如果放在銀野王的身上;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把他弄到手;不過想來銀野王要動用蠻神之罐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否則的話;他早就用這東西來奪取什麼萬年髓心了;而不會是等到自己的兒子被殺之後才用。”一直藏身於蝕骨山中的鐵鈞目睹了全部的過程;在暗中慶幸之餘;對蠻神之罐和銀野王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銀野王絕沒有突破到虛相真君的級別;即使是借蠻神之罐的力量他可以與虛相真君抗衡;甚至擊敗虛相真君;但是他的實力層次還是元神真人的層次;只能夠有限次數的使用蠻神之罐;也無法發揮出這件靈寶最強大的威力來;接下來;我只需要利用毒龍樹樹於的來測試一下銀野王的底線了;不過銀野王對毒龍樹的樹於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否則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跑到這裡來和奴海做什麼狗屁的效果。”
銀天野來白髓池是為了和奴海聯手做效果;但是卻被自己破壞了;死了兒子的銀野王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在第一時間便趕到了白髓池;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把與此事關係不大的奴海收了;他殺死奴海;因為死了兒子而顯得急火攻心只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更多的恐怕還是威懾那些對他乃至於對銀樹城有企圖的傢伙;讓他們知道銀樹城並不是一個任由別人拿捏的角色。
銀樹城現在的處境並不好;首先是在應對北方聯盟的挑釁上;因為鐵鈞的暗中插手損失慘重;正是由於他的暗中插手;導致了銀樹城與北方聯盟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今天;他的確是想暗中伏擊銀天野的;但是聳並沒有料到銀天野竟然沒有直接穿越蝕骨山;而是來到了白髓池;不過這也倒也有意外的收穫;殺了銀天野;直接將銀野王引了出來;還讓他親眼看到了這一次來萬毒域的目標;蠻神之罐;這是一個意外之喜。
他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圍繞著一個目的;那就是把銀野王從銀樹城中引出來;確定他的實力;確定他對蠻神之罐的控制力;務求一擊得手;一擊之後;不管成或不成;他都會立刻退去;不會再給銀野王任何追擊的機會;就算搶不到蠻神之罐;能夠取得第一手資料;也能夠回去向呂嶽交差了;他是不會把自己的性命擱在萬毒域這種鬼地方的;更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