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上還有許多老客戶的單子,生意也一如既往的紅火。
只是在三日之前,他們有三艘運貨的船在瘴水河上翻掉了,損失了一大筆生意,所以找上門來了。
這是一個讓鐵鈞氣極而笑的藉口,你的船在瘴水河上翻了船,關我屁事,這瘴水河上每年出的事情沒有一百起也有八十起,難道每一起你都來找我不成?
那我還不累死嗎?
可是人家向家不聽你的解釋啊,他們認定了,瘴水河是有河神的,翻船的事情一定和河神有關係,而你鐵鈞是河神的弟子,我們就要來找你,需要你給我們一個交待。
這個強大無比的理由讓鐵鈞差一點沒將送拜貼的傢伙擁到瘴水河中去餵魚。
“你們向家要什麼要的交待!”
東陵鐵府,大堂之中,鐵鈞看著昂首傲立的向家使者,挑著眉問道。
“這一次,我們向家在瘴水河上損失了三條般,十一名船員,人我們就不管了,但是這三條船的貨物一定要找回來。”
向家的使者大約四十來歲,武藝低微,但是氣焰卻十分的囂張,一看就是那種大家族中出來,肆無忌憚慣了的豪奴,對鐵家
這個剛剛崛起的小豪強表現出了一種不屑一顧和完全看不起的態度來。
“如果我拒絕呢?”
“那就是和我們向家為敵。”使者一揚頭,微微冷笑道,“我想,鐵縣尉也不願與我向家為敵吧?”
“啪!”那張拜貼被扔到了使者的臉上,“你錯了,我很高興能夠與向家為敵,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放馬過來,小爺我接著,他要是不敢過來,他就是孫子,滾!”鐵鈞比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將這使者驅逐了出去。
“哼,想來就來吧,難道我還怕你一個破落的向家不成。”鐵鈞高聲的叫道,“我說,把我的話帶給你的主子,就說是我鐵鈞說的,一個破落戶也敢到東陵來撒野,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使者也是向家之人,雖然並非是向家的嫡系成員,但也有極強的家庭榮譽感,被鐵鈞這麼一叫,猛的回過頭來,用怨毒的目光看著鐵鈞,“好,很好,鐵縣尉,我希望你能記住你剛才說的,你給向家的恥辱,我向這一定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好啊,我等著你討回去,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小子,這個世界是講實力的,光放嘴炮是沒用的。”鐵鈞扯著嘴冷笑著,輕蔑之色溢於言表。
“東家,你這麼做明顯是給向家藉口啊!”
“他們就等著這個藉口了,難道我要忍辱負重,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既然已經成為了敵人,就不要留情了,也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直接戰吧!!”
鐵鈞一句直接戰吧說的十分好聽,但是真正的做起來,卻苦了下面的人。
東陵與山南府雖然隔的遠,但是一條瘴水河卻是貫通的,當天下午,一艘鐵家的貨船便在山南府的範圍內被截留了,當然,向家也沒有膽子在瘴水河上截船,而是在船靠岸補充給養的時候,將人和船扣住了。
當天晚上,鐵鈞便下令,鐵家所有的船隻不得在山南府境內靠岸,但是這並不實際,因為鐵家在山南府也有許多生意來往,再往細一查,鐵鈞和謝白都無奈的發現,鐵家最近半個月來,竟然有好向單的生意目的地就是山南府,而且還是向家控制的地面,而這些貨物,只要一靠岸,根本就不需要等貨主的到來,便全部被向家扣住了。
接下來,貨主就開始來向鐵家索償,鐵家的貨棧對此也毫無辦法,因為當時與這些人籤的和約都是要等雙方交易完畢之後,才算是結束,現在貨主拿不到貨,那麼就算是砸在鐵家的手上了,鐵家就要負責賠償,雖然明知道這是向家與這些貨主搗的鬼,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鐵家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好,很好,看來這個向家早在半個月前,甚至更早的時候就在算計我們鐵家了,否則怎麼會突然多了這麼多山南府的生意,目的地也如此的接近。”
第二日中午,接到訊息的鐵鈞便冷笑連連,在他的面前,是鐵家貨棧的一些主事,這些人中,有一大部分人都是鐵氏家族中人,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面色尷尬,為難的看著鐵鈞,生意是他們接的,陷到了坑裡,爬不出來了,只能來求鐵鈞了,其中有好些人都是鐵鈞的長輩,現在在鐵鈞面前坐立不安,氣氛十分的詭異。
“各位叔伯,不必如此,這並不能怪你們,完全是向家搞的鬼,是他們在設套,你們做的都是你們應該做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