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歐陽文夫將探詢的目光望過來,那位老者輕輕的捻著鬍鬚淡淡的道,“如今你是學宮的座師,一切的決斷,都看你,我只是在這裡聽聽罷了。”
“也好!”歐陽文夫點了點頭,“鐵鈞的幕僚本就是我學宮的學子,就是那個在京城鬧出事之後離開的夏江,聽說鐵鈞十分看重這個人,幾乎把所有的權力都下放到他的手中,玉寬先生,這個夏江是你的學生,你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訊息?”
“好,我會去做的!”
“總之一句話,天下大變,人間正值大爭之世,這也是我們稷下學宮的一次機會,抓住這一次機會,稷下學宮便有機會實現萬年來的夙願,諸位,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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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稷下學宮盯上我了?”
鐵鈞回到東陵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便從夏江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極不好的訊息。
“有意思,你是稷下學宮的學子,到現在還在享受著學宮的情報系統,和學宮的關係如此之深,竟然會把這個訊息告訴你,到底是何用意?”
“學宮有學宮的規矩,這並不算是背叛學宮!”夏江對於自己貿然將學宮的計劃透露給鐵鈞並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學宮能夠傳承萬年,自然有學宮的傳統,盯上你的是學宮的座師,並不是學宮,只是因為歐陽文夫是學宮的這一屆座師,所以才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學宮罷了。”
“你和歐陽文夫有仇怨?”
“談不上什麼仇怨,我都不認得他,我只是不認同他的觀點罷了,你的異常我早就察覺了,所以我才會這麼賣力的幫你,我不知道你的最終目標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在你的身邊能夠幫助我實現我一直以來的理想,這就足夠了!”!”說到這裡,夏江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你的目標不可能只是在陽間,而我的目標僅僅是陽間罷了,所以我不會幫助學宮對付你。”
“果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啊,如果哪一天我也失去了利用價值,你也會如對待學宮一樣將我拋棄吧!?”
“東家氣運綿長,不會有那一天的。”夏江的表情很謙卑。
“但願如此!”鐵鈞不為所動,對夏江的認知又更深了一層,心中原本的警惕之心終於提了起來。
“既然學宮已經盯上我了,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學宮的最大力量並不是在武力上,而是在遍佈朝野的各種勢力上,為了東家一個人,學宮不可能動用太多的資源,即使對您有興趣的是座師也不可能。”夏江似乎已經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一般,細細的跟鐵鈞解說了起來,“現在他們主要的依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短時間內也不會派其他的人過來,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在必要的時候,我會給他們一點情報,希望東家不要介意。”
“你不是已經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他們嗎?還有什麼情報?”
“東家的秘密多的是,不會在乎一件兩件的吧?”
“你的意思是慢慢的拖延,學宮難道看不出來嗎?”
“三個月,最多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之內我拿不到他們滿意的東西,那麼學宮就會自己行動了,到時候,東家或許會有麻煩。”
“我不會有麻煩的,不要以為學宮傳承萬年,就真的能夠左右一切!”鐵鈞面上閃過一絲冷笑來。
“不是學宮,而是歐陽文夫,座師是學宮名義上的掌管者,不過真正的權力其實是在七位大先生的手裡,沒有七位大先生的同意,歐陽文夫最多隻能調動學宮十分之一的力量,但是這十分之一的力量已經很恐怖了,不在那些武林大派之下。”
“我很好奇,學宮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鐵鈞問道。
“東家很快就會知道了。”
“不談這個壞訊息了,有沒有什麼好訊息?”
“談不上什麼好訊息,我聽說素秀璇最近忙的很,很有可能會來鄧州座。”
鐵鈞笑了起來,素秀璇和太白劍宗一向是站在七王那一邊的,不僅僅是他們,包括雞鳴灘另外一面的邊軍,也是偏向七王的,而自己呢,因為一開始的時候與鄧州府的陸家交好,而陸家則是屬於四王一系的,雙方之間的關係是敵對多於合作,還暗中作過幾場,太白劍宗兩名傑出的劍手都折在了自己的手上,只是現在還沒有曝光出去罷了。
誰也沒有料到天下局勢竟然風雲突變,一個莫名其妙的靈界突然之間冒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