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不僅對河神明劍沒有一絲一毫的敬意,而且還大大冽冽的在廟中呼喝,面色不由一沉,作勢送客。
“鐵大人正在閉關祈福,誰都不見,諸位若是不想在此上香,便請回吧!”
“你的膽子不小啊,就算是明劍當面,也不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
司馬平川哪裡會將這個老廟祝放在眼中,聽到他竟然直接下逐客令,不禁有些惱怒,竟然伸出手,欲要推開廟祝。
“公子小心!”
白紗蒙面的繡璇面色一變,當即開口提醒,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司馬平川的手遞到距離老廟祝約三寸的距離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的爆起,將他的手生生的彈開來,同時那股力量餘勢不減,如巨錘一般的砸中他的身體,瞬息間,司馬平川的身體爆出了一道金光,一塊玉佩炸裂了開來,抵消了那股爆發出來的力量,方才沒有受傷。
“明劍,你好大的膽子!!”
炸裂的玉佩四散落下,司馬平川頓時大怒,對著那明劍的金身神像怒喝了起來,“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人來平了你的河神廟,鏟了你的金身。”
“公子!!”
叫囂聲將廟中的香客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伊休與碧璇兩人更是一頭的黑線
在這個神佛滿天的世界裡,在人家的廟裡對廟祝動手本就是犯了大忌,現在又叫囂著要平了河神廟,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外面的漳水河咆哮了一聲,一股巨力自廟中憑空形成,狠狠的拍在了司馬平川的身上。
啪啪啪啪啪!
只見司馬平川身上的金光連閃,一面面的玉牌炸裂開來,最後,終於在一聲慘叫聲中被掀出了廟外,跌了一個倒栽蔥,面部著地,滿臉的鮮血飆出,十分的悽慘。
“公子!”伊休與秀璇兩人同時奔出,將司馬平川從地面上扶起。
“這裡是他的神廟,屬於他的神域範圍,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儘管沒有料到明劍竟然如此不留情面,不過想到這裡終究是他的地盤,伊休也別無他法,只得耐心的勸道。
“看到了啊,你們都看到了,這明劍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我,他敢這麼對我,就敢這麼對李禪,李禪的失蹤一定與他有關係,肯定有關係,說不定李禪就是陷入了他的神域之中,否則鄧州府的範圍內哪裡還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司馬平川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臉上的血汙,指著河神廟,直接一個屎盆子就扣到了明劍的頭上。
白紗之下,秀璇的神色一動,雖然一眼就看穿了司馬平川的心思,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司馬平川說的非常有道理。
放眼鄧州府,除了這個河神之外,還有誰是李禪的對手,李禪在鄧州府失蹤了一天兩夜,最有嫌疑的恐怕也就是這個地方了。
默默的回身,轉到廟中,從老廟祝的手中接過一柱香,點燃,放在供臺之上。
那老廟祝的身體突然一震,面上現出一絲驚容來,深深的看了一此秀璇,轉過身來,將廟中的香客一一的勸走,廟中的香客也明白這三人的身份不一般,將手中的香插在香臺之上後,便都離開了,頃刻之間,廟中只餘下秀璇一人,以及站在殿門外的兩人。
待到人都走光以後,只見秀璇右手掐成一個劍訣,點在清煙之上,“太白劍宗素秀璇恭請河神獻身!”
一陣微風吹過,吹動殿中的清煙,飄蕩之間,清煙漸漸的凝成了一個人形,正是明劍的模樣。
“原來是太白劍宗的高弟,明劍有失遠迎,還望姑娘見諒。”
“秀璇不敢!”素秀璇這個時候也不敢託大,“此次前來,實是為了家師兄李禪一事,前日師兄於鄧州府中失蹤,兩夜不見蹤跡與訊息,秀璇心中甚急,因此冒昧前來,還望河神指點迷津。”
“李禪,姑娘說的可是星劍李禪,大唐十大青年高手之一的李禪。”組成明劍模樣的清煙微微一蕩,似乎也頗為吃驚。
“正是家師兄?!”
“三日之前,的確有一道劍光在漳水河上越過,不過很快便出了漳水河的範圍,到今日為止,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明劍答道,“我想,應該就是令師兄。”
素秀璇聽罷,略一思忖,問道,“不知劍光是往哪個方向?”
“從鄧州府往牛角子山的方向去的,我的神域只能勉強達到牛角子山的山腳之下,無法深入。”
“秀璇明白了!”素秀璇點了點頭,又道,“聽說令徒正在廟中閉關祈福,不知可否請他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