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多此一問!!”吳婆子心裡也沒底。不過,既然是孫女空間裡出產的,一定是好東西。這個她從未懷疑過。
今天的家庭會議圓滿結束。宋家上下,因為家裡多了一百五十多畝地,興奮得睡不著覺——土地是老百姓的命根子,有了這些,他們不再像無根的浮萍,不知何去何從了!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都起了個大早。宋大富走到後院的馬廄,發現裡面多了一頭牛,果然就是家裡的那頭牛。以前家裡的牛都是宋大富在精心照顧,雖然幾個月沒見,老牛一眼就認出了他,“哞哞”地叫著,彷彿在跟他打招呼呢,看他的眼神也溼潤又柔和。
“老夥計!咱們馬上又要並肩‘作戰’了,瞧這一身膘,不知道還能不能拉得動犁頭!”宋大富摸著它油光水滑的毛髮,雙眸含笑。
那頭牛好像聽懂了他的話,斜睨著他,用力“哞”了一聲,好像在說:“瞧不起誰呢?”
果然,到了劉家村那邊的田裡,那牛好像把攢了幾個月的力氣,都使出來似的,幹活特賣力。就是餵食的時候有些不配合,似乎很是看不起宋大富精心挑選割回來的青草——它在田裡都是吃鮮嫩可口的苜蓿草的,這進入秋冬有些乾枯的青草,它老嫌棄了!
宋老漢和吳婆子,帶著小福丫去了城外的莊子上。昨天已經見了莊頭和莊子裡的佃農,今日更是細細詢問今年莊子上的收成,以及佃戶們的家境。
得知莊子上也遭了澇災,莊稼減產嚴重。上一個東家卻沒有減免他們的租子,交完租幾乎不剩什麼了。現在糧食又貴,還難買,很多人家已經揭不開鍋了。
莊頭是一位老者,看上去跟宋老漢差不多年歲。他上前一步,衝著宋老漢彎了彎腰,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些忐忑,小心翼翼地道:“東家,這些就是莊子上的佃戶了,一共六戶人家。都是老實本分,幹了一輩子農活的人。這點,小老兒能作保。”
上一個東家為人挑剔苛刻,如果做的不好,也不會被留下來了。今年天災,城外滯留著好些難民,最不缺的是人手,佃戶們都心懷不安,擔心新東家不再把田地佃給他們。
宋老漢也是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知道佃戶們在擔心什麼,慢吞吞地開口道:“只要你們認真勞作,不偷奸耍滑,就不必擔心不佃給你們。這地,佃給誰不是佃?用熟不用生嘛!不過,要是有人不好好伺候田地,我醜話說在頭裡,我這座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請另謀高就去吧!”
莊頭趕忙道:“東家,您就放心吧。誰要是不好好幹,我第一個收拾他!”
吳婆子也開口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這個莊子,明年開春不種糧食!”
佃戶們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種糧食,他們吃什麼呀?聽說西邊馬上要打仗了,明年糧食只怕會更貴,有錢都未必能買得到呢!
吳婆子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給你們透個底兒,我們種的東西,是跟辰王府的小公子合作,將來是要出售給軍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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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頭心中一驚,新東家居然是辰王府的人?不會吧?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不過,給辰王府種東西,他們也是要吃飯的呀!
“東家,今年秋糧嚴重減產,北地的存糧大多都運往災區賑災去了,明年的糧食肯定會更貴。不種糧食,咱們一家老小吃什麼呀?”莊頭嘆了口氣,道。
宋子苒蹙起兩條柳葉眉——的確是個問題。莊子上的佃戶,加起來五六十口人,一年的口糧至少要兩萬斤。劉家村的莊子,第一年種玉米和紅薯,不知道產量如何,能不能裹住這麼多人的吃飯,還是未知。
“要不……留十畝良田種莊稼?”小福丫仰著腦袋,看向自家爺爺。他是種地的好手,種田的事,他最有發言權。
宋老漢在鞋底上磕了磕菸袋鍋子,蹙眉道:“留二十畝吧!你說的那個玉米種子,畢竟是頭一年種,不知道咱們這邊的水土,適不適合種那個。他們擔心的對,對老百姓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糧食!”
莊頭和他兒子對視了一眼,苦笑地開口了:“東家,二十畝地最多也就產四千多斤的糧食。再交給東家一半當租子,剩下的就是勒緊褲腰帶,也未必能撐到來年啊……”
宋子苒對他們道:“明年租種土地的方法,我們要改一改的。”
莊頭和佃戶們大驚,連聲問道:“難道是要漲租子?東家,不能再漲了,再漲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有的佃戶道:“原先,地裡產出的一半當租子,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