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劍和侍墨呢?他們幹啥吃的?讓人鑽了空子?”樊千敖雙目猩紅,怒聲吼道。
蕭瑾瑜搖搖頭道:“前頭需要人手,我把他們都派出去了!好了,事已至此,再生氣又有什麼用?我不像那些災民,身子弱。吃點藥,很快就能扛過去了……行了,抗疫救災缺不得你們,都該幹啥幹啥去。沒事少在我面前晃盪,我不需要難兄難弟!”
莊北離起身離開,邊走邊道:“前面大夫們說,缺‘常山’這味藥材。我去找府醫,讓他給你用最好的藥。無論什麼,千年人參,萬年靈芝,哪怕是天上的仙草。我也會幫你找來的!”
房文韜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道:“聽說崇州北部的山裡,有一位隱世的老神醫,我去請他過來……只要他願意出山幫你診治,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會滿足他。就是扛,也要把人扛過來!”
蕭瑾瑜雖然渾身發冷,心底卻一片溫暖。他笑笑道:“文韜表哥,誰能想出這話是從最穩重,最老成的你口中說出的呢?你最近跟千敖吃住出行都在一起,跟連體嬰似的,莫非被他同化了?”
樊千敖急得跳腳,道:“你還有閒心說笑?不要命了?”
“行了,別蹦躂了,跟猴子似的!阿離和文韜表兄都出去了,前山鎮的重擔,可都落在你的肩頭上了。可不能掉鏈子哦!”
“我不去!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你病著呢,身邊沒人照顧怎麼行?”樊千敖要往他身邊湊,被蕭瑾瑜一腳踹出老遠。
“離遠點兒,用福丫小姑娘的話說,要保持安全距離!現在還不確定,瘟疫到底什麼怎麼傳播的。若是如風寒一般,說話、咳嗽也能傳染,你豈不是危險了?
前山鎮的災民需要你,軍中的將士也需要你,生病的我,更需要你!若你也倒下了,誰能替我考慮的如表兄你一般周詳?”
對蕭瑾瑜來說,當務之急是把這個“炮仗”穩住。自己夠難受的了,這傢伙淨添亂!不過,表兄的一片心意,是不摻一點假的。蕭瑾瑜目光中,閃過一絲感動。
“福丫,又提那小不點兒幹啥……對了,你總說她在學醫製藥上天賦超群,她會不會有治療瘟疫的方子?”樊千敖一捶手心,眼睛突然迸發出希望的亮光。
蕭瑾瑜捏捏鼻樑,撥出一口灼熱的氣息,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道:“她就是天賦再高,畢竟只是個四歲的孩子。這場瘟疫,府醫們都束手無措,更何況她?這麼小的孩子,還被封鎖在大山裡,生存本就不易,別去折騰她了!”
樊千敖嘴裡答應著,卻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救治他的機會,心中暗暗決定,悄悄溜進山裡,去把小丫頭給“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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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腳步踉蹌地小跑著進來,還差點被門檻兒絆了個跟頭。他這次跟著過來,本就是辰王擔心小公子,特地派他負責關注小公子的健康。沒想到,他這個被派去救治災民的人沒事,小公子反倒染上了瘟疫。以王爺對弟弟的寵愛,若是小公子有個好歹,王爺不得扒了他的皮?
且不說府醫盡心盡力救治小公子,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的福丫小錦鯉,此時正樂滋滋地跟她奶說,她見到爹爹和兩個哥哥的事。
“爹還藏了一袋糧食,遞了暗號給乾爹,讓他今晚去扛回來呢!奶,好大一袋呢,夠我們吃好些日子了!”宋子苒沉浸在見到親人的喜悅中。她跟爹已經小半年沒見了,沒想到因為這場天災和瘟疫,在前山鎮見到了。
軍中真是鍛鍊人的地方,爹才去了小半年,氣質大不一樣。以前憨厚老實,被沉穩幹練取代,瞧上去精神多了!
“奶,爹升官了!管著十個人呢!他的手下稱他‘頭兒’,看上去可威風了!”宋子苒抱著吳婆子的胳膊甩來甩去,難得露出嬌俏的小女兒態。
吳婆子樂呵呵的,嘴裡卻故意道:“才管著十個人,有啥可威風的?離當大將軍,還遠呢!”
村長娘子羨慕地道:“管十個人,也是官兒!聽趙師傅說,小旗是七品官呢!縣太爺不也是七品嗎?你家老四才去軍中多長時間?就趕上人家十年苦讀的職位了……不要幾年,你家老四就能給你掙個誥命回來嘍!你們老宋家不得了,今年不但考出個秀才,還出了個七品官兒,嘖嘖嘖……”
宋子苒在吳婆子懷裡抿嘴笑,她知道武官的七品和文官不能比,而且小旗也只是從七品,升到總旗才跟縣太爺平級呢!
話說,這兒的官職到底怎麼算的?小旗和總旗什麼的,不是明朝軍中的武職嗎?難道這個時代,對應著她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