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羊咩咩帶路,她很少空手回來。就是家裡人擔心她遇到危險,不准她在山裡“亂跑”。
肉乾用水泡軟,撕成細細的肉條,幹野菜泡發,切成碎末,再加上薄薄的蘑菇片……很快,鮮美的味道飄散出來。
“站住!這裡是我們駐紮地,閒雜人等不許靠近……再過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宋八毛的呵斥聲傳來。
眾人趕忙拿起身邊的“武器”,有弓箭、有棍棒、有柴刀……宋二貴手中,則是一把鋒利的唐刀,舞動起來威風凜凜,很是唬人!
來的是一群災民,人數跟他們差不多,有二十來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走路都打晃。不同的是,對方都是青壯年。
領頭的漢子,三十歲上下,狀態明顯比其他人好得多。看到這群人中有好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甚至還有被抱在懷裡的奶娃娃,漢子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佝僂著身子,裝作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虛弱”地道:“好心人,給口吃的吧?我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宋二貴握緊手中的唐刀,戒備地看著對方,道:“你也看到了,我們這邊孩子多,吃的也僅夠今天一頓的了。前面七八里地,便是前山鎮。你們這時候出發,天黑前就能到,聽說那裡有官兵賑災,能領到救濟糧。”
“行行好吧,我們實在是走不動了……”
“你們那幾個孩子,養的白白胖胖,怎麼可能沒吃的?”
“就是,就是!我都聞到味兒了,煮的是肉湯!難道你們喝著肉湯,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餓死……”
“你也說了,前面就能領到救濟糧,分我們一口又怎麼樣?做人不要太自私……”
“可憐可憐我們吧……”
宋三壽的眼神冷了下來,手中的棍棒往前一指,厲聲道:“沒有,就是沒有!你們還能強搶不成?再過來,別怪我們不客氣!”
領頭的漢子,見軟的不行,緩緩直起佝僂地藥,抬起頭,露出猙獰的面容,大聲喊道:“兄弟們!這些人寧可東西擱著發黴,也不捨得施捨我們一口。與其餓死,不如拼死一搏!他們孩子多,戰鬥力肯定不如我們……兄弟們,衝呀!”
被肉湯的味道,衝昏了頭腦的災民們,手裡拿起樹枝、石頭、鋤頭,猩紅著雙眼,朝著後山村三家人衝了過來。
突然,一陣破空聲過後,幾根羽箭,插在他們腳邊。宋三毛、宋四毛、宋五毛幾員小將,佔據有利位置,手中的弓箭拉滿,指著嚇得後退幾步的災民們。宋三毛擰眉道:“再往前,休怪我們不客氣!”
宋四毛哈哈一笑,挑眉道:“我們哥幾個,可是射殺過狼群的!六七十頭狼,我們都打退了,更何況你們這些風吹就能倒的難民?”
宋七毛也道:“都告訴你們了,前面就是前山鎮,能領到救災糧。你們這群沒腦子的,偏偏聽別有用心之人的鼓動,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兒!可笑、可憐、可悲……”
宋五毛嘆了口氣,道:“你們好不容易在澇災中活下來,卻看到活命希望的前一刻,送了性命。想想,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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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民們被說動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退卻之意。
領頭的漢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大喊一聲:“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前面如果真有救災糧可以領,你們怎麼不去,反而在這裡埋鍋做飯?”
本來有了退意的災民,聽了他的鼓動,又猶疑不定起來。
那人又扯開嗓子道:“兄弟們,別聽他們的!橫豎都是死,不如把肉湯搶過來,做個飽死鬼!”
他嘴裡鼓動災民往前衝,腳下卻分毫未動。
宋三毛眉頭緊蹙,手中的弓箭瞄準他,緩緩地拉緊弓弦。那人看見了,趕緊往人群后面躲。
宋三毛冷哼一聲,道:“你都說了‘橫豎’都是死,那你躲什麼?你要是帶頭往前衝,我還敬你是個漢子。你慫恿大家在前面賣命,你卻躲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當大家都是傻的嗎?”
宋四毛調整了手中弓箭的角度,笑嘻嘻地道:“就是,就是!你光喊得響亮有什麼用?你倒是往前衝呀?”
“鄉親們,他們這是在挑撥。我們可是一個村出來的,要是不擰成一股繩,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話音未落,一支羽箭射中了他的眉心。
蔣秋遠把手中的弓箭遞給宋小七,冷冷地道:“別人怎麼死的,我不知道!小爺我能決定,你是怎麼死的!看什麼看?想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