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毛鬆了一口氣,摸摸懷裡的福丫妹妹,道:“幸好我有錦鯉娃娃護體,躲過一劫。阿彌陀佛!”
三毛和五毛就沒那麼好運了,扔下野豬,被攆得唧哇亂竄。好在他們日日練功,不曾鬆懈,身手倒是靈活,猴兒似的上躥下跳,吳婆子手中的“金箍棒”愣是沒一棍子落在他們身上。
“奶!沒去深山!”福丫小仙女,開了金口,解救哥哥們於水火之中。
蔣果果也癟著一張小臉,道:“沒去山裡……呃!風箏沒了……呃——飛走了!果果不敢哭……呃——狼來了,叼小孩……呃——”
“啥?還遇見狼了?還說沒去深山?當我老婆子沒進過山?我年輕時候,也跟著你們太姥爺打過野豬的!”吳婆子握著棍子的手,又緊了緊。好你們幾個毛,帶妹妹們去危險的地方不說,還教她們說謊。今天非給這些臭小子們鬆鬆皮兒不可!
她一個快五十歲的老婆子,跑起來竟然不輸於一個年輕人。宋五毛被她攆的沒地方跑,見四毛抱著福丫,站在院子中央看熱鬧,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搶過妹妹,朝著追在身後的吳婆子大喊道:“奶,是四哥出的主意,說上山帶著妹妹能打到好東西的。”
吳婆子見前面的人終於停了,一抬手,卻看到孫女那張純真無瑕的小臉,登時像被針戳個洞的氣球,氣跑了不少。見四毛面容呆滯,就站在她旁邊,一腳踹過去,不解氣,又踹了幾腳,道:“再打你妹妹的主意,腿給你打斷!”
“腿打斷,扔後山,狼群叼走!”蔣果果喝了幾口水,打了一路的嗝終於停了。小傢伙狐假虎威地揮舞著拳頭,給吳婆子助陣。那兇巴巴的小模樣,跟吳婆子反倒更像祖孫。
畢竟年歲不饒人,吳婆子也跑累了,喘勻一口氣,問道:“真遇見狼群了?在哪遇到的?”
宋三毛蹙眉道:“沒看到狼群的影子,聽到聲音了。應該距離後山的山谷不太遠,嚎叫聲清晰可聞。這頭小野豬,真是在山谷裡獵到的……”
“山谷進野豬了?三毛,你去村長爺爺家跑一趟,告訴他山谷附近不安全,讓村裡的女人孩子,不要往那邊挖野菜、撿柴禾了。”吳婆子看著地上的小野豬。像這麼大的野豬,一般都是群居的,就怕還有其他野豬。野豬傷人的事,她可不想再聽到了。
宋三毛去了村長家,把事情一說。村長驚疑不已,問道:“你真的聽到狼群的叫聲,離咱們村子不遠?”
“是的!我們在後山的山谷裡聽到,很清晰,距離應該不會超過十里!”宋三毛很肯定地道。
村長自言自語地道:“你說的那個方向,狩獵隊的經常去,從未遇到過狼群,難道是今年剛過來的?還有落單的小野豬……一般來說,野獸都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地盤,除非天災,或者生存的空間被佔據……”
“怕就怕狼群沒有充足的食物,下山禍害村子!”
<center></center>
宋三毛說的這種可能,村長也想到了。晚上,他召集了護村隊的所有隊員,又把趙長勝給請去,說了這件事。
趙長勝不由想到辰王府小公子的提醒,不讓他們往西北的深山裡去。難道……那邊的山裡不太平?狼群是不是從那邊過來的?
趙長勝帶著幾個人進山,遠遠地看見狼群。很多狼身上都帶著傷,有些能辨認出,是兵器留下的。狼群數量不少,足足有三四十隻之多,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他們退下來之前,又去了一趟山谷,走了一圈兒,沒遇到其他的野豬。不過,這裡與狼群棲息地太近,已經不安全了!
回到村子裡,一群人一商量,覺得還是把護村隊重新拉起來,每晚警戒巡邏,以免狼群入村,禍害鄉親們。
狼是一種最記仇的生物,這群狼在人類手裡吃過虧,對人類持有敵意,一旦遇上,後果不堪設想。村長還到縣裡,向衙門請求支援。衙門裡衙役數量也不多,狼群數量龐大,只能從長計議。
第二日,後山村熱鬧極了。老宋家今日開流水席,不少關係不錯的婆子媳婦,一大早就趕來幫忙。還有人,帶來自家未婚配的閨女、親戚,叮囑她們勤快點兒。宋家的秀才公還沒定親呢,表現好點兒,說不定能跟宋家攀上親戚!
那些別有用心的,吳婆子都給勸了回去,真心來幫忙的,留下了五六個。像紅燒肉這樣的大菜,吳婆子天剛亮就開始準備,要不然不趕趟兒。
擔心第二天人多嘈雜,孫女睡不好,吳婆子頭天晚上就把福丫給送到蔣家,跟蔣果果睡一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