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剛想去抹一把臉。宋子苒趕忙出生阻止:“你又想疼了?手放下,好好洗一洗!連我這個四歲的孩子,都知道手沾了辣椒不能抹眼睛。你年齡長到狗身上了?”
樊千敖把手伸進水盆裡,仔仔細細地搓著。聞言,他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姿勢:“說誰狗呢?上次你就說我是獒犬,本小爺沒跟你計較。你說你一個奶娃娃,嘴怎麼這麼毒辣呢?從小辣椒吃多了?”
吳婆子趕緊把孫女抱懷裡護著,道:“孩子還小,童言無忌,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一會兒,我給你做道糖醋排骨,就當是賠禮了。”
吳婆子成功掐住了樊千敖的命脈,這個吃貨還不知道自己被拿捏了,故作大方地擺擺手道:“我怎麼會跟奶娃娃一般見識?”
“你才奶娃娃!我都不吃奶了,姐姐也早就戒了!”蔣果果牽著哥哥的手走進後院,噠噠噠地跑到福丫跟前,護著她,奶兇奶凶地道,“欺負福丫姐姐,打洗你!”
說著,張牙舞爪地撲上去。還沒人家大腿高的小東西,人沒到,小拳頭先到了。若不是蔣秋遠拎著她後衣領,把她拎遠了,說不定還真被她得逞了呢!
好姐妹兒,有事她真的上!
宋子苒一把抱住蔣果果,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蔣果果高興地回抱著她,大聲說道:“姐姐,我保護你!”
樊千敖撇撇嘴,就你那樣的,我一根指頭就能戳倒,還保護人家!
蔣果果一轉眸,看到院子裡紅色的辣椒,高興起來了:“姐姐,我幫你摘紅果果吧?”
“不用你摘!這是辣椒,會辣眼睛的!剛剛就有人被辣哭了。”宋子苒說著,還朝著樊千敖的方向看了一眼。
蔣果果嘎嘎地笑起來:“誰哦,好笨笨呀!果果勇敢,果果都不哭鼻子噠!”昨天風箏飛走了,誰哭得像黃河決堤似的?揹著她的宋六毛都給她整鬱悶了,回來老說耳朵不舒服,老嗡嗡的。
宋子苒看著紅辣椒,眼珠子一轉。她笑盈盈地來到蕭瑾瑜跟前,牽著他的手,道:“瑾瑜小哥哥,我們玩個遊戲吧?”
蕭瑾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鬼把戲,卻配合地道:“玩什麼遊戲呀?”
“玩摘果果的遊戲!我們一人一個籃子,從這頭到那頭,看誰先摘滿。”宋子苒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小狐狸般的光芒,狡猾又可愛。
“那,我要是贏了呢?”蕭瑾瑜接過她塞過來的籃子。自己的這個,顯然比她手中的要大些。
宋子苒想了想,道:“誰贏了,就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他能做到的事。例如:學狗叫,學猴子撓癢癢,學……”
“噗嗤——”一旁的樊千敖,想象著自家表弟輸了後的樣子,頓時繃不住,笑出聲來。一向跟小大人似的表弟,學猴子,噗……他太想看了!
“表弟,男人不能說‘不行’,上啊!我押一兩銀子,賭你贏!”樊千敖看熱鬧不嫌事大,嗷嗷地叫著。
蕭瑾瑜瞥了他一眼,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不,大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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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一起!是男人,都別慫!”宋子苒當然希望越多人參加越好,說不定今天下午就能把所有的紅辣椒,全都收回去呢。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樊千敖的好勝心,被激起來了。他把袖子往上一捋,道:“來就來,誰怕誰。提醒某個小娃娃,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哦!”
最後,連送妹妹過來找福丫的蔣秋遠,也給拉進了摘辣椒的隊伍。作為裁判的蔣果果,一聲令下:“開始!”
一群錦衣華服的半大少年,和一個剛到他們大腿高的小女娃,便開始了摘辣椒的“宏圖大業”。
宋子苒優哉遊哉地走在最後邊,慢條斯理地摘下一個紅辣椒,還不忘提醒前面的少年們:“仔細點兒,別弄壞了辣椒秧子!”
蕭瑾瑜本來摘得飛快,一扭頭,看到在後面划水的小女娃,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便也放慢了速度,保持著跟她齊平的速度。
宋子苒挑了挑眉,問道:“你不準備爭第一了?你想學小狗叫嗎?”
蕭瑾瑜微微一笑,道:“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嗎?丟人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啊?”
宋福丫道:“可是,你十一二的年紀,在我們鄉下,能抵個勞動力了,跟我一個四歲的小孩子一起學狗叫,誰比較丟臉一點?”
蕭瑾瑜眯著眼睛,笑得像只腹黑的狐狸:“不到最後,你怎麼知道我是輸的那一個?”
說話間,樊千敖嘚瑟地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