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千敖手欠地把另一邊小辮子,也給扯下來,哈哈笑道:“瘋婆子!你們瞧,像不像瘋婆子!”
“你才是瘋婆子!壞蛋,欺負福丫姐姐!”蔣果果這個虎了八尺的,撲到樊千敖跟前,在他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小丫頭,你屬狗的呀!”樊千敖拎起小豆丁,扔給一旁的蔣秋遠,“管好你妹妹。哪有一言不合就咬人的?”
“我是屬老虎噠,壞人,欺負福丫姐姐,咬洗你!嗷嗚!”蔣果果被哥哥接住抱在懷中,更增添了幾分底氣,衝著樊千敖這個壞人張牙舞爪。
好妹妹,真能處!下次有事,關門,放果果!
“我就欺負了,怎麼樣?”樊千敖賤手賤腳地在宋子苒散亂的小卷毛上,使勁揉了揉,成功將她的腦袋,揉成了鳥窩狀。
房文韜唯恐表弟將小姑娘弄哭了,不贊同地喊著他的名字:“千敖!”
蕭瑾瑜看著臉上一片呆滯的小姑娘,不知道該擔心誰。他很清楚,這小丫頭可不是軟柿子,人人揉捏。
宋子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手伸進荷包裡,像炮彈似的,朝著可惡的“藏獒”撲過去——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樊千敖欠兒欠兒地一隻手抵著她的腦袋,賤兮兮地道:“嘿嘿,打不著,踢不著。你個小短手,小短腳……”
揉亂她的頭髮,還暗諷她矮!嬸嬸可忍,叔不可忍!
“我跟你拼了!!”宋子苒小手插進荷包中,掏一把“暗器”朝樊千敖面門上揚去!
樊千敖反應夠快,他收回一隻手,擋在自己的眼睛上。可口鼻以及臉頰裸露在外,沾滿了紅色的粉末。
“咳咳咳!什麼東西?好辣,好疼!”他不那麼白皙的面頰,瞬間紅腫起來,手背上也刺疼難忍。他大叫著,“好你個小丫丫,鬥不過居然用毒!”
“哇——”宋子苒哭得比他還大聲。
樊千敖疼得原地亂蹦,聽到她 哭聲,叫道:“你哭啥?你用毒毒我還有理了?快把解藥交出來!”
“奶——福丫手疼!!”宋子苒小手,也沾上了紅色的粉末,火辣辣的,疼得她眼淚嘩嘩地流!
正在摘辣椒的吳婆子,聽到哭聲,飛快地從院子那頭跑過來。
“怎麼了這是?剛剛不還玩的好好的嗎?”孫女跟幾個小公子一起玩遊戲,玩到最後,把自家辣椒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點兒,她走倆來回就成搞定。咋突然又鬧掰了?她孫女這麼乖,一定是別人的錯。
比她更快的,是蕭瑾瑜。他拉起福丫的小手,把她帶到剛剛樊千敖洗眼睛的清水旁,把那隻紅紅腫腫的小手,放進水盆裡洗刷刷。
宋子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耽誤嘴裡損人:“不要這盆水,洗過豬臉,臭臭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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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清水洗臉,卻慢他們一步的樊千敖:……
蕭瑾瑜輕聲慢語地哄著小姑娘:“先衝一遍,等新的水端來,再使勁兒洗洗,就不臭了!”
不多時,樊千敖和蕭瑾瑜的小廝,各端來一盆涼冰冰的井水。樊千敖把腦袋伸進水盆裡,嘴裡往外吐著泡泡。蔣果果從哥哥身上溜下來,悄咪咪地來到他身邊,壓著他的腦袋,使勁往水裡按下去。
做完壞事後,她又飛快地跑到哥哥身旁,手腳並用,把他當大樹爬。然後,乖乖地倚在她哥肩膀上,露出一副無邪的表情來。
蔣秋遠:……
宋子苒忘記了哭泣:……!果果太給力了!
蕭瑾瑜、莊北離、房文韜:……!這是兩歲的孩子?成精了吧?
小廝和侍衛們:……!你當我們都是瞎的?
吳婆子看看孫女的小手,讓老頭子回去拿醋。她記得孫女說過,如果辣椒辣著手了,用醋搓洗,好得快點兒。
醋拿來了,吳婆子伸出手……卻接了個空。???老太太滿臉黑人問號。定睛一看,原來醋被辰王府的小公子搶先一步拿走了。
蕭瑾瑜把醋倒在小姑娘的手上。這隻手好小啊,還不及他掌心的一半。白白的,嫩嫩的,軟軟的,還有幾個可愛的肉窩窩,看上去就像剛出爐的點心一般,糯糯的。他的動作,不由得變得輕柔起來。
吳婆子心裡跟喝了二兩醋似的——他搶了自己的活兒!辰王府小公子對她的福丫這麼好,到底啥居心?不會真想搶了去,當……童養媳吧?
不是,辰王府有錢有權有勢,又不是娶不上媳婦,還用得著養童養媳?不行,她不同意!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