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娘子微紅的俏臉,宋清墨柔聲道:“小福丫,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顯露出學醫的天分了。那時候,她還不會說話,她乾孃教她認過的藥,讓她辨認,她從來都沒有指錯過。
你知道,咱家不是賣過不少菜譜給醉仙樓嗎?那些菜譜說是咱娘弄出來的,實則是小福丫的功勞。她的嗅覺和味覺,應該是異於常人,經過她改良過的菜譜,絕對大受歡迎。
還有,她嗅過或嘗過某樣藥品,辨認出裡面藥材成分及分量的本事。這座院子,還有買京郊莊子的銀錢,都是她憑著這個本事賺來的!”
盧芸芸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抽出自己的小手,捂住了嘴巴,壓低了聲音道:“那是不是……別人家的藥方,到妹妹這兒,再不是秘密?這事兒,你不該對我說的!”
宋清墨輕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道:“我既跟你說了,就是相信你的人品。再說了,我們家小福丫很有醫德的,除了她大師兄的那個什麼金創藥的方子,她從未窺探過別人的秘方。再說了,她現在拜了青玄神醫為師,還需要去偷別人的方子嗎?”
“蕭家軍軍中用的金創藥,是小福丫獻出的方子?難怪辰王府的小公子,會用一座院子來獎勵呢!不過,京中的那位國手,好像被皇上誤會跟崇州勾結,被禁止出京了呢!”盧芸芸把自己在京中聽到的傳聞,跟自家男人說了。
宋清墨聞言,皺了皺眉,道:“這事兒,明日要跟小福丫提個醒兒,畢竟那人是她師兄,又是受了她的牽連……”
盧芸芸見狀,忙安撫道:“京中,國醫聖手威望頗高,皇上不敢拿他怎麼樣。再說了,老皇上的身體近幾年一直不大好,還得仰仗國醫聖手呢!他不會有事的!”
現在,叛軍都打到家門口了,幾個兒子又昏招齊出,老皇帝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去顧及這些?
年底的時候,宋家收到了醉仙樓的分紅,居然有一萬兩之多,宋家人都驚呆了。這還只是半成的分成,醉仙樓一年居然有二十萬兩的盈利?
不過轉而想想,這整個北方,但凡大一點的州府縣城,都有醉仙樓的分樓,一個店賺個幾萬兩,也不是特別誇張。
銀子到手了,房子呢?還沒有半點蹤影,直到——
“福丫姑娘,福丫姑娘呢?”
大年三十的凌晨,一個黑影從宋家的牆頭外一躍而入,朝著內院飛奔而去。霍羨陽從窗戶跳出,迎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才聽到對方焦急的聲音。
“陸九?”不知什麼時候,趙長勝站在了宋家和趙家相鄰的牆頭上,他從聲音辨識出來人的身份。
霍羨陽也停住了招式,蹙眉道:“陸九,你這時候找我們家小主子,有何事?”
陸九是辰王身邊的貼身隨扈,兩人可以說是相伴著一同長大,小的時候一同調皮搗蛋,大一點一同在軍中歷練,蕭瑾珞封王后,他便成了他的貼身侍衛,朝夕相伴……有人私下裡傳,說辰王至今未娶親,就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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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受傷了,等著福丫姑娘救命呢!”陸九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宋家人聽到動靜,陸陸續續披上衣裳走出房門。吳婆子推開門,看著院中黑漆漆的人影,問道:“今兒不是宴請軍中將領嗎,咋還受傷了?”
吳婆子之所以知曉大年夜王府宴請,是因為她四兒子也參加了。本以為能一家人守歲呢,誰知道過了子時還沒等到他,一家人便都各自回屋睡了。
提起這個,陸九一肚子怒火。王爺在軍中的時候,對陳將軍非常器重,可以說,他是王爺一手提上來的,王爺還救過他的命。沒想到,竟然輕易被洪王收買,在大年夜對王爺下毒手……
姓陳的武藝雖不如王爺,但當時他距離王爺近,王爺又對他沒有絲毫防備之心,可不就著了他的道兒嘛!
王爺傷得倒是不重,可那廝不知從哪兒弄了劇毒的藥物,淬在了匕首上。王爺……王爺他危在旦夕呀!
宋子苒醒了,不是被陸九吵醒的,而是被空間中的震盪給驚醒的。聽到王爺中毒的訊息,宋子苒顧不得檢視空間,背起自己的小藥箱,就往外衝。
吳婆子拿了她的斗篷,追在後面道:“外面下著雪呢,穿厚點兒,彆著涼……你的藥箱重,讓你四哥幫你拿著……四毛,別傻愣著了,快接過去……”
陸九早就等不及了,他說了一聲抱歉後,把小糰子一把抱起來,一路飛簷走壁朝著辰王府去了。霍羨陽一把搶過藥箱,緊緊地跟上去——誰也休想再從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