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盧芸芸的侍衛趕了回來。盧芸芸趕緊道:“盧俊,把那傢伙綁了,送官!這小賊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財物。崇州府的衙役,是白吃飯的嗎?”
宋清墨把從賊人手裡奪下的荷包,遞給了……盧芸芸身邊的丫鬟。聞言,他忙道:“其實,府城的治安還是不錯的。這傢伙看著眼生,應該是從別的地方流竄過來的。姑娘請放心,待宋某稟告王府,這城門的管理,是該整頓整頓了!”
“你……在王府做事?”盧芸芸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如此年輕,又帶著幾分書卷氣,看上去跟那些酸腐書生無異的他,居然是在王府當差的。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看來這書生,是有些背景的。
宋清墨淡淡一笑,道:“承蒙王爺抬愛,宋某不過在王府,幫忙整理些書籍資料罷了。”
宋清墨考中舉人沒多久,就被辰王弄進府裡,幫他整理一些卷宗啥的。雖說沒有官職在身,這差事卻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即便是縣令大人,也對他禮讓三分。畢竟他在王爺面前,也是能說得上話的。再有,就是他家小侄女,王爺和王府的小公子,都拿她當眼珠子寵著。這樣的人,籠絡還來不及呢,誰又敢輕易去得罪呢?
盧芸芸微微屈膝一禮,道:“多謝公子仗義出手,不知公子可方便留下住址……”
宋清墨知道她有登門感謝的意思,趕忙道:“宋某隻不過是碰巧遇見罷了,換成別人,也會這麼做的。姑娘不必掛懷……宋某還有事,先告退了!”
宋清墨拱了拱手,快步朝著自家燒烤店走去。這幾日,店裡生意太好,幾個小侄子忙不過來,他散衙後都 會去搭把手。
在宋清墨看來,這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很快就拋到了腦後。他哪想到,自己的一次見義勇為,給自己賺來個身世不凡的媳婦回來……這是後話了!
晚上,吳婆子看著慢條斯理吃晚飯的小兒子,目露嫌棄地道:“老五,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連個媳婦都沒,還舉人老爺呢!我看,還不如個種地的呢。你四個哥哥,在你這麼大歲數的是時候,孩子都幾個了。再過兩年,你侄子都能娶媳婦了,你還光棍兒一個,像話嗎?!”
宋清墨回頭看了一眼,小輩們那一桌,都用看好戲地眼神看過來。他忙道:“娘,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私相授受呢?我的媳婦,不該爹孃操心嗎?”
吳婆子撇撇嘴,道:“你說你,好歹是個舉人,長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咋就沒有媒人給你說媒呢?”
宋清墨摸摸鼻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挨著吳婆子坐的小侄女——快,你說點什麼,把你奶的關注從我身上拉走,要不然,今晚這頓飯,他別想消停了。
宋子苒接收到他發過來的求救訊號,用小手絹擦了擦嘴,不緊不慢地道:“奶,哪有女方請媒人上門的?人家的閨女又不愁嫁!平日裡,你整天在鋪子裡忙碌,即便有人家看中五叔,那也沒機會向您遞話呀!奶,兩個鋪子都上了正規,您就安心在家裡當老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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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婆子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話要是換成別人來說,她肯定噴他們一臉。這可是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的小孫女呀!她怎麼捨得說一句重話?
吳婆子又狠狠瞪了“罪魁禍首”宋清墨一眼,然後放柔了聲音對小孫女道:“福丫,你又不是不知道,奶是個閒不住的。要真在家裡啥都不幹,身體都會生鏽的!”
宋子苒道:“怎麼會啥都不幹?您不是催著五叔成親嗎?你可以跟周圍的鄰居走動走動,看看誰家有適齡的女孩子。再瞭解瞭解女孩子和她們家的人品……若是遇到合適的,就給五叔定下來唄!”
吳婆子還是喜歡在鋪子裡“指點江山”的感覺,不喜歡跟左鄰右舍那些清高的人家打交道。剛搬來那會兒,她想著既然都是門鄰,便帶了果脯、肉乾、點心等自家做的零嘴兒,一一登門拜訪。
結果,有的人家把禮物推出來,有的人家冷嘲熱諷,有的人家乾脆避而不見……她知道,這些人家都嫌棄她們是逃難來府城的災民,瞧不起他們呢!
後來,知府夫人頻繁登門,王府的小公子也來了幾次,那些人家跟川劇變臉似的,又殷勤起來。不過,他們送過來的禮物,她也沒收。
你們不是自恃身份嗎?我們宋家泥腿子出身,就不高攀了!打那以後,吳婆子就不樂意在家裡待著了,與其跟那些待著假面具的人周旋,不如在鋪子裡忙活著呢——充實!
“娘,要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