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連赫連封是誰都沒有問清楚,慶君不禁自嘲的搖了搖頭。搖罷頭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這一點也說明了慶君的江湖經驗到底是有些不足,如果是個老江湖在經歷了慶君那樣的事情之後,醒來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要觀察周圍的環境了。慶君卻是在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天之後,菜鳥就是菜鳥。
慶君雖然說是清醒了,但是身體的行動上還不方便,所以能動的只有自己的一雙眼睛。入目擺著的是一張紅木桌子上面放著一張微黃的素絹,上面壓著一枚端硯,一旁的筆筒裡插著幾支乾涸的毛筆,想來是這房間的主人,並不是很擅長書畫,要不然也不會任由筆墨紙硯胡亂的擺放乾涸。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金黃的波斯菊,給整個屋子平添些許的野性。偏過頭,見到的卻是一個梳妝檯,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幾條看著珍貴的珍珠項鍊被放在梳妝檯上,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的人。慶君暗想這裡怎麼看怎麼像是女子的閨房呢?移目之間卻是見到內室的一面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簫和各式各樣的鞭子,看著不倫不類,卻是又有些協調的美感。
慶君畢竟是剛剛才醒,這一圈看下來卻是有些累了,所以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卻是一下子定格在了自己的腳邊。一個身穿粉紅色玫瑰香緊身袍的女子蹙著眉頭趴睡在自己的腿邊,半露在外的面容帶著衣不解帶的憔悴。慶君見此不禁輕“啊”了一聲,之後趕緊住了嘴,略有些小心的往那半張白皙的臉上看了看,見自己並沒有驚醒她,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這個女子是在照顧他嗎?心下卻是疑惑這個女子是誰?初時她以為是陸採荷,但是見過那張露在外邊的半張臉,卻是給否決了。為了尋找蛛絲馬跡,慶君一雙眼睛又在屋子裡忙活開了。
慶君一雙眼睛略有所思的盯著那面掛著簫和鞭子的牆面,回過頭又盯著那露在外邊的面容,心中一個清晰的身影漸漸的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一頭波浪般的長髮,新月般美麗的秀眉,一雙麗目,秀挺的瑤鼻,香腮嫣紅,點絳櫻唇,晶瑩剔透勝雪肌膚,一身大紅裝。“我要看你的玉簫。”“家傳的寶物又怎麼樣?我又不給你看壞了。”緊跟著又一個身影進了自己的腦海,耳邊似乎又想起了那人說過的話。“小夥子,別瞎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哈哈哈只是我女兒看上你了。”“怎麼會不認識呢?你們不是剛剛才見過嘛!我女兒漂亮吧!哈哈”慶君想到這裡心裡頭就跟吃了一個蒼蠅似地,剛剛見到赫連燕英時生出的那絲憐愛頓時煙消雲散。對,這個女子就是我們的赫連大小姐。
當赫連封把過程如實的對赫連燕英講完之後,赫連燕英也來不急埋怨自己的老爹,亦是不管外邊的天色已晚,到後院馬苑裡取了自己的馬,也不理會跟在自己身後勸慰自己的老爹,快馬加鞭的趕往農士隱居的茅草屋。
雖然農士住的地方離封城不是很遠,但是這大晚上的,封城的城門卻是已經早早的關閉了,側門雖然可以進出,卻是由眾多的大旗寨寨兵把守,輕易不許的。赫連燕英卻是不管那些,到了城門口橫衝直撞,接揮舞著手裡的馬鞭,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赫連燕英的行為頓時嚇壞了守門的寨兵,因為天色較暗寨兵遠遠的並沒有注意到要闖城門的是自家的大小姐,急忙上了弓弦,對準了赫連燕英。由個小頭目喊道:“哪裡的朋友,趕緊停下來,封城的規矩,難道閣下不知道嗎?”赫連燕英卻是因為擔心慶君,全無心思回答,馬勢不減,衝向了封城開著的側門。小頭目見自己的喊話對方絲毫不予理會,心頭暗驚,畢竟封城有著天級巔峰的武者赫連封坐鎮,根本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怕自己對付不了馬上的人,急忙敲響了豎立在城門口召集大旗寨高手的警鐘。“鐺。。。鐺。。。鐺”鐘聲在這樣安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傳盪出去。
守在城門口的寨兵亦是沒有閒著,雖然這些寨兵大多數不過是些黃級初段中段的武者,但是一手弓馬功夫卻是一般的武者所不能比的,十幾個寨兵把自己手裡的弓箭直直的射向了赫連燕英。赫連燕英初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直到這些寨兵的弓箭近身,赫連燕英才反應過來,畢竟是地級武者,這幾隻弓箭還傷不到她,但亦是對她造成了極大的麻煩。此刻才想起自己老爹在封城下的規矩,子夜之後不許任何人縱馬出入封城。赫連燕英剛想把馬速降下來,但是慶君的身影卻是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心裡,把心一橫,對著守城門的寨兵喊道:“我是赫連燕英。快把側門讓開。”這些不過是瞬間發生的事。
那個剛才喊話的小頭目聽騎馬的人自稱是自家的大小姐,心下一驚,自己剛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