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侮辱那個美女!”
“少君,”蒼舒悠然的聲音從戰陣後傳來過來,“此人乃是金之血脈者,對我水系有無可估量的影響,擒下罷了,何必殺了呢?”
熊弼子悶哼一聲,忽然笑了起來:“也是,在他面前侮辱侮辱這個美女,別有風味。”擺了擺手,“拿下!”
熊羆四衛乃是高陽部族的高手,在水之守護者中也佔有一席之地,聽得要靠自己四人之力拿下這個少年,均有些不滿。四人一言不發,一抱拳,飛虎猛然彈起,分從四面朝少丘撲了過來。
少丘臉色沉凝,從這四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就看得出跟方才那名飛虎戰士不可同日而語。龐大的陰影籠罩了過來,暮色中吹來絲絲的涼意,居然飄起了雨絲。也不知是自然所致,還是這四名水系的高手所凝成。
四頭飛虎瞬息間已達身前一丈,倏然一折,呈四個方位將少丘包圍。少丘一抖手臂,玄黎之劍嗖然射出,一劍朝正面的飛虎劈了過去。正面的熊羆衛手一張,空氣中忽然盪漾了起來,形成一面無形的水幕,玄黎之劍一劍劈了上去,水波劇烈地盪漾起來,轟的一聲碎裂,水珠漫天。
少丘下意識地一眯眼睛,猛然感覺勁風撲面,一側頭,水珠中骨矛乍現,噗地刺在了他的左肩。三色鎧甲一陣波動,卻沒有碎裂。對面的熊羆衛咦了一聲,放要收矛,卻見玄黎之劍暴長三尺,漫天攪動,霎時間骨矛碎裂,甚至飛虎的頭顱都被攪成了漫天血雨,他大吼一聲,縱身而起,卻猛然發現飛起來的只有自己的半截身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血沃大荒
少丘持劍而立,渾身浴血,輕輕地拭了拭甘棠髮梢上的血珠,嘆息一聲,轉身望著背後的三衛。熊羆四衛照面間死了一人,三人頓時紅了眼,兩人左右欺上,一人在遠處張弓搭箭,無形無色的滴水之箭密如暴雨,少丘的臉上身上眨眼間被射得千瘡百孔,但三色鎧甲防禦力強悍,除了蒼舒那恐怖的功力,又豈能說破就破?不過水系之箭的箭鏃上附著的腐蝕之水當真厲害,少丘的渾身都被粘稠的黑色水液沾滿,那水液如同有生命一般,嗤嗤地腐蝕著鎧甲。所幸鎧甲的外層是土元素,恰好相剋,一時半會兒倒也無虞。
少丘低著頭,讓雙眼避開滴水之箭,與兩衛展開殊死的拼殺。大荒中沒有人願意跟水系之人在水中作戰,此處雖然是曠野,但天上下著雨,與水中作戰也並無兩樣。少丘只覺每一絲雨滴彷彿成了粘稠的羅網,玄黎之劍斬在雨絲上,便如斬在濃漿中一般,揮之不動。熊羆二衛施展起水系第一劫的控水劫,甚至能將雨絲改變方向,橫飛豎飛交織成網,斜飛側飛鋒芒如箭,便彷彿將一頭猛虎困在網中從四面八方攢射一般。二人騎著飛虎在半空中縱躍如飛,手中的骨矛附著著濃烈的水元素力,漫天擊刺,偏偏又避開玄黎之劍的鋒銳之處,擊在劍脊上,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少丘顧忌甘棠,旋轉體內的元素球凝成巨大的三色鎧甲,將甘棠整個身子包裹在了其中,但如此一來,身體的靈活性大減,只是揮舞玄黎之劍擋開對方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情勢頗為狼狽。
“哼,也不過如此。”熊弼子撇著嘴,“蒙降兄,待會兒我的四衛將他拿了下來,你們八愷可別覺得沒面子。”
蒙降一翻眼睛,座下的蠱雕翩然而起,居然飛回陣中去擺弄自己的開明獸去了。熊弼子大怒,羨慕地瞥了一眼籠中的開明獸,轉過頭繼續觀戰。
雨越來越大了,戰場中的三個人、兩頭飛虎幾乎看不見影子,籠罩在散碎凌亂的雨幕中四處翻騰,叮叮噹噹的兵刃撞擊聲密如爆豆,間或傳來一聲悶哼和虎吼,隨即便有鮮血飛濺出來,也不知是誰受了傷。
再鬥片刻,雨幕中傳來熊羆衛的哈哈狂笑之聲,濃烈的雨團之中鮮血崩飛。戰場外一直放箭的熊羆衛也罷了手,場中視線不清,他也不敢貿然放箭,怕誤傷了自己人。便在此時,猛然虛空中的雨幕一陣抖動,一條巨大的影子從遠處射了過來,直向戰場外的箭手撞了過去!
“什麼東西?”熊弼子大吃一驚,話音剛落,只見一根合抱粗的圓木劈空撞來,正撞在箭手的後心。那名熊羆衛慘吼一聲,身子從飛虎背上被凌空撞起,直向戰場的雨幕中飛去。
戰場中正鬥得不可開交,少丘身上的三色鎧甲已然盡數破裂,渾身受傷,甚至手臂等裸露處都被腐蝕之水沾染,嗤嗤地冒出白煙。他正自咬牙支撐之時,一條人影飛了進來,三人也分不清是誰,片刻間劍矛攪動,竟然將他分成了碎片。不過三人二虎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合乍分,退出了戰場。兩名熊羆衛低頭一看,見死在自己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