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太巫氏見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她總不見得將我和東嶽君一起誅殺,然後自己再自殺謝罪吧?於是,她便搶走我的孩兒,命我們立刻斷絕關係。哼,那老烏龜居然果真十多年中與我形同陌路,這數年的恩愛就這樣拋之腦後。你說,我恨不恨?為了他,我身敗名裂,為了他,我失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品嚐了十多年的孤獨寂寞,他該不該死?該不該受到懲罰?”
巫禮尖聲叫道,憤怒之情穿透木門,使得少丘的肝膽陣陣收縮。
“我要報復他!哼,他不是最寵愛你這個幼子麼?我便勾引你,和你們父子兩代私通苟合,哈哈,我看他能如何!我要親眼看到他痛苦錐心的模樣,我要他終日裡活在地獄中!”巫禮憎恨地瞪著荀季子,聲音裡透出深深的怨毒,那種憎恨彷彿一條毒蛇般鑽進少丘的耳朵,讓他恐懼不已。
“你當他不知道你我私通麼?哼,東嶽君那老烏龜何等樣人,天下大局猶在他掌握之中,何況家中瑣事。嘿嘿,我便是故意讓他知道,那又如何?哼,這老烏龜還真能忍,居然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他多能忍,我就要他最憎恨的兒子,來殺掉他的長子,殺掉他這個老爹,奪了他的東嶽君爵位,將他一手建立的暘谷,拖進萬劫不復的境地!我要看看他到底多能忍!我要他私奔,打他罵他,他忍住;我懷孕時要將這個秘密張揚出去,他忍住;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被太巫氏搶走,他還是忍住;連他的舊情人和兒子私通,他竟然還能忍住我偏要做出他忍不住之事!我要他的命,我要毀他的基業,我看他還能不能忍住!”
巫禮說得又快又疾,顯然情緒熾烈無比,急於發洩,一通話說完,她卻又嗚咽了起來,半晌才喃喃道,“這老東西姬仲我要殺你,勾結你兒子,勾結虞無極,勾結姜鉉,難道你當真不知麼?可你為什麼不懲罰我?為什麼不破了我的陰謀,用刀刺進我的胸口?直到死,你一句話也不說,你什麼也不怪我,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少丘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