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癱軟了一般,沒有任何興趣,沒有一絲渴望,連抬抬手指的念頭都沒有。(版權歸原作所有,網友上傳章節,特此申明)夜幕很快稀薄漂白,烈日照射,身上蒸騰起淡淡的水霧,棕絲織就的衣衫上,海水的鹽分被蒸乾,露出一圈圈的白痕。
“好吧,”他想,“反正困在大海中了,被太陽曬成人肉乾也挺好,風暴一來,掉進水中還可以讓魚兒果腹。呃不知道我體內的金元素會不會讓魚兒崩了牙噢,魚兒大多是沒牙的。“
他就這樣昏沉沉地在烈日下睡去,暮夜時分,被一陣海鳥嘎嘎的鳴叫聲驚醒,他睜開眼,傍晚的大海,成了海鳥的樂園。身體細長的槍鳥閃電般地掠過,當它一投扎向海中捕魚時,整個身體就宛如一把短矛粗細,速度驚人,刺入海水能深達十多丈,還能像海蛇般在水中游動,唯一的區別是:它到了海底,卻是海蛇的獵物;更多的是呱噪的鷗鳥,這種味道鮮美的海鳥,成群結隊,在海面上呱呱直叫,向兇禽們展示著自己美味的身體;偶爾還能見到一隻五彩斑斕的鷖鳥,巨大的翅膀籠罩著整片海域,天空為之一暗。鷖鳥乃是陸地上鳥類王,其體軀龐大,絢麗多彩,兩翅展開達數百丈,身有五采,紋理如鳳,乃是鳳類。
就這樣半睡半醒地躺著,很快夜色湧起,寂靜的海浪嘩嘩地響著,撫摸著“鳥巢”。少丘了無睡意,口裡開始乾渴難忍,喉頭彷彿著了火。他瞪大眼睛,默默計算著自己要熬多久才能被曬成人肉乾。突然間,嗤的一聲,藤蔓中射進來一隻白森森的箭頭!
他大吃一驚,尚未反應過來,嘣嘣嘣弓弦響動,無數的箭羽瞬息間將“鳥巢”插得滿滿的。有幾支力大,甚至穿透了藤蔓球,射進了少丘的大腿和肋部,他痛叫一聲,卻聽遠處有人叫道:“他還沒死,射中了!射中了!”
少丘從破爛的藤蔓中悄悄探出頭,心裡便是一沉,只見十多艘獨木舟靜靜地漂在遠處的海面上,巫謝絲衣飄拂,神女一般站立獨木舟上,四外的桑冥羽、白苗等二十多人彎弓搭箭,正朝他張望。
以神窺千里之術查知少丘的下落後,巫謝與寇臻便要率闔島精銳盡出,渡海追殺。桑冥羽忽然皺眉道:“大人,長老,咱們此番精銳齊出,那玄黎仍在一旁覬覦啊!此人兇殘好殺,若是另有打算,趁機潛入島上,豈非”
巫謝悚然一驚,與寇臻商議片刻,留下寇臻等高手駐守,自己率領島上少年駕船出海搜尋。既已確定了少丘的位置,找他自然不費事,數日之間便趕上了漂流的“鳥巢”。
“少丘,你運氣真是不錯。”巫謝冷笑道,“在海上漂了三日,居然沒掉進海里餵魚。”
“託您的福,諸神護佑,還沒當成漁夫,為空桑部落建功立業,豈敢便死?”少丘最恨的便是她,冷冷地譏諷道。
“呸,諸神豈會護佑你這個孽種!”巫謝大怒,“諸神只不過要假手與我,將你誅殺而已!來人,以矛射之!”
桑冥羽微微嘆息一聲,和諸少年提起桑矛,劈手擲了過來。這些人都是空桑島少年中的精英,臂力強勁,桑矛破風之聲嗚嗚嘶鳴,喀喀喀,數十支桑矛盡數穿透了“鳥巢”,矛杆分部的密度,便是一條魚,也要被刺穿。
可是桑矛脫手之後,少年們卻面面相覷,絲毫也沒聽見少丘的慘叫聲,也沒見有血跡從海水中滲透出來。明月與星光下,烏沉沉的海面上,只有破爛的藤蔓球在漂浮,海水中到處是脫落的羽箭和桑矛。
“這是怎麼回事?”巫謝也蹙了蹙眉,大惑不解,“少丘哪裡去了?”
“他好像”白苗箭術高,眼神銳利,檢視著浮在水面上的碎藤蔓,道,“好像弄碎了下面的藤蔓,潛入海水中了。”
“可恨!”巫謝惱怒地道,“可惜,這裡沒有精通水元素的高手,否則下海將他捉了上來!咱們就在海面上等著,我看他能憋得了多長時間!”
話音未落,忽然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波浪,數十丈之內,波浪翻滾,海潮翻湧,獨木舟不耐風浪,顛簸起伏中,不少人失足墜海。巫謝大驚,急忙催動獨木舟後退三十多丈,只見面前的海水中忽然有一座島嶼般的巨大物體湧了上來,那東西越升越高,龐大的軀體簡直遮蔽了星月,直到升出十丈高下,才緩緩停止。
居然是一頭巨大無比的海鯨!
巫謝頓時呆若木雞,海鯨她見過不少,空桑島漁民出海,若碰上海鯨,第一反應就是遠遠避開,這種海洋中的龐然大物,莫說漁民的獨木舟,便是一座山,它掀起的巨浪也能給拍碎了。海鯨雖然見過,可是巫謝卻從未見過這麼巨大的海鯨,站在它面前,巫謝感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