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路一條!少丘父的聲音又傳入耳內:“運轉你體內的金元素力,形成內迴圈,不用口鼻呼吸,跳進去。”
“內迴圈?不用口鼻呼吸?”少丘差點哭出來,喃喃道,“我不會啊!”
遠處重傷躺在少丘母懷裡的少丘父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徹底昏厥過去。
片刻的停滯,身後的族人已經追到了海邊,將他團團困在其中,兵刃高舉,只待巫謝一聲令下,便要將他分屍。少丘怔怔地望著他們,那一張張癲狂嗜血的面孔讓他不寒而慄,方才還是親如一家的族人,此時竟然變成了野獸一般。
人群外,艾桑和五個哥哥也趕了過來,後面是抱著少丘父的少丘母。巫謝瞥了瞥少丘父,冷冷一笑:“他昏迷了麼?是不是看著少丘再也走投無路,傷心過度?”
“不,不”少丘母臉色煞白,“他是中了我的滴水之箭他對炎黃聯盟絕無二心,他對在諸神面前立下的契約也絕不會違背。”
巫謝哼了一聲:“是否如此,我想虞部族的虞岐阜自然會為他的火之守護換一個清白。”說罷不再理會。
此時艾桑望著站在礁石上的少丘,恨恨地望著五個哥哥道:“哥哥,我要親手殺了他!為爹爹和五哥報仇!”
“好!”五個哥哥齊聲道。
“可是我體內木元素力不足,恐怕殺不了他,把你們的木元素力暫且灌輸給我!”艾桑咬牙道,“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五個哥哥望著少丘,眼裡彷彿要噴出火來,齊齊點頭,在艾桑身後佔成一排,雙掌連環抵到前面人腰部的肝臟部位,五團木元素力迅速凝聚。五元素對應著身體的五個部位,金對應肺,金元素所形成的金丹便凝聚在人的肺部;木對應肝,木丹便凝聚在肝臟之處;火對應心;土對應脾;水對應腎。
艾家的六個兒子已經被少丘殺了一個,這五人雖然對木元素力的修煉並不甚深,但五人凝聚成一團的木元素力也非同小可,同時灌入艾桑體內,艾桑的整個身子瞬間碧氣森森,也未見她作勢,手中突然射出一條藤蔓,碧龍般將少丘緊緊地纏住。
少丘吃了一驚,看了看身上越勒越緊的藤蔓,又看看遠處的艾桑,不禁慘笑一聲,不再還手。艾桑咬牙催動著木元素力,手中的藤蔓源源不斷地躥出,竟彷彿無窮無盡一般,轉瞬間把少丘包裹得嚴嚴實實,結成了團碧綠的圓球。
“好啦!困住他啦!”白苗和許地等少年大聲歡呼,十餘人揮舞著手中的長矛狠狠地凌空擲出,射向那團碧綠的圓球。“喀——”十餘把強勁的木矛同時刺進藤蔓球,眾人只聽見藤蔓球內的少丘一聲慘呼,整個圓球被強大的衝勁給刺得飛了起來,凌空飛出去十多丈,墜入大海。
“不——”艾桑驚叫一聲,心中猛然大慟。
“噗——”艾家的五兄弟幾乎耗盡了體內的木元素力,艾桑心神一分,眾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軟癱在地。艾桑痴痴地望著海中載沉載浮的藤蔓球,一陣眩暈,也暈倒在地。
巫謝站在礁石上,遠處的藤蔓球已經不見了蹤影。她露出沉思之色,疑惑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艾家兄妹,一揮手:“桑冥羽,你和白苗率人駕著獨木舟,去把那個藤蔓球帶回來。”
桑冥羽和白苗領命而去。
眾人怏怏地回到了部落之中,心裡不禁湧出悲涼的感覺,廣場上遍地汙血,十多名傷躺了一地,一些木系族人正在給傷進行治療,不過島上的木系族人,除了艾融危並無高手,可艾融危自己都昏迷不醒,木元素力雖然有煥生機,生死肉骨之效,他們微弱的功力卻達不到治療的效果。
“巫謝大人!”少丘母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滿臉哀求,“求求您用巫術治治我相公吧!”
每個部落中都有巫覡,最著名的便是太巫氏和少覡氏座下的七巫四覡。作為巫覡,最擅長便是治病、驅鬼、辟邪、祝福、主持祭祀等,巫覡無法修煉五元素力,因此也無法擁有強大的搏殺格鬥能力,但他們卻可以修煉精神力,與天地溝通,藉助天地之力完成各種匪夷所思的奇蹟,因此任何一個部落,都對巫覡尊崇有加。
巫謝冷酷之色一閃而逝,親切地笑了笑:“自然可以。他是中了滴水之箭上的水毒吧?”
“是的。”少丘母憂心忡忡地道,“水箭入體,我本可以用闢水丹給他吸出來,但他是火系體質,水箭入體,立時便被蒸到了身體的各處,闢水丹根本吸不出來。”
巫謝點點頭,道:“我先看看大家的傷勢,逐一治療。”
族人們將重傷的寇西、艾融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