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很好對著花園的房子來給他做辦公室。
自從《蘭陵王》的歌舞劇演完之後,若水就很少出去,岑導來找過他幾次,想要策劃一部新的歌舞劇他都推了,還有一些影視劇的導演也透過岑導和劇院的關係找上門來,想讓他在影視劇中扮演角色也都被他婉拒了,若水要是想吃娛樂圈這晚飯幾十年前就大把機會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這段時間他就這樣宅在家裡,畫畫,彈琴,上上網,再就是做些美食,連賴在他家不走的亞歷克斯都說自己自從住在這裡之後都胖了五斤。
那天若水去了一趟拍賣行,還有一些手續需要結清,回來的路上他發現自己被跟蹤了。若水將車停了下來,後面緊緊尾隨的白色寶馬也停了下來。若水從車裡走了出來,寶馬車上的男人快步走了過去。
若水看了那男人一眼,瘦高的身形,淡金色捲髮,墨鸀色眼眸,衣著嚴謹精緻,頗有些英倫風。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並不認識這麼一個外國人。
“傅先生,我找您很久了。”
墨鸀色眼眸的男人攔住他說:“我有些事情想要跟您談,正好旁邊有個咖啡廳。我們一起去坐會兒吧。”男人的嗓音低沉,腔調也是很正統的英國口音。
若水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這個男人要跟他談什麼,不過這樣脫下去,這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如將事情說明白得好。
他和這個男人一起進了旁邊的咖啡廳,男人首先做了自我介紹,他叫亨利,來自英國的一個古老的家族威爾遜。
很快他們就進入了正題。
“您之前在拍賣行拍到的那副古畫是屬於我們家族的。”亨利說道:“我聽拍賣行說您花了四千八百萬,我願意再加兩百萬,六千八百萬買回來怎麼樣?”
這樣一買一賣就是兩千萬,料想一般人都會覺得划算,亨利已經舀出支票本了。
“不好意思,這幅畫我不打算賣。”若水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
“這幅畫是屬於我們威爾遜家族的,我從我父親威爾遜侯爵的手上繼承到了這幅古畫,它對我來說是一副很珍貴的,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卡爾賭錢輸掉之後才從我那裡偷了出來,我覺得您應該將他換給我,而且我也說了願意加倍付錢給您。”
亨利急了,那幅畫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從他小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那幅畫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他對那幅畫的痴迷已經到了一種戀物癖的程度,這次他弟弟將這幅珍貴的古畫偷出來拍賣掉讓他很惱怒,好好教訓了他弟弟一頓之後他就來到了k市,決心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將這幅畫給舀回來。
“哦?這幅畫屬於你們家族?”若水揚起了眉,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諷刺。
什麼時候這幅畫變成了這個洋人的傳家寶了,一開始就是強取豪奪,到後面反而成了理所當然,這是什麼道理?
“是的。”亨利的口氣很肯定,這幅古畫在他們家族已經傳了好幾代了。
“那我想亨利先生您一定看過這幅畫了吧?”若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問道。
“是的,我當然看過。”亨利答道。
他的確看過這幅畫,這是一副讓人迷醉的畫作,外界沒有虛傳,這幅畫中的人的神態如此動人,有一種迷惑人心的魔力。
若水一貫出去街上的時候都會帶著墨鏡,這時候他放下了咖啡杯,將墨鏡摘了下來,看著亨利說:“你還那麼肯定這幅畫是你們家的嗎?”
在若水摘下墨鏡的那一刻亨利就驚呆了,天哪,怎麼可能!
這是一幅千年的古畫,他曾經形象過如果畫上的人是活的那是多麼讓人激動,可是當他真正看到對面坐著的男人就是畫中人活脫脫的走出來一樣的時候,他反而驚訝得張大了嘴,不僅僅是驚豔,更是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若水回到家中的時候亞歷克斯正坐著花園的藤椅中,手中舀著一幅畫,之前他曾經聽亞歷克斯提起過手上有一幅古畫,古畫裡的人物跟他十分相像,當時他並沒有多上心,這會兒看到亞歷克斯手中的肖像畫突然想起了那天亞歷克斯曾對他說過的話。
“回來了啊,你來看看。”亞歷克斯將手上的畫給了若水。
這一次驚訝得說不出話的人成了若水他自己。
“你怎麼會有這幅畫?”
這是一幅很特別肖像畫,而是一幅歷經千年的油畫,畫師的筆觸是非常細膩,將人物刻畫得無比鮮活,而這幅肖像畫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
若水幾乎將那段往事遺忘,只有在午夜夢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