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訓斥弟子,她立即躬身行禮,騰雲疾飛回墜玉峰。
日炎大是不甘心.怒道:“叫一個無恥之輩髒了我的念想!無月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教出的什麼狗屁弟子!”
黎非回想方才的事.也覺驚心,秦揚靈竟有這般膽大!只怕他這樣作為,也與正虛真人的放縱脫不開干係,他們這些修行弟子,年紀小小就進入書院或仙家門派苦練仙法,一切都以修為強弱說話,天分高的弟子放被百般籠愛.做什麼錯事師父也捨不得責罰,難免就被寵出秦揚靈這種人。
她見日炎還在氣得嘟嘟囔囔,不由道:“日炎,你真的認識青城真人?他活著還是己經不在人世了?”
他對人修行的步驟出乎意料的瞭解,還知道胡射峰,言談中分明對青城真人有一股懷念感慨之情,他倆莫非關係匪淺?
日炎默然半晌,忽然長嘆一聲.巨大的身體漸漸化為虛無,沙啞蒼老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可捉摸:“即便活,也己是生不如死了吧?莫要擾我,讓我靜片刻。”
生不如死?是因為被夜叉重傷嗎,這麼多年還沒治癒?
日炎再也沒說話,這狐狸跟著去了一趟東海就特別容易傷感,黎非怔徵在迴廊上站了一會兒,想起海外海隕這些事,忍不住也傷感起來,一時浮想聯翩.一時又自傷身世,久久不能回神。
戒律堂三十位長老很快便決定了對秦揚靈的具體責罰,逐去雲海下,一年內不得迴歸,意味著即將到來的鬥法大會他即便贏了,得到了回來的名額,也必須在下面呆滿一年才能重新回泰冒峰。
這樣的責罰說重不算重,說輕也不算輕,想來正虛真人必然有在其中斡旋過,清樂真人自然十分不滿,樂采苓醒後連著哭了三天後,見到人就慌,更不能見到男人,前幾天一個男弟子,冒冒失失去了紫兮峰的弟子房附近,樂采苓見著他竟嚇暈了過去,秦揚靈的事想必給地的傷害極大,不光是受到了驚嚇,更是曾經傾心的溫潤君子,忽然變了一套嘴臉,叫她感到恐懼吧?
清樂真人倒是特意帶著了樂采苓來了一趟墜王峰,若不是黎非儉偷放出木頭鳥通知長老們,樂采苓的遭遇只會更慘,儘管衝夷真人不再墜玉峰,但樂采苓出來後依然戰戰兢兢地,看起來十分可憐,見到黎非,她只有垂淚道謝。
黎非心裡對她的厭惡也淡了不少,低聲道:“以後要小心點,還好這次沒真出事。”
樂采苓面色蒼白,含淚道:“不會有以後了。我決心繼續修習天琴大法,此生再不與男子有任何瓜葛。”
語畢,她又向黎非盈盈下拜,輕道:“上回在栗烈谷,我多有得罪。曾經心高氣傲,只顧著自己,師妹不計前嫌,救了采苓一命,此恩今生絕不敢忘,他日若有機緣,願為師妹赴腸蹈火,在所不惜。”
黎非一把將她扶起來,反倒橙不住笑了:“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不至幹。”
樂采苓喃喃:“可是戲文上都是這樣說”
戲文?黎非笑得更厲害了,樂采苓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抹著眼淚笑起來:“栗子烈谷那次還有幾位師兄師姐,我該去和他們好好道歉才行。”
黎非見她提到要去見男弟子,明明怕得渾身發抖,卻義無反顧的模徉,倒有點佩服了。
清樂真人含笑看著這兩個姑娘,忽然道:“黎非,上回我聽廣微長老說,雷修遠打算這次的鬥法大會,是真的嗎?”
黎非點頭:“是的,他與秦師兄有過約戰。”
清樂真人提到秦楊靈猶有怒容:“這個秦揚靈實在無稽!居然向入門才五年的弟子的約戰!黎非,雖然我不想這樣說,但等雷修遠離開丹穴後,你還是勸勸他.秦揚靈即將突破第四道瓶頸,絕非你們能對付的。入門未滿十年的弟子本就不用參加鬥法大會,莫要因為一場賭氣而衝動.雷修遠的脾氣我看是十分傲氣,半點也不肯落後,倘若敗在秦揚靈手下,只怕對這孩子是個打擊,倒不如暫避鋒芒。”
勸?雷修遠要是能勸動,那就不是雷修遠了,他一貫最會逞強,答應下來的,拼了命也會做到。
黎非想如自己己有許多天沒見著他,心中難免澀澀的,當即笑道:“我不勸他,他有自己的主張,既然能應戰,他就一定會贏。”
清樂真人有點意外,這話從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嘴裡說出來,便足以叫人對他們的關係刮目相看,這絕非好色而幕少艾的無知年少的衝動。
她忽又有些感慨,這樣的年少佳偶.青梅竹馬,整個修行界也少見,倒叫人不由自主替他們歡喜起來。
雷修遠這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