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她再怎麼愧疚,誠心誠意想道歉,也被他弄得一肚子火。
“叫他幹嘛呢?他來了,酒都臭了!”百里歌林皺著眉頭倒了六碗酒,舉起道:“來來,喝酒!咱們明天就要分開了,順利的話,明年八月陸公鎮能重聚,不順利的話,可不止啥時候再能坐一處喝酒了。今天晚上誰也不準說不喝,黎非,特別是你,不許叫雷修遠替你喝,醉了有他揹你。”
說罷,她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六人就碗中酒一干二盡,這一個月試煉並不緊張,大家時常湊在一處說笑,五年來能將的趣事都講光了,然而分別在即,總還有些未盡之言想說。
黎非撐著腦袋聽葉燁和雷修遠幾個人討論修行的事,見紀桐週一個人悶頭喝酒,眾人才喝了一碗,他面前卻已放著兩隻空酒壺了,似是發覺她看自己,紀桐周朝她微微一笑,舉起就玩在她碗上輕輕一碰:“幹。”
他一口喝乾酒,跟喝水一樣,黎非不由驚道:“你這樣喝酒,一下就要醉了。”
紀桐周低聲道:“我倒覺得我今天不會醉。”
黎非一下坐直身體:“為什麼?”
他扶著下巴盯著她看,笑道:“你真想知道?”
黎非正要說話,忽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臉不由自主被扳向另一個方向,正對上雷修遠面無表情的臉,他忽然夾了一筷子筍片塞她嘴裡,淡道:“多吃東西,少廢話,下巴上全是油。”
全是油?!黎非急忙用手擦了擦,擦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油,再看雷修遠,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黎非踩了他一腳,皺眉道:“你才全是油,你還滿頭飯粒呢!”
雷修遠笑著在她臉上輕輕搭了一下,輕道:“這麼快臉就燙了。”
黎非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