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四位高徒也頗不簡單。”
宗利勃然大怒,森然道:“鄭鋒,你把當日情形仔仔細細一字不漏說給廣微真人聽!”
那身材高大的龍名座弟子立即答了個是:“我四人與另外十幾名山派弟子組隊,偶遇雷師弟數人,原本是想切磋鬥法搶奪妖朱果,誰知類師弟他們忽然先出手,接連重傷孫師弟王師弟二人,我們正惱火地團團圍上時,雷師弟便使出飛劍術,削斷了我與蔣師弟的手腳。”
宗利冷笑道:“仙法不及人,無話可說,但趁亂用飛劍偷襲,可恥至極!”
廣微真人見他們態度強硬,擺明是非要鬧大,不由皺起眉頭,忽聽身後一個少年淡道:“用火行仙法傷了那兩個人的,是我。”
眾人轉身,便見紀桐周跟在一位星正館長老身後款款走來,廣微真人與宗利立即向那位長老拱手:“原來是星正館的無正先生。”
無正子一面還禮,一面淡道:“此事是我弟子一時衝動,以至釀成禍事,桐周,你去賠個禮。”
又是賠禮?!宗利臉色已變,卻見紀桐周面無表情上前鞠躬行禮,冷道:“弟子紀桐周,實非有意傷人,那位姓孫的曾是弟子的奴僕,他言語挑釁,弟子一時未能按捺住火氣,還望宗利前輩寬容。”
這話說得龍名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無正子又道:“小徒頑劣,也做慣了王爺,不免傲氣些,見不得挑釁,宗利先生念在他年紀小的份上,還請莫要動怒。”
星正館這師徒倆說的話比廣微真人難聽一百倍也不止,都說星正館無正子為人狂傲,目下無塵,今日總算見識他的傲氣了。宗利只怒得臉色鐵青,然而紀桐週年紀雖然這麼輕,周身靈氣動盪,居然已突破第三道瓶頸,必然會被星正館重視,更何況他身為越國王皇族,與龍名座有過齟齬,自己非要向他討個說法,只怕會叫有心人多想。
宗利只得勉強笑道:“無正先生,高徒果然年輕有為,恭喜星正館又得一位天縱奇才。”
無正子微微一笑:“客氣了,比不上龍名座諸位高徒,能言能辨,甚是聰明。”
宗利忍無可忍,徒然變色:“你底子傷人在先,出言不遜在後!是誰能言善辯?你身為師父,不但不能明辨是非,以身作則。居然這般趾高氣昂,莫非以星正館名氣壓人不成?”
無正子冷笑起來:“何謂明辨是非?龍名座叫了十幾個弟子圍攻寥寥七人,仙法過招,無眼無情!打不過逃走也罷,事後還要惡人先告狀,你這個做長老的不問緣由替他們出頭,便叫做以身作則?”
他們在這邊弄得聲勢過大,周圍許多弟子不禁都圍在遠處觀望,很快便驚動了其他山海各派長老。
星正館另一位商星子長老上前打圓場:“大家都是山派眾人,何必在此鬧得不愉快?反倒叫海派各位看笑話了。”
其餘各位山派長老也紛紛上前打圓場,黎非看著這個,再看看那個,正看得熱鬧,忽覺有人拉自己的袖子,回頭一看,卻見一張黝黑俏麗的臉龐,正是久違的燕飛師姐妹。
“黎非!”燕飛歡快地抱著她又啃了兩口,她那位師姐似是對上回的事有些介意,訕訕地朝她笑笑,微微頜首。
“你們山派的長老們吵架了?”燕飛也湊過去看熱鬧,“咦,雷師弟怎麼站在那邊?”
黎非急忙拽住她:“長老們說話,別”
葉燁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使了個眼色,黎非一愣,想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把手放開了,燕飛歡快地跑到雷修遠身邊,張臂便要抱住他親一口,這東海的熱情女子顯然還記著上回沒能親到他的事。
雷修遠急急退了兩步,又朝她笑笑,只拱了拱手,燕飛一笑,正要說話,忽見對面站著四個龍名座弟子,她愣了一下,頓時柳眉倒豎,指著他們怒道:“是你們這幾個混蛋!”
正在爭執的長老們立時不再說話,山派弟子素來被訓得十分守禮,絕不敢這般咋咋呼呼,眾人見她服飾怪異,額頭上還有黑色紋路,便知是海派弟子了。
廣微真人正因龍名座糾纏不休非要雷修遠和紀桐周給個說法的事頭疼,見這海派女弟子突然怒罵龍名座四人,他腦子素來轉得最快,當即溫言道:“哦?你這女娃娃認得他們?”
燕飛怒道:“當然認得!我和師姐好心跟他們組隊,結果取到妖朱果後,他們突然出手傷人,將我和師姐重傷,還把妖朱果給搶走了!”
眾人頓時譁然,燕飛師姐也立即出來指責那幾個龍名座弟子,原本打算袖手旁觀的海派長老們見事情扯到自己頭上,文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