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瘴氣才漸漸變得稀薄,胡嘉平引靈氣入體,腳下頓時多了一朵小白雲,一路風馳電掣般回到了書院。
黎非醒來時,全身都暖洋洋地,骨頭彷彿都變得又輕又軟,她緩緩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屋頂,不是自己的千香之間。不遠處好像有人在輕聲說話,她意識朦朦朧朧地,只是聽不真切。
偏過頭,她發覺自己是躺在一張小床上,這間屋子很大,放了許多張床,黎非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對面的百里唱月,她全身上下被一層冰藍色的治療網罩住,衣服上大團大團乾涸的血跡,整個人還在昏睡不醒。
唱月?黎非愣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迷迷糊糊的瞌睡蟲頓時全驚醒了。她回到書院了?大家都沒事吧?她猛然坐起,卻見屋中其他床鋪上都有人,紀桐周和雷修遠都被冰藍色治療網籠罩,除了她誰也沒醒。
小床靠窗,窗外的說話聲還在繼續:“書院並非自成一門的仙家門派,先生們也都是從其他門派中請來的精英弟子,阿蕉姑娘,林悠先生為你藏匿的事,即便是我,也沒有立場為你開脫。林悠先生是火蓮觀的人,此事傳出去,山海派之間又要生出罅隙。”
阿蕉嬌媚又輕快的聲音響起:“我可沒害她,而且請她好吃好住了這幾個月,你們山派的人這麼斤斤計較,真是小氣!”
左丘先生溫言道:“姑娘此言差矣,無故出手將人藏匿,與挑釁何異?更何況姑娘是海派中人,身份特殊,做事前莫非不仔細想想麼?”
阿蕉急道:“那怎麼辦?我給他們賠不是行不行?這事是我自己任性妄為,與山派海派無關!我馬上就把林悠放了!”
墨言凡也道:“左丘先生,此事確是阿蕉有錯在先,而且事情也是因晚輩而起,晚輩願同阿蕉姑娘一起,向火蓮觀的諸位前輩賠禮,任由責罰。”
左丘先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