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趕上一人,那人只覺肩膀一麻,淡淡地聲音已入耳。待麻痺的感覺消失,身邊哪裡有人。他心頭狂跳如鼓,發瘋般向前奔去。嘴中不停地念叨:“碰見鬼了!碰見鬼了!”
凌雲飛與客玉涵呆在一起已三年多,從她的嘴中,他對天南的武學流派及各派代表性的招式已有了大略地瞭解。以他現在的眼力,細察幾人出手的情形,稍用心思對照,這些人的來歷已是明瞭於心。
“天南女王終於派人來了。看情況天南女王還是顧念母女之情,並不想把客玉涵怎麼樣。她也許只希望將他凌雲飛暗暗去除,以絕女兒之念,如此一來,客玉涵在睿麗王朝再也沒有什麼掛念之人,勸她迴轉天南就容易多了。”凌雲飛故意發聲,揭穿他們的身份,就是想告誡天南女王再打他的主意必然要傷害客玉涵的心。如天南女王真心關心客玉涵,為免母女再無轉寰餘地,她也許反而要擔心凌雲飛的安全了。
在這多事之秋,凌雲飛只好卑鄙一下,考驗一下天南女王與客玉涵之間真實的母女之情。
不管怎麼說,當凌雲飛看到雲忌弱和客玉涵安然無恙,一齊來迎他時,一顆心才算真的放了下來。
中州城中某一座大宅內。
“那些南蠻子只會胡吹大氣,連那小子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著。不過那小子也真夠警覺的,前面必殺的埋伏不知怎的竟被他識破,輕輕易易地便被他逃了,太可惜了!”一個懊喪的聲音響起。
“我早說過那小子不可輕視,你們偏偏不信,怎麼樣,知道他的厲害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低低地訓斥。
“伏擊那小子的四個人我試過他們的身手,雖然比我稍差,卻也都稱得上是高手,那小子輕輕鬆鬆便將他們擊敗,依我看,他武功之高比之七大宗師也是不遑不讓。早聽說這小子武功高強,哪知他真實的武功竟似比傳聞更厲害,真不知他是怎麼練來的?”另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感慨道。
“他武功高強倒也罷了,更讓人擔心的是他那份驚人的敏銳。你們想,以他的身手,要想擒住一兩個蠻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但他卻偏偏沒有這麼做,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故意這樣做的?若事實真如我所說,這個人可就有些可怕了。”低沉地聲音似乎有些擔心。
“他察覺到了又能怎樣?反正他最多隻是懷疑,而不可能抓到我們什麼把柄,我們根本不須怕他。”最初說話的人顯然對低沉聲音的話不以為然。
“老三,不可大意。這小子頗有應變之才,加之他平日扮豬吃象,善於收買人心,又得師傅信任,不好對付啊!這次我們打草驚蛇,下次再想對付他可就難了。”低沉聲音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是啊!這小子手下有五萬大軍,這五萬大軍論作戰能力又居於全軍之冠,要是被他掌握了我們對付他的確鑿證據,後果實難預料。我看,刺殺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我們以後就不要用了,可以把他推上前線嗎。只要他上了戰場,我們在後面稍稍玩點兒手腕,就足夠他喝一壺的。到時,一旦他的手下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沒有了倚仗,何用我們再費心費力?想怎麼捏他還不怎麼捏他。”粗獷聲音說完,陰冷地語調彷彿把另外兩人凍僵,半晌沒有應聲。
“二師兄,這些年你真沒白在朝庭的軍隊混,這一手實在是高,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老大,你以為呢?”
“不錯,老二越來越成熟了。”低沉的聲音彷彿含蘊著令人難以察覺的勉強之意。
“這小子上次曾經勸師傅攻打龍江府,以去除中州的心腹之患嘛。我看明日我們便拉上那個回頭浪子,勸說師傅改變策略,攻打龍江府,以合那小子的心意。我想他即使察覺到了什麼,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他不是想打通中州和昭寧的聯絡嘛,那我們就給他這次機會。”被稱作老大的,冷冷說道。
“說服師傅恐怕不太容易。你們難道沒發現師傅特別在意言出必行嗎?這可是衡量一個領袖權威的最基本的一條啊。再說,我們想把他推上前線,什麼時候不行,何必著急呢?”老二顯然不太贊成老大的意見。
“我看還是快點好,遲則生變嗎。想讓師傅改變主意還不簡單!只要我們宣稱已得到情報,龍江府水軍要進攻中州。這樣一來,相信說服師傅改攻龍江府就不成問題了。”老三急急建議。
“老二,不用擔心。你不要忘了,只要我們去除這個心腹之患,便是受到些損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只要我們兄弟齊心協心,以後少了此人的制肘,便完全可以抵消這次的損失。外患既然一時半會消除不掉,解決內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