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那個老道我們現在還招惹不得。”燕驥遙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得力手下,語氣中有些擔心。
“她的老子犯了弒君大罪,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包庇得了她。”李先生冷冷一笑,聲音中帶著篤定的味道。
“那個丫頭人很識大體,才智非凡,看起來雖甚是和藹可親,但性情卻很是剛烈,你一定要多用些心思,要確保她的平安。”燕驥遙眼睛中閃過一絲熾熱。
“那個丫頭倒還好說,只希望燕兆男此行不要出什麼變故,他可是我們最重要的一個棋子,牽一髮而動全身那。”
“是啊,我們現在萬事俱備,就等他‘驚雷轟頂’的一擊了。”
“皇上,以奴才之見,在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見燕郡王為好。”南宮峻臉上略有憂色,出言相勸。
“他不就是想勸朕不要領兵出征嗎?我不聽他的就是了。不見總是不好的,他怎麼說對朕還是一片忠心嗎。”
“不過”南宮峻欲言又止。
“好了,朕兩句話就把他打發走了,朕意已決,豈是他阻擋得了的。”純宗皇帝有些不耐地瞪了南宮峻一眼,隨意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燕紀香今天不知如何就是靜不下心來。心頭煩亂,起伏不定,無為道長講什麼她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施主今日心性不定,一顆心似乎沒在道觀裡,不如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
燕紀香有些愣衝,問道:“老神仙您說什麼?”
無為道長微微一笑,說道:“今天這道家經義老道就不講了,你跟老道說說你父親最近在忙些什麼?”
燕紀香苦苦一笑,臉上盡是苦澀之意,說道:“他還能幹什麼,整天憂國憂民唄!”
“憂國憂民有什麼不好,你不也是整天如此嗎?”無為道長說到憂國憂民,臉上不期然掛滿了沉重。
“我生在皇家,眼看朝庭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自是憂慮滿懷,奈何我是女兒身,有力無處使,只能當一個看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就是男兒又能怎樣,我爹爹他對皇上忠心耿耿,可皇上幾時拿他當回事了,充其量只是把他當作一名頂尖的一流侍衛罷了。皇上現在只聽那個南宮峻的,別人的話在他來說只是輕風過耳,一句也聽不進去,可憐爹爹他屢次勸諫,屢次受辱,我這作女兒的真是替他不值。”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父親今日又進宮去了?”無為道長臉色一變,看上去神色頗為不安。
“道長,怎麼了?我爹爹他不會有事吧?”燕紀香見無為道長這般神色,心中微微吃了一驚。
無為道長擺擺手,說道:“沒事,皇上現在還不敢把你的爹爹怎樣。只是”無為道長話未說完,驀然一位一身戎裝的四品武官衝了進來,人還未站穩定,已是急急叫了一聲:“祖師爺,大事不好!”
“衍衝,慌慌張張做什麼,來!見過燕郡主。”無為道長聲音甚是慈和,對於名叫衍衝武官臉上的惶急竟似未見,然而他的聲音中卻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位名叫衍衝的武官未等無為道長話說完,臉上已是平靜了許多。
“見過郡主!”叫衍衝的武官乍見燕紀香,眼睛一亮,隨即似乎不經間露出一絲憐憫之意,他怕燕紀香看見,迅速低下了頭。
燕紀香眼瞼微垂,淡淡道:“將軍多禮了。”
無為道長站起身形,向武官招招手,“衍衝,來來來,有話出去說,不要妨礙了郡主。”
“是!”衍衝恭敬地答應一聲,隨著無為道長向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忍不住回過頭,向燕紀香臉上瞧去,不成想燕紀香正自愣愣地看著他,兩人目光一觸,衍衝趕緊轉過身,急急去了。
“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驚豔?這樣的眼神自己可是看得太多太多,這次卻是有些不大象,那是什麼意思?”燕紀香心中驚疑不定,一時間愣愣出神。
“施主,祖師有請。”旁邊有人輕聲叫道。
燕紀香身子一顫,醒過神來,抬頭看向眼前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問道:“元初,你來幹什麼?”
“師祖有請施主前去見他。”元初與燕紀香目光一觸,趕忙低下頭,燕紀香逼人的容光,讓他不敢平視。
“帶路。”燕紀香從蒲團上起身,跟著元初向外走去。
穿過重重疊疊的門戶,走到一外觀殘破不堪的禪房外。
到達門口時,元初悄無聲息地退下,燕紀香一個人進入了房中。
燕紀香一眼看去,只見無為道長正自站在房中央,臉色慘白,看著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