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幫你,而是心中顧忌太多。他是個商人,手下有那麼多人需要養活。為了你的事,讓他置一切於不顧,去冒天大的風險,這也太難為他了。”燭光下,孤冰雁的臉色明滅不定。
這次前來臨川府,固然有些負氣的成份,但私心裡也想為她自已的國家盡點兒力。北卑、西戎生活方式相近,邊境只一水相隔,自來爭戰不斷。北卑夾在東狄、睿麗王朝、西戎之間,如果與三方皆成敵人,處境實是險惡異常。這番古曼丹麗若能得寵於純宗皇帝,西戎國大殿下得到睿麗王朝援助的可能性無疑大大增加,與那位三殿下的爭鬥必然會更加激烈。西戎國如果發生內戰,國家分崩離析,豈非對北卑大為有力?
孤冰雁想到這,心中忽然一動,“我都能想到此點,我們北卑的那些有識之士豈不是更能想得到,怎麼就不見行動呢?”
“梆、梆、梆”三聲微弱的梆聲在風雷聲響過,夜已三更。
“動手!”海豔菲輕喝一聲,縱身而起。伏在她身後的幾十名手下,紛紛跟著從事先挖好的坑中鑽出。
“且慢!”元雪晶連忙喝止。
“怎麼了?姐姐,難道你變卦了?不要緊,我和這些兄弟足夠要狗皇帝的命了。
“你聽,那是什麼聲音?”
就在她們說話的瞬間,遠處一片火光升起,隱隱地喊殺聲傳了過來。
“難道有人搶在我們前面動手了?”海豔菲自語一聲,“不成!絕不能讓別人搶在前面,衝!”
她帶頭竄了出去。
元雪晶一聲輕嘆,身形起處,與海豔菲並肩疾行。
遠處一位中年人正自喃喃自語:“這丫頭為何與人來到了這裡?怎麼一眨眼人就不見了?這大半天下來,該找的地方都找到了,連她的影子都未找著,到底上哪兒了呢?”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遠處的火光,凝耳細聽,風雷中隱隱約約傳來喊殺聲、慘叫聲。
“正主兒還未出手,難道是這個丫頭做出了傻事來?”他搖了搖頭,“不可能啊!這丫頭怎會如此糊塗?”
他雖然心中做如此想,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身形一起,如只大鳥般,在黑沉沉的空際劃過,向火光處掠去。
正在疾奔的凌雲飛在同時也看到了火光,一顆心重重沉了下去,身形突然間慢了下來。正是怕鬼來鬼就到——這火光一起,明日中州勢必成血光之地,多少官員要掉腦袋,丟官帽,下大獄,多少無辜的百姓要受到牽連。象他這種家中住過幾個來歷不明之人的平民百姓可就不只是蹲大獄的“小”罪了,只怕在南宮峻的特別關照下,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唉!怎麼倒楣的事一件接一件?”這樣一來,正在謀求發展的機遇就此受阻,想想怎不讓他大感氣餒,怎不讓他心中升起絕望無奈。凌雲飛呆立半晌,心中稍稍平靜,“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到絕境之時,就絕不能放棄。只要還活著,希望就存在。二十年的牢都蹲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這種事非之地,還是離得越遠越好,目前最要緊的先找到客玉涵、孤冰雁,然後再做找算,可絕不能讓她們出什麼意外。”凌雲飛掉頭想走,心中突然無緣無故生出幾縷不安之感,冥冥中火光之處好象有某種東西在吸引著他。他深感莫名其妙,用力將這種感覺拋開,往前疾奔。
然而不安的感覺愈來愈強,彷彿皇帝行宮處有什麼帶有磁性的事物往後拉扯著他的身體,腳步不由自主慢了下來。
“罷了!去看看吧!”
海豔菲、元雪晶一行人運氣不錯,一路之上居然沒有碰到一隊巡邏衛隊,順順利利到達行宮的高牆下面,運氣之好,真是不敢想象。側耳伏牆傾聽,裡面靜悄悄的,也許是左邊的襲擊吸引了宮中衛隊的眼球,導致這面的警戒無形中鬆懈許多。
按捺住激烈的心跳,手上鋼抓飛出,只聞一聲低低的悶響,鋼抓已緊緊將牆頭扣牢。這鋼抓事先已用棉絲包好,抓緊牆頭時,只是悶悶的一聲,如不留神細聽,根本察覺不出。
元雪晶緊跟海豔菲出手,然後揉身而上。耳中傳來數聲悶響,餘下眾人,皆順繩而上。
元雪晶、海豔菲一馬當先,三兩個頓挫,頭已高出牆頭。令元雪晶大為吃驚的是海豔菲這六十餘人的衛隊,只是稍稍慢了半拍,眨眼間齊刷刷到達了與她們倆人同樣的高度,身手竟都不弱。
“這位東海公主還真不能小瞧,手下的衛隊實力大為可觀那,無怪乎她敢做別人不敢想的事情,原來是有所倚仗。”
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