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將,這次越了一級是承襲了叔叔的功蔭,叔叔說可能要為我談一門親,所以軍銜升得高一些好。”
“你要論親了啊?”姬野也笑了起來,隔著馬在他胸口擊了一拳,“那該你請我喝酒才對。”
息轅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還沒有影子的事情。”
“對了,我得抄近路先走,我約了一個朋友。”姬野想了起來。
“是那個羽然吧?”息轅回了姬野一拳,“誰請誰真是難說得很!”
這次輪到姬野不好意思了,他的反應和息轅一樣,低下頭撓著亂髮,覺得身上悶熱得很。
“不過”息轅猶豫了一下,“這話我也許本來不該說的,不過我是你的朋友我昨天去文廟,想買一副馬鞍,看見羽然和塵少主在那邊挑墜子。塵少主也是喜歡她的吧?她那樣一個女孩兒”
他發覺自己說這話實在是彆扭,於是兜轉了馬頭:“我先走了,叔叔那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文書等著我去整理呢。”
息轅的馬蹄聲遠去了,姬野一個人立馬在那裡,覺得身上又涼了。他仰頭從濃密的樹蔭間看出去,樹枝樹葉切碎的星月之光點點灑落在他一身鯪甲上。
二
羽然捧起一潑水,忽地一吹,水裡倒映的星月之光破碎。水從她的指縫流下,帶著所有的光一起。她又蹲在巨大的浴桶裡面抬頭去看月亮,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個煎開的雞蛋,她想著就想笑,忍不住吐了幾個氣泡咯咯笑著從水裡探出頭來。
“又笑!都是大女孩了,還喜歡玩水,洗好了趕快進屋來,衣服我為你烤乾了。”翼天瞻的聲音從很遠處的屋子裡傳來。
羽然吐了吐舌頭,從浴桶裡面鑽了出來,水面上本來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