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招南方蠻勇四十萬,浩浩蕩蕩殺向三山關。
三山關地勢奇險,易守難攻,加上大商重軍把守,即便是鄂順再英勇,也是久攻不下,他這便如此,那東伯候姜文煥也同樣被大商軍兵死死釘在東方遊魂關。
有道是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二人暗地裡通了書信,這幾個月取得了聯絡,竟然也打起配合來,此起彼伏,頓時將大商東部疆土和南部疆域搞得血雨腥風,對於大商而言,如今被這二人搞得,盡出精銳鎮壓,加上武成王黃飛虎反出朝歌,忠臣良將死傷殆盡,除了聞仲聞太師獨撐大局,還能有誰。
可憐聞伸,一把老骨頭,為國為民,流竄於三山關與遊魂關之間,真是腿兒都要跑細了,眼見得姜文煥、鄂順越來越難對付,有突然看到了西伯侯姬昌的造反檄文,憤怒交加,竟然病倒了。
“天亡我大商,真乃天亡我大商呀!”這一夜,聞仲躺在病床上,聽著外面的陣陣廝殺聲,潸然淚下。
“太師,大商王命幾百載,豈能是幾個小蟊賊能撼動的,你還是養好身體要緊,這國,可不能沒了你。”手下殷破敗在旁邊看了太師如此模樣,也是心痛。
“你懂個甚!”太師搖了搖頭:“這一次,真的和以前越發不一樣了,想不到我聞仲辛苦了一輩子,到最後竟然是看到大商國亡的人,真是可悲可嘆。”
說完,聞伸站起來,走到視窗,昂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兀自喃喃道:“師叔,你個賤人到底死哪裡去了?”
正自言自語呢,忽見一名小校竄了進來:“報太師,小的們在城門外抓了一名奸細,此人口口聲聲要見你,說是有要事相告!”
“奸細?砍了!”聞伸怒道。
“聞仲,你個混賬,連面都不見你就要砍,也不怕殺了好人麼?”黑暗中傳來一陣壞笑聲。
這聲音聽得聞仲一愣:“好耳熟呀!”
“且帶上來!”聞仲手一揮,但見兵卒們一擁而上,託上來了個聞仲看了看,見此人膀大腰圓,形容兇惡,並不認識。
“你這廝,說要見我,有何事?”聞仲道。
那人看了看周圍聞仲手下,道:“這裡人太多,且屏退了他們在說。
“你們下去。”聞伸沉聲道。
那邊殷破敗急了:“太師!不可呀!你如今報病在身,這貨不明底細,若是刺殺你,如何是好?”
“混賬,我還怕他麼?”聞仲呵呵一笑,提了提雌雄雙鞭,喝道:“還不退下!”
殷破敗等人知道聞仲牛脾氣,只得退下了。
聞仲道:“你這混賬,該說了吧。”
“俺這裡有封書信,你拿去看了。”那人扭動身體,果然見懷中露出了一封書信。
聞仲取了,燈下看了一翻,真是滿臉的震驚,隨即狂喜,走過來,揮劍砍斷了那人身上的繩索,大笑道:“悟空,師叔說的乃是真的?”那胖子搖身一變,果真是悟空這個小小賤人,跳上桌兒,取了壺酒,自斟自飲,道:“俺師父說的,還能有假?如今比干和殷郊都在飛巖城,俺師父搞得姬昌那老淫賊狼狽不堪,現在正要做大事呢!還有,師父說了,要你務必配合,否則這個計策,卻不靈了。”
聞仲深吸一口氣,笑道:“真是老天有眼!想不到師叔消失了麼長時間,原來是去了西岐,嘿嘿,搞得好!不過悟空,師叔要我下令,大軍開赴西岐汜水關,又說搞出動靜越大越好,又不讓進攻,倒是不好,如今他佔了飛巖城,俺們同時出兵,雙管齊下,那姬昌豈不是必死無疑?”
“說的混帳話了,西岐那邊兵強馬壯,又有一幫闡教的牛人,非同小可,聞仲,你這傢伙聽俺師父的沒錯。”悟空懶得理他。
“也好。”聞伸點了點頭,坐下來,取出印璽,要寫書信,剛下筆,卻又愁了起來:“如今國家良將缺乏,卻派何人前去呢?”
悟空笑道:“這天下豪傑如此之多,還能少人麼?來的時候,俺師父倒是說了,可命那魔家四將前去汜水關行事,不過師父吩咐了無論如何不得出關交戰,否則大禍臨頭!”
“若是這四個人,卻是不錯。”聞仲也知道那魔家四將的手段,很是歡喜,蓋上印璽,要將那書信交給手下,卻被悟空拿過了。
“你手下送信,黃花菜都涼了,俺去跑一趟。”
“悟空,回去見到師叔,且讓他幫幫俺。”聞仲苦笑道。
“幫什麼?”
“唉,這東南二伯候難以剿除,甚是痛苦,俺雖然有心要去西岐平叛,卻是陷在這裡無法動彈,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