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江湖上忽然出現的魔頭陸天行與盧家有何關係?”
“哈哈哈”幻天大笑,詭異地地道:“說你不笨是貶低了你,此時看來,你非但不笨,而且相當聰明。不錯,陸天行那老魔頭乃是化名,其真實名字叫做盧天行,正是本公子的爺爺,也是死老爹的死老爹!唉,怪只怪那老東西不遵祖訓,雖然功力超絕,但仍未突破極限。也是練功不慎,被江湖宵小圍攻。自知毫無活命之機,因而才不得已施展血氣幻影**,重傷而回!不久就一命嗚呼了,可惜!”
此際,李瀟瀟內心的驚懼已經難以用語言來表達。陸天行出道江湖的幾年中,整個江湖一片血雨,先前本是切磋武功,不知何故,到了最後卻演變成無邊的血腥。江湖武林群起而攻之,死傷不計其數。
此刻再看,幻天早已不是那個懦弱的盧公子,再不是那低三下四的盧幻天,再不是任人呼來喚去的窩囊男人。幻天看著驚懼中的俏臉,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李瀟瀟細嫩的面頰,觸手之下,如玉如脂。怪不得那所謂的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石中玉,會與她苟且養子。
摸著嫩臉,感受著原始的肉感,幻天輕笑著,面上神情極端詭異。看得李瀟瀟幾乎要失禁,差一些便尿了褲子。幻天微笑道:“你有所不知,本少爺礙於祖訓,在功力未到大成之時,均不得施展武功!唯一例外的就是在功力達到八層之際,可以遵照師訓,到江湖上歷練。也只有在那時,習武者才可以任意施展武功。當時,老爹所訓誡的便是讓我挑戰整個江湖,凡是有名的高手及門派。都要傾盡全力與之生死相搏!以此來判斷我功力高下!所幸的是,本少爺並未辜負老爹的希望。同時,也正因我功力大成,透過了考驗,才接續了盧家的產業。哈哈哈”
幻天大笑一陣,又道:“不過,使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些號稱武功絕頂的高手,其武功卻是稀鬆平常。什麼中原一點紅,好像說是出劍之下,必取人之咽喉,在我看來好似黃口小兒耍弄燒火棍一般,竟然連兩招都難以走過去。所謂的絕頂高手竟然連本少爺八成功力都難以接下,竟然吹噓成不世的人物,真是令人可笑。本少爺滿腔熱血而去,遇到的卻都是酒囊飯袋,差勁至極。”
李瀟瀟聽了,差點昏厥過去。那掀起一片血腥,造成江湖一片恐怖,殺了無數絕頂高手的人物,竟然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孩童。而且,儘管殺了那麼高手,卻還以為那些絕頂高手各個是酒囊飯袋,神態滿是不屑與輕鬆。在李瀟瀟看來,幻天的姿態絕非故意做作。若是如此,這盧幻天未免也太過可怕!不只是可怕,而是太過恐怖,恐怖得身心已經難以承受無端的恐懼。
幻天又道:“本來,我以為自己也會同我那死老爹及歷代祖先一樣,因為功力不能突破極限而默默無聞地終老一生。但自從與你定下了婚約,直到娶你之時,本少爺甚至仍在暗暗思索,自己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施展武功的機會了。因為,身邊多了一個美貌的娘子,又怎會日日勤於練功。即便苦練武功,也不一定能夠突破極限。但是,祖訓上並沒有規定盧家的武功不能傳給他人。我私下裡反覆琢磨,如何讓我的娘子成為武林中武功絕頂的高手,讓我的娘子成為武林的翹楚,使整個江湖人人敬仰。”
幻天停頓一下,淺淺地喝了一口香茶,又道:“因此,在我決定了以後,甚至已經籌劃如何使你的功力徹底脫胎換骨,將你造就成天下第一高手的願望!可惜啊,可惜!這願望再也無法實現,再也不用實現。因為,你及你那些狼心狗肺的一群人,太令我失望,太令人傷心!而我自始至終也沒有放棄將你造就成天下第一人的願望,甚至在受到百般凌辱與無情的蔑視之下,仍然抱有一絲希望。是你沒有給自己成為絕頂高手的機會,因為,你的心,你的所作所為,既不配當我盧家的娘子,也不配成為天下第一人。”
“不過,我有今日,倒是應該感謝你才對。若不是你及你那無恥的師傅,讓我嚐遍了人生所有的辛酸與苦痛,更不會讓我領略到人間的奇恥大辱。進而積鬱成疾,將心底的怨氣在憋悶中得到徹底的發洩,竟然在空寂中領略了武功的真諦,一舉突破了極限,讓我終於可以不受祖訓的限制,而能隨意地縱橫江湖。如此說來,也不枉我苦苦等待十八年!是你成就了本少爺,是你讓我成了一個真正的魔鬼!為此,我要萬分地感謝你,感謝你在過了一千多年後,江湖上將再次出現一個令所有人震駭的魔鬼!”
李瀟瀟在驚懼中聽著幻天說話,現在,她已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她懊惱、悔恨、擔心、憂忿,一股股難以控制的心緒填滿了心胸。此刻,她再也承受不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