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陳雅之因辦糟了一件事情,遭到了王爺一黨的無情打壓,這才被迫告老還鄉,不想,王爺依然不遠罷休,派人前來追殺。
陳家村到河下城,有一條相對比較寬敞的土路,儘管沒有青石鋪就的平路好走,馬車行走在上,倒也不顯得多麼顛簸。
在河下城城主的再三邀請之下,陳雅之終於決定前去河下城了,除了見面聊聊之外,還有一些事情要叮囑那半個弟。
在王爺勢力極盛之時,同為保皇黨,日不好過啊。
兩輛馬車,在前面緩行,旁邊有十幾名護衛騎著馬跟隨,一行人向河下城行去,有如龜速一般。
“陳老,你如今可有什麼打算,王爺如此行徑,分明是深恨你,不想讓你活著,上一次沒有成功,擔保不會再有第二次。”
夏天問道。
周小芳和小晴在一輛車上,陳雅之、陳方和夏天坐在另外一輛車上,正好方便說話,夏天也想將事情弄清楚。
冀國的皇位之爭,按說和夏天沒什麼關係,大可不管,但,陳家捲了進去,他若袖手旁觀,陳家真有滅門之禍。
真要不管,他心裡過不去,所以,能幫一把還是要盡力幫的。
“我也不知道,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之所以這麼急著趕去河下城,就是怕王爺再派人來,在河下城裡,他不敢做的太過分。”
陳雅之十分煩惱的樣,長嘆一聲,鬱鬱寡歡的道。
一座城池,守衛力量還是不錯的,再厲害的人,也不敢在一座城放肆,若膽敢肆無忌憚的攻城,就是與整個國家為敵,到時,即使王爺的名聲再響,實力再強,也會受到舉國上下的討伐。
明著搞大動作不太可能,暗地裡的刺殺肯定少不了,陳雅之目前無法可想,只有盡力佈置,保證一家老小的安全。
“哼,王爺素有賢王之名,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心腸歹毒之人。爹,你做得對,絕對能讓這樣的一個人成為冀國的皇帝,我們都要反對他。”
在一旁聽了,陳方義憤填膺的道。
陳方無心仕途,對官場上的事情不太上心,對於王爺和陳家的恩怨以及皇位之爭,還真不太瞭解。
這幾日,聽了陳雅之的一番講訴,陳方對王爺的些許好感,算是全部煙消雲散了,換上了切齒的恨意。
不得不說,在修煉方面,陳方還是頗有天賦的,否則,也不可能憑著淘來的一些典籍,自己摸索,修煉到了築基境,跨入了練氣士的門檻。
練氣士的修煉,十分艱難,尤其正式邁入練氣士的那一步,由先天境提升到築基境這一步,許多天資聰穎之人都邁不過去。
陳方在無人教導和點播的情況下,能夠走到這一步,可知在修煉上的天賦極好。
實際上,一些散修的練氣士,多是天資出眾之人,無人教導,全憑自我修煉,實在艱難,若沒有天資,必定是一事無成。
修煉上的天資不錯,在其他方面,可就未必出眾了,至少見識上是如此。
以夏天看來,王爺的手筆,絕對堪稱是一代梟雄之所為,將來若真成為皇帝,未必便不是一個好皇帝。
想要成為明君,一味的仁義是不行的,需要王道和霸道並行,冷得下心,下得了狠手才行。
當然,這種話,夏天是不會和陳方說的。
“哎,其實,以王爺的雄雄之姿,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好皇帝,像他這種隱藏極深的梟雄人物,一旦得償所願,成為了皇帝,對於國家,只會有兩種可能,有大益,或者有大害。”
眉頭緊鎖,重重的嘆息一聲,陳雅之說道:“如果他能剋制得住自己心底的**,勵精圖治,未必不能成為一代明君。可,他一旦**膨脹,走上邪路,到時候,恐怕不是成為一名昏君那麼簡單,搞不好,會葬送冀國的千年基業。”
陳雅之的分析,十分透徹,透徹到讓夏天刮目相看,想不到他竟有這麼精明的見解。
陳方同樣被陳雅之的這一番言論驚到了,呆愣了一下,才開口問道:“爹,那你說,如果讓王爺成功,他會成為那種可能性,大大的明君,還是徹底的昏君。”
“依我看,第二種可能性更高。”
遲疑了一下,陳雅之緩緩說道。
“為什麼?”
陳方好奇地問。
沉默了片刻,陳雅之冷靜的分析道:“王爺表面上雖掩飾得好,暗地裡也顯露出了梟雄之姿,但,他做事太急,也太狠太毒,不顯真正明君的慈悲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