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廝殺,殺伐之聲震天,船頭上,船艙裡,血光隱現,血腥味由淡變濃,刺鼻以及。
十幾道黑影手底下的功夫都不弱,船上的護衛卻也不錯,雙方這一廝殺起來,竟有點勢均力敵的味道。
激烈的廝殺,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陳雅之、陳方、陳周氏和小晴自然早就被驚醒了。
“爺爺,這是怎麼了,有人要殺我們嗎?”
透過門簾的縫隙看艙外的廝殺,小晴的小臉嚇得煞白,眼多出了幾分恐懼之意,緊靠在了陳雅之的身旁,小聲問道。
雖然很乖巧懂事,畢竟只是一個八歲的孩,見到這樣廝殺的血腥場面,哪裡適應得了。
別說小晴了,陳周氏這個成年人,見到外面以命相搏,片刻間就死去了兩三人的場面,同樣花容失色,面色慘白,兩股顫顫。
反倒是陳雅之和陳方,一個老人,一個久病之人,在這血光之災的面前,竟還能淡定自若,實屬難得。
“夫君,這些是什麼人,不會是那些人還不願放過我們吧?”
陳周氏由於害怕,本能反應是想要接近一個能給自己保護的人,那個人是陳方,並低聲問道。
雖不懼怕,陳方的臉色卻夠難看了,聞得陳周氏之言,亦小聲回道:“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可能性卻不小。”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陳周氏已然亂了方寸,只知道詢問。
陳方鎮定的回答:“不要驚慌,父親找來的這些護衛本事都不弱,那些黑衣人討不了好處,夫人請放心好了。”
“小晴,小芳,你們不用擔心,只要有我這把老骨頭在,定能護住你們的周全。”
陳雅之一臉沉靜,淡淡的說道,語氣卻給人極信服的感覺。
從戰鬥爆發以來,陳雅之一直保持著鎮定的姿態,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過,頗有泰山崩於頂而不變色的味道。
作為一家之主,可以看得出來,陳雅之在家裡還是很有威信的,他說的話,陳方、周小芳和小晴都信了。
外面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襲擊方和守衛,好似約好了一樣,竟成了一個勢均力敵之態。
幸好襲擊者的人數不多,只有十幾人,船上的護衛還可以應付得來,否則,局勢便沒有這麼好了。
雙方戰鬥的僵持之局,好像一直要持續下去,突然,守衛裡衝出了一人,長得身材高大、濃眉大眼,一臉威武之狀。
這人手持一柄厚背刀,武藝著實了得,衝擊黑衣人的隊伍之,左劈右砍,如了哪吒腦海一樣,攪得天翻地覆。
大漢手底下的功夫確實了得,衝進黑衣人的隊伍裡,竟沒有一合之將,先前配合無間,勇猛精進的陣勢,一下就被沖垮了。
見己方露出勝利的希望,幾人大喜,陳雅之倒還罷了,只是輕輕呼了一口氣,排洩了緊張的心情。
陳方、周小芳和小晴,那可是喜行於顏色了,三人自然更是大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放下了不少。
“啊,對了,怎麼一直沒有看見夏公,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一放鬆下來,周小芳才有心情顧及其他,細心地在周圍一看,眉頭微皺之下,有些擔心地問道。
夏天為人低調,謙和恭謹,若非早帶有成見之人,與其交流,可讓人覺得幾分愉快。
這兩天,與陳雅之一家的相處便是如此,夏天基本上和陳家混得比較熟了,得到了幾人的一致歡喜。
“對啊,娘說的對,一直都沒有看到夏叔叔,他不會被壞人抓住了吧。”
陳小晴頗為擔心地問道。
小孩是比較敏感的,誰對她好,誰對他壞,她應該都可以感受的出來,與夏天相處,讓小晴非常高興,她便為他擔心了起來。
“應該不會吧,從夜晚之後,我就沒見夏兄弟出來過,應該還在他的船艙之呼呼大睡吧。”
前後左右觀望了一番,沒有發現夏天的身影,於是,陳方推測道。
聞言,周小芳雙眼微微睜大,不可思議的道:“這可能嗎,外面鬧出的動靜這麼大,夏公怎麼可能還睡得著,不合邏輯啊。”
確實不合邏輯,在這樣規模的戰鬥下,傳出來的聲音真是不小,別說是人了,就是睡得死的死豬也該被吵醒了。
“我估計,應該是夏兄弟的傷還沒有好,身體的各項機能還處於一種保護的狀態,才會一睡下就睡得比較死,任外面有多大的動靜都吵不醒。”
作為一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