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把自己肩膀上的披肩解下來為芯鸞飛披上,擰眉問道:“喂,你不會感冒了吧。”
芯鸞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肩,雪白的狐毛已經被雪花沾溼,但是依舊暖和,身上還有越男秋身上的溫度。
“謝謝。”芯鸞飛側過頭看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居然分外美麗,像是開在樹顛的花朵,美而燦爛。
“不不用。”越男秋髮現剛剛自己居然被芯鸞飛迷住,暗罵自己一聲白痴,居然連朋友要的女人都起了心思,“我還有事,先,先走了,下午找你。”
越男秋慌慌張張的離開,看起來像是在逃命,芯鸞飛看了不由覺得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搖頭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回屋。
誰知道剛剛踏進大門,卻看見夜明拿著一件狐昭站在門口,看著她的眼神複雜,然後把披肩遞給她就轉身離開。
芯鸞飛看著手裡的狐昭,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心中不知為何卻有一點點甜蜜,她拿起狐昭聞了聞,上面淡淡而獨特的香氣依舊,是他的,夜明。
而夜明走上樓去,心中卻很不是滋味,有幾分苦澀。
他剛剛看見芯鸞飛站在雪地裡,雖然漂亮,卻還是怕她冷到了,她只穿了幾件單薄的衣服,而且她怕冷,所以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拿下自己最喜歡的那一件狐昭下樓,打算給她,卻不料她身上已經有了。
他看著越男秋離開時的表情,分明是逃,他的眼中有幾分情愫,如此清晰,那是在剛剛看到她那一笑而出現的。
芯鸞飛回到屋裡,對著兩件披肩發呆,不明白剛剛夜明那奇怪的眼神是怎麼回事,索性不去想了。
她已經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雖然對於她們修煉的人來說,兩天不吃東西不算什麼,可是芯鸞飛卻餓了,若是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大家圍坐在一起吃火鍋,那該是多麼愉快的一件事情,特別是東燦,也該要放鬆一下。
想必,她再次加了幾件衣服,看了眼身邊的兩件披肩,她拿起越男秋的那件披上,拿起夜明的再次嗅了嗅,笑著把它放在床頭。
她怕把它弄髒了,夜明是個愛乾淨的人,特別是,她知道他有多喜歡這件狐昭,她不想把他最喜歡的東西弄髒,弄壞,等她回來再還給他吧。
想必,她踏步走出了房門。
接連幾天的大雪,到處的蔬菜都已經不能吃了,許多農民呆在家裡,焦急的等待冬天過去,可是還有好多賣肉的在市場裡面,忍受著暴風雨的洗禮。
芯鸞飛匆匆走著,看著大街上一片蕭條與寂靜,看著北風呼呼的吹,吹到街坊的招牌上面錚錚做響,吹的那旗幟四處飄揚,芯鸞飛駐足,不知道這個冬天,有多少人在喝白粥,吃著自己醃製的菜,雖然清苦,可是也很美好不是,只要熬過這個冬天,一切都會好的。
她繼續踏步,雪花擊打在她臉上,雖然不疼,卻很冷,她又把披肩攏緊了幾分。
終於,走了許久過後,芯鸞飛走道了菜市上面,看見一家的牛肉,賣肉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伯伯,他長得粗獷,皮粗肉燥,可是卻冷的左手搓右手,看見芯鸞飛走過來,立刻笑著要喝道:“姑娘,來我這看看,新鮮的牛肉,剛剛才宰的。”
芯鸞飛這才看清了他的手,已經被凍瘡傷的又腫又大,分外紅,而紅中又發黑,還有許多口子,讓一雙手看起來分外恐怖。
“大爺,這個冬天真冷啊,你怎麼還出來賣肉呢?”芯鸞飛快步上前,一邊挑選牛肉,一邊詢問道。
伯伯無奈一笑,道:“沒有辦法啊,我家兒媳婦前兩天剛剛為我填了一個小孫子,這個冬天冷啊,兒媳婦坐月子需要補身子,兒子又要照顧她,沒有辦法出來,為了補貼家用,只有把家裡的牛殺了,再加上冬天也沒有草給牛吃,所以”
老伯說著話有幾分傷感,也的確,一頭牛就是農村人的命根子,她們靠著一頭牛給人家泥田賺錢,如今居然把牛都殺了,這些老百姓不像她們這麼好運,可以修煉,他們就只有過著小日子,生老病死,或者安逸,或者苦悲。
“你們一家應該是幸福的吧,老闆,給我來三斤吧。”
“好勒!”老闆一聽芯鸞飛居然要那麼多,很是高興,立刻拿上刀割起來,一輛三斤二兩,老闆大方的對著芯鸞飛道:“姑娘這麼冷得天還出來買肉,二兩就免了,開三斤的錢就好。”
芯鸞飛搖搖頭,提起牛肉,從懷裡拿出一墊十兩的銀子給老闆,笑道:“老闆,該是我說,這麼冷的天你還來賣肉,這錢就不用找了吧,好好照顧孫兒和兒媳婦。”芯鸞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