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毀滅一切的絕然,就當他的手剛剛觸及弓羽時,城樓之上有人答了話:“哼,冷子寒,就憑你這樣娘娘腔的小毛孩,也敢口出狂言,你還是先回去斷了奶再來吧!哈哈哈!”說話的正是軍中年齡最長的徐長海,看來獵物已經先有人盯上來了。
言閉,徐長海大笑起來,城上的眾人也跟著一起放聲大笑起來,這瑞王府中竟是些好看得像女人的傢伙,根本不足掛齒,更何況他們還有不亞於戰神的主帥林逸之,這一刻他們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林逸之放下了伸向身後的手,論實力,徐長海並不會比這個叫冷子寒的冰娃娃遜色多少,而且他已經出言相激,意為攪敵心智,這已佔了人和,更何況他還身處在這城樓之中,縱是佔盡了地利,待到對方狂怒一擊時,便是露出最大破綻的天時,那時便也是徐長海獲勝的一瞬。
冷子寒並沒有說話,只是寒冰般的臉上露出罕見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勾出一絲譏諷,緩緩得從背上取下弓羽,只見這個單薄俊秀的冰冷少年在初升的陽光中,慢慢得拉弓搭箭,神態從容而自信。箭在弦上,銀色的箭頭在陽光中泛著刺眼的光芒。
徐長海注意到冷子寒的動作,露出不屑的神情,這城牆高百尺有餘,根本沒有人可以在那裡把箭射到城牆,所以他根本傷不到自己!於是便用嘲諷的口吻挖苦道:“你想向我射箭嗎?少異想天開了,這城樓高”
徐長海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眉心處感到一絲涼意,緊接著伴著刺骨的痛楚,有溫熱的液體從眉心處慢慢得流了出來,但很快他就再也感覺不到痛了,因為一支白色翎羽的箭從他的眉心貫穿而入!
直到徐長海倒下去的那一刻,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長像、說話都像是女人的傢伙居然可以把箭射到城牆上來!所以他的眼直直得瞪著,直到死,他也沒有看清楚這一箭是怎麼射上來的!
城樓上一片寂靜,彷彿這一箭射死的不是徐長海而是整個城牆上的人!
城樓下一片沸騰,這驚豔一箭點燃了十萬將士計程車氣與熱情。
冷子寒優雅得收回弓羽,臉上再次恢復到往日的冰冷,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彷彿剛才射出那一箭的人並不是他,彷彿他只是偶然路過這裡,因為好奇而停下來觀看一般,神情淡然。
這時只見萬軍之中,那個瑩白的身影輕輕得舉起了手,修長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正是靜安城的城門!
“殺啊——”隨著震天的喊聲,瑞王的十萬大軍向靜安城發出了猛烈的攻擊。
這座偏僻的小城也終於難逃戰火的洗禮。
隨著夏瑾瑜的指示,投石機,將巨大的石塊向城牆砸去,騎兵在投石機的掩護下向前衝去。
於此同時,城樓之上,那個高傲的身影也同樣舉起了手,手指如劍般得指向那個一身瑩白的俊美少年。
兩個相同的手勢,卻是截然相反的含意,一個是掠奪,另一個則是守護!
頓時間漫天響起弓弦聲,無數枝弓羽如暴雨一般鋪天蓋地般得襲來。瑞王的騎兵一邊向前衝,一邊熟練得拿起手中的盾牌,護住自己和戰馬。夏瑾瑜、冷子寒以及柳子青均拔出長劍,劍氣飛舞,激起一層層光波,如同在面前綻開一朵朵銀色的花,將箭一一擋開。
劍雨沒有停止,而衝鋒也沒有停止。即使陣隊中不時得發出一片慘叫,即使有人中箭倒地,但衝鋒卻一刻也沒有停止!因為這是他們所尊敬的王爺的命令,因為這是他們的目標,要攻下這府城,一路向前,衝進王城,救出被昏君困住的瑾瑤公主,替王爺一血恥辱!所以他們不能停,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決不會停止攻擊!然而這一切才僅僅是這場血戰的開始。
五輛具大的投石機終於不負眾望,在塵土飛揚中,騎兵終於衝至護城河,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城外,副將孟秋、曹參軍陳智、武將楊寧,率兵儼陣以待。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憤,他們要為了一同征戰沙場的徐長海報仇,為了那些死在瑞王大軍劍下的兄弟報仇!他們要守護,守護著身後的這座城,因為那裡有他們的父母妻兒!
可惜,戰爭沒有憐憫與情意,所以註定了血染的悲劇。
久未出鞘的昧爽劍從陳智的胸膛緩緩拔出,夏瑾瑜嘆了口氣,風神的臉上是深深的無奈,黑色的眼眸是悲憫,是憂傷,可是手中的劍卻是冰冷而無情。一劍,僅僅是一劍,沒有人能躲過夏瑾瑜的一劍,陳智不能,楊寧不能,所以他們均倒在了昧爽劍下,一劍穿心!
冷子寒看著一身當先的夏瑾瑜,他絕美的側顏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