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也來到我身側。
兩手如穿花蝴蝶般在胸前交錯來回,又以從容自若的節奏讓十指逐次交叉貼合,最終形成一個詭異的印訣,大拇指在交錯中緩緩移動,最終指甲相貼,內探掌心,一絲氤氳之氣便由此而生。
「大衍生息,太上蘊成!」
這正是我所修習的「太息一氣」總綱中的一句,即言大衍完美之數又或為太上之境,生先天元氣,張家功法中稱為「太息一氣」,而引發太息一氣的法訣合九九歸真之數,共八十一支。其中,又有十八支為元氣外爍之法,以本身元氣化轉先天,引天地清氣,為我所用,氣貫長虹,為王道之術。
卡陀的破壞神大威能至剛至強,而「毒手」南宮煌的黑龍伏殺功卻是赤陽中包陰毒之氣,兩方合力,雖方位不同,但氣相牽引,陰陽和合,至陽中本有陰氣相通,又被陽氣外爍,使陰力浮動,反包陽力,變化莫測,威力極是驚人。
而我手心處那一股氤氳之氣在四面壓力之下,如一縷清煙般嫋嫋升起,迎風便長,向四方擴散開來,雖薄至於無,卻凝如輕紗,以至柔之態得堅韌之資,揚至剛之力,三方撞在一起,四面的空氣一剎那間便被爆發的能量盡數蒸發,使三人所處之地,已是一片真空。
我腳步微移,掙脫了大地的引力,輕輕浮上半空,卻見卡陀和南空煌身形方頓又起,在空中劃了兩道弧線,換了一個方位,又雙雙撲下,而杜古已翻上半空,隔空喚起極地寒氣,以凝雪千里的煞氣遙遙殺來,還有一個布拉索
唇角浮起了一絲冷笑,我手上印訣再變,十指如鮮花般盛開綻放,又在虛空中掄出一片圓整的輪印。指影處處,卻又處處如真,最終十指貼合,內抑如苞蕾,掌心處氣息再現,只是這次,卻已換成了一團高質凝聚的劍氣團。
「普照大千!」
身外青光一閃而逝,千百道劍氣如同天上驕陽的光線,四面拋灑,無所不至。
以這瞬間的爆發力放射出去的劍氣,就穿透性而言,世上已是無雙無對,縱使力道分散,合圍的三人也不敢大意,劍氣勁力碰撞,一連串尖銳刺耳的嘯音響起,反衝力加諸於我身上,使我連續打了十多個轉兒,他們三個也無奈地向後退去。
不過,還有個布拉索!
出手之際,他便有意無意落後半步,而此時又插了上來,大概是要趁我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給我以重創。
我眼角的餘光掃過他的臉,勉強抑住了外力對身體的衝擊,身體微側,向一邊挪動了一個身位,第一波的穿透性攻擊便被我避開,不過,我此刻迎上的,卻是他無堅不摧的鐵拳。
交手多次,他的手段我此時也摸清了一些,他身兼禁忌、叢巫兩家之長,不論是肉搏又或是咒術都頗有水準,不過,從這幾次的經驗來看,他造詣最高,威力最強的,還是那雙拳頭!
以禁忌特殊的肉體改造輔之以叢巫的黑暗秘咒,他的拳手堅硬與陰損並存,被打上一記,可是一個絕對不爽的事情!
只是這次,我體內真氣傾瀉一空,一時間補充不及,恰處在一個相對虛弱的時刻,布拉索窺準這個時機,一拳轟來,不出意外的話,我勢必要窩窩囊囊地挨一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心中想到了這一點,我的唇角不自覺地勾出了些許的弧度。
在戰鬥狀態中的布拉索總是那麼冷靜,就算是在即將功成的剎那,他也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對手的異變。大概是被我露出的冷笑刺到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而此時,自療中的章嚴柳張開了眼睛,臉上笑意盈盈。
「春風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見花。」
在這位劍道天才的漫聲輕吟中,布拉索一臉蒼白地向後飛退,身影一閃而逝,剎那間便到來一公里外的距離,然而,劍道十八重天裡「一劍天涯」的功夫,卻不是這樣子能夠避開的,伴隨著他身體的移動,一道刺眼的血箭從他的脖頸側方噴射出來,拉出長長的一道血路,鋪灑在海面上,又很快地不見了蹤影。
他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叫聲中盡是刻入骨髓的怨氣和悔意,就在這樣的呼聲中,他再次翻下海面,氣息急速地遠遁,但也越來越迅速地衰弱下去。
「幹得漂亮!」
在天空中的三位敵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和章嚴柳拳頭輕撞一擊,互相勉勵,這一局,我們贏了!
我抬頭看向一臉苦笑的杜古,現在把話說開了,剛剛他上島與我東拉西扯,無非就是確認一下章嚴柳兩人的情況,看看是不是動手的良機。
只可惜,可能是由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