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言,不禁嘴角微彼,哂然一笑。
顧朗軒緩緩說道:“好吧!倘若你們真有能耐殺死我們,或挫敗我們的信心,便請報個名兒也好!”
耀武揚威了好半天,所獲得的仍是一番冷淡,委實使那紅衫豔婦覺得有點無味!
她雙目之中微閃陰厲的寒光,先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我是‘鐵心紅娘’崔小鶯!”
顧朗軒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抱歉,在下孤陋寡聞,在武林之中還是第一次聽得這‘鐵心紅娘,四個字!”
崔小鶯不以為忤地含笑說道:“這不怪你,因為我一向隱居東海‘金鐘島’上,最近才到中原走動!”
顧朗軒聽了“東海金鐘島”之名,覺得有點耳熟,似乎在何處聽過?
崔小鶯又指著那山羊鬚老者,嬌笑說道:“這位是我丈夫,也就是東海‘金鐘島’的島主‘黑眚神君’白笑天!”
蕭瑤聽至此處,哦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但一語方出,卻又皺眉說道:“奇怪奇怪”這一來,倒把那位“鐵心紅娘”崔小鶯弄得好不奇怪,詫然問道:“蕭姑娘,你明白什麼?又奇怪什麼?”
蕭瑤以兩道清澄如電的目光盯在崔小鶯身上,秀眉微微一挑,梨渦雙現地含笑說道:“我明白你不是這位白神君的原配,大概只是他的如夫人?”
這兩句話兒,使崔小鶯臉上立泛紅霞,眉間也騰起殺氣!
蕭瑤不加理會,仍自面含嬌笑地緩緩說道:“我奇怪的是,我與你們從未結過樑子,只與白笑天的那位原配妻子‘赤屍夫人’聶玉倩有過一次接觸,看來白笑天專寵新人,已忘舊愛,怎麼還會為聶玉倩之事有所出頭,豈不是奇怪麼?”
那位“黑眚神君”白笑天直到此時才開口講話,冷冰冰地說道:“蕭姑娘說得不錯,我與那聶玉倩早就斷絕了夫妻之義”蕭瑤介面笑道:“恭喜,恭喜,白神君能與聶玉倩斷了夫妻之義,真是大喜之事,但僅斷夫妻之義,似還不夠徹底?你應該趕緊找到她,和她當眾公開地斷絕夫妻之名!”
白笑天聞言一愕,有所不解地詫然問道:“蕭姑娘此話怎講?”
蕭瑤笑道:“你知不知道聶玉倩如今已不在雲臺山中隱居,而與‘五毒香妃’木小萍、‘氤氳仙姬’皇甫婷、‘三絕妖姬’戚小香等混在一處?”
白笑天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蕭瑤介面笑道:“木小萍、皇甫婷、戚小香等,全是行為浪漫無比的蕩婦妖姬,不知蓄養了多少精壯麵首,鎮日淫樂”白笑天聽至此處,臉上神色業已變得十分難堪!
蕭瑤笑道:“故而,我奉勸白神君既與聶玉倩斷了夫妻之義,更應該立即找到她,公開絕了夫妻之名,否則帷薄不修,英雄氣短,不知有多少頂綠帽子扣向頭上,你這‘黑眚神君’豈不應該改稱‘睜眼王八’或是‘綠帽神君’了麼?”
這番話兒,把顧朗軒聽得幾乎絕倒!疤�暮炷鎩貝扌≥何��誑諍��?
連那待立在白笑天、崔小鶯身後的矮瘦老者暨眇目老者,也有點忍俊不禁!
至於那位被蕭瑤譏為“睜眼王八”和“綠帽神君”的白笑天,則神情尷尬無比,似惱羞成怒,有所暴動!
蕭瑤向他搖手笑道:“白神君且慢衝動,我如今業已猜出你何以攔路之故?”
白笑天道:“你說說看!”
蕭瑤笑道:“大概你是聽得江湖傳言,我在析城山的‘迷魂坳’中,曾以專門剋制‘黑眚赤屍手’的‘燧人指’功力,把‘赤屍夫人’聶玉倩駭得見機抽身、不戰而退這件事。”
白笑天點頭說道:“這件事兒已在江湖中流傳眾口,我當然也會聽在耳內。”
蕭瑤含笑又道:“你與聶玉倩雖己夫妻反目,恩斷義絕,但‘黑眚赤屍手’卻是獨門絕藝,遂想尋找一斗,以洗刷‘迷魂坳’中的畏戰之恥!”
白笑天點頭說道:“你猜得對,這是我今日尋你的用意之一。”
蕭瑤笑道:“不單用意之一,連你用意之二,我也猜得出來!”
白笑天意似不信地詫然說道:“恐怕未必?”
蕭瑤秀眉又揚,目閃神光,含笑說道:“你夫妻反目之故,固然可能有別種原因,但‘爭勝’二字,卻也必是原因之一,如今她怕了我,你卻尋我相鬥,兩者相形,豈非大有光彩?尤其閣下久蟄東海,倘若一舉挫敗正負盛譽的‘紅衣崑崙’,也可立即威震武林,為天下曉!”
白笑天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目注蕭瑤,頗為佩服地說道:“蕭姑娘著實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