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軒讚道:“好主意,我一定聽從瑤妹的‘傳音密語’行事。”
蕭瑤妙目之中神光突閃,說道:“第三點最重要,我們在與對方相遇以後,必須先弄清楚為首之人的身份,然後於第二點目的達到之後,再對他手下留情!”
顧朗軒一時之間未解其意,皺眉問道:“手下留情?此話怎講?”
蕭瑤看他一眼,嫣然笑道:“顧兄把‘留情’二字之上,加個括弧,便會明白我的含意了。”
顧朗軒略一尋思,向蕭瑤揚眉問道:“瑤妹之意,是否要在對方首腦人物身上留點記號?”
蕭瑤點了點頭,正色說道:“此人既敢前來挑釁,併為群兇首腦,必具相當身份,我們若能夠在他身上作點手腳,豈不等於對南宮敬的安全,加了一點保障,使‘五毒香妃’木小萍等多層顧慮?”
顧朗軒由衷佩服地向蕭瑤投過一瞥欽敬的目光,說道:“瑤妹這種設想著實高明,你打算施展什麼神奇手法?”
蕭瑤皺眉說道:“木小萍究竟如何?我們雖未會過,但從皇甫婷等人的成就之上,已可看出她既能領袖群邪,藝業必甚驚人,若用尋常手法,定然難不住她,我們又不慣於以毒傷人,故而只好略為耗些精神,施展一次‘七情指’了。”
顧朗軒聞言之下,駭然說道:“‘七情指’是各種指法之中極上乘者,瑤妹竟練過這項功力?”
蕭瑤笑道:“我雖練過,卻未爐火純青,只可以將就使用而已,以前不曾施展,這次還是新開張呢!”
顧朗軒問道:“這‘七情指’是否可使被點之人七情怔忡,如醉如痴?”
蕭瑤點頭答道:“正是如此,除非以獨門手法加以解救,否則,其人雖不病不死,卻永遠處於一種喜怒無常、哭笑不定的瘋狂狀態之中!”
顧朗軒又復問道:“這種指法,能於對敵之際隨意施展麼?”
蕭瑤搖頭笑道:“我義母可以,我和琪妹則均未曾練到那樣湛深的火候,只能先將對方制住以後,再循經按脈,細加下手!”
說至此處,叫來店家,結清帳目,雙雙離卻旅舍。
他們計議既定,遂在日間儘量飲食休息,等到殘陽西墜,蟾魄東昇之際,再覆上路。
剛一進入一片深山之際,蕭瑤便向顧朗軒傳音笑道:“顧兄聽見了麼?
在我們右方十來丈之後,有兩人暗暗追蹤!骯死市�懍說閫罰�慘浴按�裘苡鎩彼檔潰骸拔姨��耍��飭餃思仍謔�湊賞獗惚晃姨�鏨�ⅲ�慵�膊⒎俏頤且飭現�械氖啄勻宋錚俊?
蕭瑤傳音笑道:“這是狗腿子,狗頭走在前面,看來不必等到明晚,對方在今夜便會有甚舉動!”
顧朗軒揚眉悄聲道:“越早發動越好,我正等著瞻仰瑤妹的‘七情指’呢!”
蕭瑤笑道:“我雖有此打算,但若不能夠先把對方制住,則一切計劃,均告成空”話方至此,空中陡地一暗大片烏雲,隨著勁急夜風,從西北吹來,佈滿空中,遮蔽了星月光芒。
顧朗軒揚眉朗聲笑道:“瑤妹,幸虧我們身懷薄藝,不懼宵小,否則這月黑風高,深山野谷之中,豈不是強人剪徑的絕好時地?”
蕭瑤嬌笑說道:“假如真有強盜,就有趣了,我們可以客串一次‘黑吃黑’,反而把剪徑強盜搶個精光!”
顧朗軒失聲一笑,方待說話,前途突然起了攝人心魂的悽悽鬼哭!
他們互視一眼,轉過一座峰腳,便告雙雙止步!
他們止步之故,是因為有件極為扎眼的東西阻住去路。
這個東西是口棺材!
棺木應該入土,或是暫厝於祠堂廟宇之中,哪有置於當道,阻人去路之理?
尤其這口棺木,不僅特別巨大,幾乎比尋常棺木大了一倍,其色澤、質料更是來得特別!這棺木,是紅色!
一般棺木雖有紅色,但不是“硃色”,便是“紫紅”,從來也沒見過這般紅得像血的鮮赤色澤!
奇巨,鮮赤,業已構成怪異,但更怪異的,卻是這棺木的質料!
雖稱棺木,卻非木質,也非金、銀、銅、鐵或是石質!
這是一口皮棺,是用上好牛皮所制,盛殮死屍的不祥之物!
蕭瑤看在眼中,向顧朗軒嫣然笑道:“顧兄,你的江湖閱歷尚稱豐富,可知道這奇異巨型的血紅皮棺,是何來歷?”
顧朗軒搖頭笑道:“我不知它來歷,但卻可以斷定,此物充滿邪氣,絕非正派人士所有!”
蕭瑤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