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爪”中指,定具異常兇毒!
南宮敬想至此處,驕敵之心果斂,打算不論如何,且先把對方這“天狼爪”
的中指毀掉再說!
他一面心中動念,一面走到場中,與蕭沛相距六尺對立,蕭沛見他兩手空空,蹙眉發話問道:“南宮朋友,你莫要忘了,這一場是兵刃相搏!”
南宮敬點頭笑道:“我知道,此來便是特意領教蕭寨主的‘天狼爪’絕學。”
蕭沛發現他仍無動作,不禁注目問道:“既然如此,南宮朋友怎麼還不亮出兵刃?”
南宮敬笑道:“我的兵刃已在袖中,隨時均可以施為,蕭寨主無須客氣,請進招吧!”
他的這種動作並非驕敵賣傲,而是不願意使蕭沛看見他袖中之物。
蕭沛冷笑一聲,剔眉說道:“南宮朋友真夠狂傲,蕭沛遵命進招,我把這顆六陽魁首交給你了!”
語音方了,一式“躍馬中原”,便以手中“天狼爪”向南宮敬的腹部點去。
蕭沛這“天狼爪”的中指中空,滿貯劇烈毒汁,若在對面進攻之際,猛然噴出,委實任憑對方身法再高,閃躲再快,也必受相當傷損!
但他對於一套七七四十九招“天狼爪法”也著實下有苦功,極具詭辣威力,故而蕭沛不打算在第一招上便噴毒汁,要等看出自己僅憑招式無法取勝時,才驀然突發殺手!
這種想法原來不錯,但蕭沛哪裡想得到,他在第一招上未噴毒汁,便從此永無機會。
眼看“天狼爪”中指的銳鋒距腹部僅約三尺,南宮敬仍自兩手空空,巍立未動!
蕭沛鋼牙挫處,猛一挺臂,“天狼爪”去勢加快,電疾前襲!
就在他加快攻勢的同一瞬間,南宮敬儒衫微擺,身形右飄,右手儒衫大袖,在蕭沛的“天狼爪”上輕輕拂了一下!
蕭沛原未想第一招便能傷敵,只想逼得南宮敬加以格拒,看看對方所用,究竟是何種兵刃?
誰知南宮敬衣袖拂處,“錚”然微響,蕭沛的“天狼爪”中指竟告應聲折斷!
中指一斷,毒汁全流,南宮敬的手中,卻多了一柄長約七寸、乳白色的無光匕首!
蕭沛這隻“天狼爪”是用純鋼加雜“寒鐵”、“紫金砂”所鑄,一般寶刀寶劍均不能斷,故而絕未想到在兵刃方面會有甚傷損?
等到發現不對,爪中所藏毒汁業已均告流盡!
蕭沛目眥盡裂,怒吼一聲,振爪飛撲。
南宮敬也不再客氣,一式“秋風掠葉”,揮動手內“通天犀角”匕首,連身迎向蕭沛所發的漫天爪影之中!
“錚錚錚錚”
四聲脆響起處,人影由合而分!
南宮敬手持“通天犀角”匕首,滿面含笑,卓立當常那位“鐵爪天狼”蕭沛則手中握著一根鐵棍,呆然失神,面色如土。
原來他那“天狼爪”上的其餘四枚利爪,也被南宮敬用“通天犀角”匕首一齊削斷,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根鐵棍在手。片刻過後,蕭沛方回過神來,長嘆一聲說道:“果然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南宮朋友的寶刃既利,藝業也高,蕭沛敗得口服,死得心服!”
說至此處,轉身面向飛雲道長和“崤山仙客”胡浩叫道:“道長與胡賢弟請替我收屍,蕭沛這就遵照賭約,自行懸頭高竿!”語音方落,飛雲道長吟了聲“無量佛”,黯然搖頭叫道:“蕭大哥,我們相交多年,怎麼忍心目睹你高竿懸頭,貧貧道與胡賢弟,要要先行告別的了!”
蕭沛嘆道:“你們先走也好,恕我不送。”
飛雲道長與胡浩遂雙雙起身走去。
這時,南宮敬則對蕭沛略起憐憫之心,但他嘴皮方動,卻被上官奇用眼色止住,不曾說出打算寬恕蕭沛之語。
蕭沛目送飛雲道長與胡浩走後,便向上官奇、南宮敬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飛身縱往竿端。
竿高十丈,自難一縱可及,蕭沛是先縱起三丈有餘,然後抱住竿兒,猱升而上。
在他猱升之際,南宮敬向上官奇悄聲問道:“上官兄,你是不是認為這‘鐵爪天狼’蕭沛,絕無可恕之道!”
上官奇低聲答道:“真能洗心革面,孽海回頭,哪有不可寬恕之理?我是覺得蕭沛未必如此老實,可能還有什麼花招?”
南宮敬詫道:“他已把手下解散,自己也即將系首高竿,哪裡還有什麼花樣可耍?”
上官奇冷笑說道:“蕭沛口中說得漂亮,目中卻仍有兇芒閃爍,故而我料他心中未必甘”南宮敬介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