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整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來了”暗道一聲,那青火雷便落了下來,劈在身上立刻一片皮焦肉綻,安夏痛的直咬牙,真元運轉速度跟不上火雷之力吞噬擴散的速度,剛被修復的經脈瞬間節節寸斷,真元在其後一點點修復。偏這青火雷一道接一道,足足劈了七八道不停歇,苦壞了安夏,眼見著剛修復的經脈又被破壞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正在火雷擴散到丹田附近,一直未有動靜的丹田突然躁動起來。
業火像味道腥味的狗一般歡快的繞著元嬰旋轉,火雷力剛出現,便被吞噬掉了、。業火像是不滿足,順著被破壞的經脈一絲絲吞噬著遊走的火雷之力。安夏這才有空閒指揮真元修復經脈,吸收了火雷力的經脈更加堅韌,真元毫無滯礙的流動在經脈中。肉身也一點點被修復,那焦黑的外表下,全是完好的面板。
青火雷終於停歇下來,烏雲不再翻滾,其間也不見有任何雷電閃動,一片平靜,仿若下一刻烏雲便會散去,雲破天青。
安夏靜靜等待,約莫明白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暗暗凝聚真元,以便應對任何事。
悶熱無比的天空,隱隱約約有絲微涼的風吹過,吹得人昏昏欲睡,舒適無比。安夏正有些疲累的精神沉溺在這風中。
“醒來”禁天大喝一聲。安夏被驚的瞪大眼睛,才發現自己還在渡劫,怎麼就這麼困了,修真這幾年,一直都是打坐修煉,常常真元執行幾周天便是十天半個月過去了。睡覺的時間少到幾乎沒有,可是此時他竟然想睡覺,精神不對。安夏立即警覺,打起精神觀看四周,許久未見什麼動靜。
“用神識看”禁天提醒。安夏這才看到,四周不知何時出現一種淡黃色的霧氣,飄飄的遊蕩在身周,神識掃過的時候,有些滯礙。安夏皺眉,這霧氣竟可以阻擋神識。
“大哥,這也是天劫的一種麼,要怎麼辦”。
“此乃神識攻擊,捱過去便是了”。
安夏只能等待這霧氣主動攻擊,還要打起精神防止自己睡過去著了道。這段時間非常難熬,眼睛很多次差點睜不開,若不是禁天及時提醒,估計就挨不過去了。這霧氣越飄越濃,最後不用神識便可觀看的到。安夏捂住鼻子嘴巴,又覺得這樣沒用,索性用真元在身周布了一層。
“這霧氣針對神識,也是味煉丹材料,收一些”禁天頗有些興味的道,這霧氣名叫擾神困,只有渡劫時偶爾會出現,是煉製一些陰毒丹藥的材料。
“怎麼收”,安夏不明所以。
“用玉瓶,這可是很難見的東西”,禁天想起來曾有個天魔因需要這東西,拼命在別人渡劫時收取,導致很多渡劫者死亡和兵解,後來這天魔得罪人太多,直接被仇家群攻而死。
專門盛放液體和氣體的玉瓶,有主動吸取的功能,安夏覺得自己笨,直接在這霧氣一出現的時候便收了不久沒事了。收了好一些,霧氣淡了點,卻還是聚集在一起。
不知這東西怎麼消失,安夏索性直接祭出丹田中的三昧真火,參雜著業火的三昧真火本就具有焚燒陰邪之物的天性,這擾神困自然也在範圍。之間那三昧真火剛出來,那淡黃色霧氣便哧啦哧啦化成一道煙散去。安夏舒了口氣,這算是誤打誤撞了。
禁天誇讚道,“不錯”。
安夏摸摸腦袋笑,突然悲劇的發現一件事,他那一直很不滿的長到腰的黑亮長髮,沒了。頭上光溜溜一片,安夏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沒人告訴他渡劫會連頭髮都渡沒了啊。
不好意思跟禁天哭訴,怕被他笑,安夏努力讓自己平靜的接受這件事,反正打坐入定一下,幾個月就過去了,頭髮又長出來了。只是現在這不僅頭髮沒了,眉毛也沒了得狀態很不習慣,好在他不喜歡照鏡子,不會悲憤的想揍人。
這黃霧散去之後估摸著快要結束了,安夏仰頭望望還是平靜一片的黑壓壓烏雲,盤膝在半空中打坐。此時天地威壓早是最初的幾倍,但是安夏卻能安然無事打坐。能在渡劫時打坐修煉的人估計只有安夏吧,一般人哪個不是萬分緊張小心翼翼,提前充分準備的對待這天劫。
最後一道天劫等了很久,安夏真元差不多都恢復了,仰著頭看烏雲看的脖子都酸了也沒見什麼動靜。
“大哥,這是要結束了麼,怎麼沒動靜了”安夏有些好奇的問,那沒了眉毛沒了頭髮的臉看的著實可笑。
“哈哈,你捅上去看看不久知道怎麼回事了”禁天本質裡就是個不安分張狂邪氣的人,也只有他會建議渡劫時不等著雷劫下來,自己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