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言沒空說話,倒是天長接了句:“怎麼了?”。
“風沙帶中有妖獸,據說非常神秘又強大,一旦被驚動,後果難料”。
“”。
“早說啊”,度言臉色有些白,手印又是一變,原本還在疾馳的金缽突然靜止下來了,兩旁被帶動的霧團被甩到前面去,呼嘯聲漸遠,也漸大。
“晚了”,天長冷靜的聲音讓度言突然想破戒罵人。
安夏下意識開始掐佛門手印,想想開始掐煉丹靈決,一個靈決沒掐好,還是散開了,掏出許久未用的飛劍拿在手裡。天長伸頭看了一眼,也掏出一把飛劍,說飛劍也不太像,那應該是一根羽毛,黑色的,有非常鋒利的邊刃。
不知何時,所有的尖嘯聲都消失不見了,只有一股滲人的寒意冷冷的圍著幾人,有什麼東西藏在看不見的沙霧中。
天長低低笑了聲,“不知實力如何,好想大戰一場”。
安夏看去,天長正興奮的盯著一個方向,那裡有一雙幽幽的眸子正盯著他們看,天長開心的甩著手中的羽毛劍,不時做出挑釁的動作。
一顆不算大的流沙上面站著一隻體形小巧的異獸,如一隻貓大小,皮毛光滑,眼睛黑幽幽的,帶著強烈的站意。見天長挑釁的動作,異獸有些發怒,弓起背,惱怒的齜牙,樣子有些猙獰。
天長開心的躍出防護罩,身上五彩流溢的仙甲發著炫目的光,加上背後黑色的翅膀,有非常強烈的維和感和美感。安夏不由別過臉去,覺得自己審美觀異常了。
天長骨子裡就是一個好戰分子,氣勢攀升,不待異獸出擊,就主動上前攻擊去,羽毛劍變幻出兩道一模一樣的劍光,一左一右朝異獸襲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先看起來挺兇悍的異獸不知為何,竟突然調轉頭逃跑了。
兩道劍光落空,落在流沙上,一塊軟糯的流沙被劈成四半,安夏忍不住上前把分裂的流沙撿起來扔到星龍戒中。
“去,這裡的靈獸這麼弱,居然逃跑了”,天長悻悻的收起飛劍,回到度言身邊,鬱悶的四處張望,好似在看哪裡還有靈獸給他練練手。
安夏雖覺得怪異,卻也放下心來,天長修為不弱,他們三人加起來闖一闖這風沙帶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安夏就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流沙突然被狂烈攪動起來,不知道什麼東西從遠處疾速馳來,橫衝直撞的在風沙帶中,被攪起的風沙又開始肆虐。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視野中,猛烈的罡風吹的人幾乎站不穩,但是,那股隨之而來的恐怖氣勢更讓人驚懼。
安夏不由喃喃自語:“天長,你打了人家孩子,這老子就出來了”。
天長罵了聲:“快跑”。
度言剛恢復過來,就見發生這種事,他也是個不安分的主,連忙道,“快,一起輸真元到缽中”。
到達無緣星
金缽霎時就如離弦的箭,疾射而出,衝破一層層飄蕩的風沙,激盪而開的風沙瞬間又恢復正常。風裹住流沙,形成一個個巨大的氣泡,氣泡越來越多,異常漂亮。
很快幾人就不敢欣賞了,因為氣泡突然炸開來,“砰砰砰”,無數細小的沙粒四散開,巨大的衝擊流衝的金缽飄飄搖搖,幾人早就在這彷彿無盡的風沙帶中迷失了方向。天長興奮的大叫:“好過癮”。
安夏疑問:“你不是暈傳送陣麼,這比傳送陣還顛簸你怎麼不暈。”
“傳送陣哪有這好玩”。
度言大吼:“還有功夫閒話,要追上來了”。
安夏回頭看去,那幾百米大小的異獸已然破開身邊的風沙,越靠越近,足足有幾米大小的眼睛,黑黢黢的盯著幾人。
天長一手朝金缽輸入真元,一手興奮的揮舞著:“我去打一場再走。”
安夏和度言同時大喝:“不準”。
安夏看天長有些懨懨的,於是道:“給它製造點麻煩也不錯,它速度太快,這樣下去很快就追到我們了,多扇點風,讓風沙遮住它的視線”。
天長瞬間恢復精力,空閒的手居然掏出一把扇子,真是一把扇子,半人高的扇子,如他仙甲上的材料一般,流光溢彩,華麗異常。天長得意的對兩人笑笑:“看好了”。
扇子左右猛扇了兩下,“呼呼”,原本就夠肆虐的風沙帶,更是遮天蔽日的猶如世界末日。
旋轉攪合的風沙旋成一個超大的氣泡,天長怪叫一聲:“快跑快跑”。
度言和安夏對視一眼,紛紛無奈,天長就是唯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