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裡摸出一個像網兜形的東西,一頭系在來福身上,另一頭空著,然後向來福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來福就地一滾,另一頭就套上了酒罈,等它站起身來,那壇酒已牢牢地馱在它的背上。
小六子也隨即扛起一罈道:“你在前面走,這次咱們兩個比較輕鬆,來回兩趟就夠了。”
等小六子和來福走遠,王剛忙道:“如倩,咱們也跟著走吧!”
於是兩人各施輕功,在小六子身後十餘丈外跟進,他們此刻施展輕功,倒並非求快,而是不使腳下發出聲音。
小六子和來福因為身負重物,在行動上無形中受了限制,再加自己腳下發出聲音甚大,難免警覺性也大受影響,再加王剛和葉如倩兩人都是躡手躡腳跟進,自然難以覺察身後有人。
羊腸小徑曲曲折折,又轉過一個小山頭,才來到一處山腰中的峽谷,小六子和來福就在峽谷入口不遠處停下。
王剛知道已經離日月老人住的地方不遠了,便拉著葉如倩,由另一條小路攀上了崖壁的頂端,隱身在臨崖的叢草中。
這條峽谷不長,但卻極端隱秘,由於再向內無路可通,即便有人來到入口,也必在入口望而止步,也許這正是日月老人把居處選擇在這裡的原因。
俯首下窺,仍可看到小六子的頭頂,但卻無法發現洞口所在。
這時小六子和來福都已把酒罈放在地上,來福躍身登上崖壁,霎時不見蹤跡。
接著離谷底丈餘高的崖壁上,垂下兩條繩索。
小六子把繩索繫上酒罈,一隻酒罈便順著崖壁徐徐上升,不到一會兒工夫,酒罈便已不見。
王剛納悶了半晌,才明白原來洞口外有一塊突出的巨石,巨石四周又長滿了叢草,所以才無法看到洞口,也正因如此,更增加了石洞的隱秘性和神秘性。
當第二壇酒吊上去不久,來福又跳了下來。
小六子道:“走吧,還有一次。”
他剛剛走出兩步,突聽崖壁上巨石後傳來蒼老而又沉渾的聲音道:“小六子,酒是哪裡來的?”
小六子仰著頭答道:“爺爺,還是老地方!”
蒼老的聲音問道:“這次是多少壇?”
小六子道:“這次少了,只有四壇,不過您到現在才剛剛喝完一罈,人家再送四壇來,也不算少了。”
蒼老的聲音呵呵笑道:“王剛這小子對老夫還真算孝心不淺,看來爺爺上次救他,總算不曾白救!”
小六子道:“爺爺,以後像這樣的好人,您要多救幾個,也省得我小六子經常跑到山下替您打酒。”
那蒼老的聲音頓了一頓道:“別悶著頭只顧搬酒,要注意送酒的人有沒有躲在暗處偷看!”
小六子道:“您放心,我四處都看過了,不見半個人影,不過這樣反而使我不放心。”
“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上次我去搬酒時,那位送酒的李大哥,差點兒被一個壞女人殺了,這次我真擔心送酒的人已經被壞人殺掉。”
“你可以看看附近有沒有血跡?”
“地上是沒有血,但如果送酒的人被壞人擄走了又該怎麼辦?人家好心好意送酒來,咱們總該保護人家的安全才對。”
“別想得那麼多,快去搬酒吧!”
小六子走出幾步,卻又停下腳來回身道:“爺爺,我真不明白,您為什麼不準讓我把送酒的人帶進來坐坐?”
那蒼老的聲音道:“你這小子老是呆頭呆腦的,自從你跟了爺爺,可看到爺爺什麼時候接見過來訪的人?爺爺所以躲到這裡來,就是不願意管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閒事,也不願意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小六子想了想道:“爺爺,您說的不對,我記得上次就有個人來找過您,而且是叫什麼花門的,何況現在咱們西洞裡還住著一個人,難道他們都不是您的客人?”
那蒼老的聲音怒道:“少管爺爺的閒事,快和來福搬酒去吧!”
小六子不敢再說什麼,帶著來福匆匆往山下而去。
於是,谷口又趨沉寂。
王剛低聲道:“聽到沒有,剛才那個和小六子說話的,就是日月老人。”
葉如倩蹙起黛眉道:“奇怪,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但卻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聽見過”
王剛不覺搖頭笑道:“這怎麼可能,你怎會聽過日月老人說話?”
葉如倩依然像沉醉在回憶裡,帶點自言自語地說:“我只是覺得有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