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感覺到附近有人,但莫悠這麼張口叫了一句,樹林裡還真是走出了個辰蘇白。
莫悠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懶懶地抱了抱,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道:“託東辰君的福,睡醒了便出來晃晃,咱們不像仙家事務繁忙,成日裡遊手好閒,賞湖吃魚。這不,順便幫著我那損友帶兩天孩子。”說著一手將站在身後的景苒攏到身前。
景苒跟在莫悠身後,想偷偷地瞧辰蘇白,卻被莫悠突然拽到前面,嚇了一跳,抬頭瞧見辰蘇白面色似有不悅地看著她,但見她抬頭,卻又鬆了眉頭似乎是笑了笑。景苒顫顫巍巍的行了個萬福道:“苒兒見過東辰大人。”
“好。”辰蘇白答。輕甩了一下衣袖,便對莫悠道:“那便不擾長右殿的雅興了,我正有些瑣事纏身,先行一步了。”說著便抱了抱拳道:“告辭。”便閃身走了。
見他行遠了,莫悠便長舒一口氣,拿著摺扇扇了幾下,對景苒笑道:“你瞧瞧這些個神仙老爺,嚇不嚇人?我才出關幾日呢,就這麼盯著我,這人間良辰美景,自在得很,我哪有那個閒情雅緻去幹什麼壞事,苒兒妹妹,你說是不是呀?我看著就是個好人,對不對?”
景苒先前忽遇辰蘇白還有些不知所措,見莫悠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也不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道:“不像。”說著便笑著跳開。
莫悠便在後面連呼冤枉,佯裝要去捉她。
三人回了客棧休息洗漱,景苒在木桶裡泡澡,心裡想著今日偶遇辰蘇白的事,難道真是辰蘇白盯著莫悠?這幾日覺得莫悠每日裡陪她遊玩,和公事繁忙的父親大為不同,看著倒真像個紈絝子弟,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本事,能讓一眾北方血族臣服。
又想起辰蘇白的臉,她突然發現這幾天在外面遊山玩水,竟然真是幾日沒想起辰蘇白了,以往在桐夜殿裡,便是每日都會想起他好多次。難道正如莫悠說的,求之不得的時候,便找些其他有趣的事做,便會排解麼?可是自己喜歡辰蘇白並不是一件需要排解的事情,倒還是如母親說的那樣,喜歡便喜歡,並不一定要在一起麼。
頭腦裡亂亂的,景苒心煩之下便把腦袋也一起浸到水裡。
隔壁房間的莫悠也在泡澡,其實他今天早些時候便已覺察出辰蘇白隱著身形站在湖邊的林子裡,這人盯著自己做什麼?照理來說他這北邊的血族,要管也是嵐遠山的事,嵐遠山都還沒盯到他跟前,這辰蘇白是在狗拿耗子麼?
還是為了景苒?怎麼地,娘跟人跑了就盯上女兒了麼,這神仙不是講究個節操麼,特媽的,都是一路貨色。
想到景苒軟軟的小手,嫩嫩的小臉,莫悠便不知不覺地起了反應,發現的時候還自己笑話了一番,這念頭這麼重麼,多少年了,什麼女人不是手到擒來?居然對著了個小丫頭這麼上癮,定是因為這些天成天陪著她玩,既沒舔到半口血又沒摸到半個女人,這麼下去火氣定要越來越大,要不今天夜裡溜出去玩玩吧。
洗漱完了,便和景苒喝了一壺茶,景苒看起來有點倦態,他便道許是玩得累了,不如今日早點休息。景苒點頭。回了房間,瞧著隔壁的屋子熄了燈,莫悠心裡一樂,打了個響指,便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人,黑衣黑麵紗,單腿跪在地上用密音道:“殿下。”
莫悠便也密音道:“我出去轉一圈,一兩個時辰便回來,你幫我看著她些,萬不要出了什麼岔子,如果有任何情況,便立即來喊我。”
那人道一聲“遵命”便又沒了身影。
莫悠瞧了瞧四周,便也熄了燈,噗得一下也不見了身影。
順慶的氿水河有一條支流,名曰紅春河,沿著河有條街叫紅春街,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便是順慶這座古城裡,自古以來操持著皮。肉生意的地方。裡面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大紅燈籠掛得高高的,令人紙醉金迷。莫悠一轉身便進了這條街最大的店面滿春閣。
一進門,頗為美豔的老鴇就滿臉堆笑地粘了上來:“啊呀,這不是莫公子麼,好幾日不見,叫妾身十足掛念,還以為莫公子忘了妾身呢。”
“哪會呀,想你還來不及呢。”莫悠搖著摺扇一派逍遙公子模樣。
“哎呀,這可是喜煞了奴家了。”那老鴇扭捏一番,對著樓上一群穿紅戴綠的女孩子一招手道,“姑娘們,快瞧呀,咱們貴客來啦,還不都快給我下來!”
便聽得一群女孩子嬌滴滴軟軟黏黏地喊著“莫公子”從樓上下來靠到莫悠身邊。
“公子爺今日是要點誰呢,今個兒巧了,咱們的頭牌豔兒正得了空,莫公子”老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