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蝗蟲過後的麥田。離恨道人此舉倒也沒有傷到任何一個人!
“不能讓她得手!”李藥師看到這一幕,急的跳腳。可是有離情道人手持星河手鍊在一旁警戒。他李藥師連線近對手都做不到,何談打斷離恨道人的程序?
好在也有其他人看這對兒姐妹不順眼,比如說,血海老人。
這老頭見離情道人擔任警戒任務,立刻知道這女子絕對閃身追擊,這也是他試探離情道人的絕佳機會。
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血虹,彈指間來到近前,手中拎著兩柄長劍,一窄一闊。闊劍畫圓,窄劍直刺,攻向離情道人。
這兩柄神劍乃是血海世代流傳的兩件純陽神器,一名元屠,一名阿鼻。之前,血海老人正是憑藉此物,輕鬆破開了離情道人的禁空之術。
“看劍!”
血海老人面含微笑,手中長劍卻是招招奪命。說起來,血海老人對離情道人頗為忌憚。在進攻之前,首先使用闊劍防守,如此慎重於血海老人而言,可是極少的事情。長劍撕裂長空,劍勢方起,血色劍虹已經斬到了離情道人的身畔。
和之前不同,這一次,專注於防守的離情道人面對攻勢,輕輕一個彈指,彷彿是彈去指甲上的一粒灰塵。
然,星河手鍊中卻有一顆珠子應指而出,轟然砸向了劍虹。那珠子原本只有彈子大小,但在瞬間,化作了直徑千里的星球,狠狠的砸中了劍虹。
喜好暴力的兩姐妹,於此刻收穫了果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抵擋如此暴力的撞擊。血海老人的劍虹詭異陰狠,但要擊中對方才會有用。而如今,血海老人的劍虹只能徒然撞在白玉星球上,碎裂成粉。
彼此你來我往的試探幾次之後,血海老人便有些不耐,冷叱一聲,闊劍橫向一撥,將直徑千里的星球撥開。
如此,離情道人密不透風的防守便第一次露出了破綻。血海老人嘿嘿一笑,化身血虹飛速挺進,兩柄長劍背於身後。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血海老人這樣將獠牙藏身背後,威脅比之揮舞長劍要增加數倍。
與此同時,那些碎裂的劍虹倏忽之間,重新凝聚成型,從四面八方斬向離情道人。這是異常蓄謀已久的行動。血海老人次來是為了體驗對方的禁空術法究竟有多強悍,若是不給離情道人一些威脅。對方絕不會使用這種威力極大,消耗也是極大的術法。
血海老人刺出的那一劍,幾乎有洞穿宇宙之勢,離情道人也覺得威脅極大。她面色嚴肅起來,雙手彈出幾個法訣,星河手鍊頓時光芒萬丈。
“禁!”
離情道人一聲脆喝,周遭空間,盡被封鎖。這一次,離情道人施展的是單獨對於個體的禁空之術,威力比之前群毆時不知大了幾倍。
血海老人心中冷笑,身形雖不能動,但阿鼻、元屠兩柄神劍血海老人早已祭練的通靈。心念一動,血海老人便故計重施。
神劍倏然而起,交叉成十字,向前斬去。
可是此刻卻不同往日,神劍在鎖定的空間行動,宛若掉入了粘稠的淤泥之眾,艱難無比。神劍過處,空間層層碎裂,但是血海老人卻不足以恢復行動。
單挑之時,星河手鍊當真是強橫無比。
離情道人淡然一笑,紅唇輕啟,喝道:“崩!”話音一落,被鎖定的空間層層迸裂,崩碎坍塌,一切都被湮滅成虛無。
即便是離情道人,施展出這樣的招式也叫她臉色發白。要知道離情道人崩裂的這一塊空間,足以裝得下百十顆恆星。這也就是說,離情道人揮手之間,便可以崩裂星球,其難度之易,堪比捏破一粒鵪鶉蛋。
崩裂的空間快速的向血海老人蔓延而去,眼看著便要將血海老人一擊而滅。但此時,元屠、阿鼻雙劍終於徹底的斬開了禁錮血海老人的空間,給了他一定的活動能力。
面對生死,血海老人鎮定之極,不愧是經歷過無盡磨難的強者。他冷冷一笑,身後陡然浮現出一片血雲。那一片赤紅如血的雲彷彿大海般深邃無盡,魅惑無邊,只看一眼,便叫人陡然升起一種投入其中的妖異。
血海老人身形一縱,投入那血海之中,平面的血海頓時沸騰起來,化作一道長河沖天而起。長河所經之處,貫穿一切阻礙,即便是星河手鍊禁制的空間,也無法阻擋血色長河的衝擊。
血色長河猶如雨後的彩虹,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轉瞬間已經脫離至千里之外。血海老人轉身回望,神色變幻不定。
離情道人配合星河手鍊竟然如此恐怖,著實出乎他的意料。若是他翻出底牌,未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