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島上,便由不得他來囂張。”然後,曦和小心的看了太一一眼,問道:“難道那唐城也成了元神真人了?”
太一苦笑一聲,沒有回答,但那表情已經將一切情況係數說明。
曦和驚駭之極,不可置信的道:“他和姚仙兒差不多大小,修行不超過十年,元神?這怎麼可能呢?”
極目四望,海天一色。
這裡已經是深海,只有極少數的海鳥偶爾自天空滑過,寂靜的天地間唯有海浪起伏。唐城人在半空,看著腳下這一處島嶼。
島嶼並不算大,在唐城的神識下,一切都無所遁形。這島嶼在緩緩的移動,雖然速度很慢,卻絕不停止。島嶼上陣法已經啟動,五彩斑斕,在陽光下耀眼生輝。
微微一笑,唐城揚聲道:“某,劍齋唐城,與太一道太一有私人恩怨,請貴島島主出面詳談!”
唐城很是小心,雖然太一生死關頭給唐城下套的可能性不大,但卻不得不防。若是這裡並非三仙島之一的瀛洲,而是方丈或蓬萊,那唐城可算是擺了烏龍啦。
等了一刻,並無人出面,唐城低聲一笑,道:“既然無人出面,那想來,這裡便是瀛洲了!”同樣是無人回答,而唐城也並不是要人回答。
唐城緩緩揚起手臂,隨著他的動作舒展,一道明銳的熾白色劍光自天地間升起,抵蒼天,沒海水,接天而連地。
神霄五行天劫劍中鋒銳第一的兌澤辛金神雷劍上斷白雲,下裂滄海,甫一出現,便驚動東海眾生。
無論是東海龍宮的龍族抑或是深海妖族,或者是人族修士,俱都驚駭的望著那一柄狂暴的低天之劍。
瀛洲島上,曦和透過重重法陣,看著那一柄驚天動地的神劍,臉色蒼白如雪,島上悠閒的白鹿、徘徊的白鶴在這劍光下瑟瑟發抖,閉目等死。
大海之中,魚蝦老龜、章魚老蚌拼命的向遠處游去,然而唐城卻不會理會這些生靈的生死,修士,從來都是無情之輩。
太一苦笑道:“母親大人,知道我為什麼大敗而歸了吧!此人簡直是妖孽!只希望我們的陣法能夠阻擋他。”
曦和緩緩的道:“我們有扶桑,任憑他怎麼厲害,也休想破壞這法陣。”
太一精神一振,道:“是啊,我們有扶桑樹!”
曦和又道:“況且,東海三仙島同氣連枝,我不信昇仙庵和雷音寺會袖手旁觀!只要我們能夠抵擋一時半刻,又有兩大宗門說和,當可保你無事。”
就在他們自說自話時,唐城單臂垂落,喝道:“斬!”
話音剛落,熾白色的劍光已經斬在了護罩之上。兩相比較,這一幕就像是有人用碩大無朋的鍘刀去斬一顆小小的冰糖桔,恐怖而又可笑。
無比沉悶的聲音響處,到處是轟隆隆的巨響,億萬噸海水被猛然拋上了天空,隨即爆裂的雷光肆意蔓延,將海水盡數蒸發。
白霧升騰中,以那島嶼為中心,無量的海水倒灌而回,發出驚天巨響。雪白的海浪遮天蔽日,將一切盡數掩埋。
唐城臉色不大好看,在他的神識籠罩中,瀛洲島上即便是一隻麻雀也休想飛出去。然而,太一沒有逃走,他卻看到了令他極其驚訝的一幕。
兌澤辛金神雷劍劍鋒斬落之時,那法陣構建的護罩上,猛然升起了紅黑交纏的兩色神光,將劍光的威力層層消磨,竟無法對那護罩造成根本性的威脅。結果,那一記驚天動地的斬擊,竟然只是表面上氣勢煊赫,未曾傷的瀛洲分毫。
瀛洲島上,曦和與太一擊掌相慶,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既然唐城這樣狂暴的攻擊都不曾打破法陣,那之後就更加不必多言。興奮之餘,太一嘴角也有些苦澀。唐城既然可以做出如此狂暴的攻擊,太一自討絕對敵不了三招兩式。那麼,在崑崙山外,那一陣激烈的爭鬥,唐城竟只是在逗著他玩嗎?
而唐城明明可以殺死他,卻一直跟蹤到東海,所為何來?
一切都已明瞭,唐城這是要斬草除根!
等太一想的明白,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瀛洲島上的這個法陣名叫水火同濟陰陽法陣,以生長了數萬年的扶桑神樹和埋藏在瀛洲之下的一件水系神物為陣眼,相輔相成,最是強橫不過。
不等海浪撫平,唐城再度揚手,轟然劈下。艮山厚土神雷劍應手而出,如天傾塌,斬向瀛洲。
如是再三,瀛洲島巋然不動。然,唐城這一番折騰,卻使得東海龍宮再也忍耐不住。在夜叉的簇擁下,龍鋒踏浪而來,在距離唐城千丈之外駐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