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撓堅贊見過主持高僧,能夠在毗遮那者的面前辯經論典,也是小僧的榮耀。”希撓堅贊何等眼尖,已經看到了那臺階之上,佛殿之前,各有幾張硃紅色的胡椅一字擺開,胡椅的中間放著一尊沒有乾材的火爐。那便是辯經論典中最重要的道具!
雙方依次落座,紫光寺只唐城一人,而對方則是三人同時落座。僧人將這胡椅團團圍住,顯然是要看個熱鬧。本來希撓堅讚的壓力便極大,此刻近距離觀察唐城,更是心中沒底,氣勢被徹底的壓倒。
在凡塵俗世,一個人的氣勢跟他的地位、財富、衣著等大有關聯;而在修行界,則跟各人的修行經歷大有關係緊密。
想唐城,自北域蠻荒開始修行,東海龍宮,南海聯盟,西域迷境,縱橫天下,未曾吃過大虧。殺過元丹,敗過元神,而此刻,唐城再面對一個新鮮出爐的羅漢果位的喇嘛,那便是徹底的俯視。
我殺你如殺一雞爾,你又如何叫我重視的起來。
至於希撓堅贊旁邊的兩個傢伙,唐城更是眼尾都不掃他們一眼。一拳足可轟殺的魚腩,何必加以關注。
辯經論典在西域較為流行,這是不流血的比試。唐城也在賽前詳細的問過貝吉多吉,一共分作三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便是背誦經典,第二個部分為以經文深意責難彼此,第三個部分則是焚經之賽。對於修士來說,最重要的比賽便是焚經大賽。所謂焚經大賽,比的便是修為,這也是最直接的對抗,修為深淺一目瞭然。
唐城微微一笑,問道:“貝吉多吉,據說這一次辯經大賽的敗者將成為勝者的下院,我們和真一寺是這樣約定的,對吧!”
“是的!主持!”
唐城看著希撓堅贊,問道:“我們的約定這樣嗎?”
希撓堅贊坐在胡椅上,冷汗涔涔,心亂如麻。這一刻,他才想起,原來他們已經敗不得,一旦敗了,真一寺數千年傳承就將稱為過去。
責任如此重大,希撓堅贊如何能夠答應,他此前還以為會面對一個練氣期的對手,而此刻對手卻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傢伙。
他臉色蒼白,勉強一笑,開口道:“真一寺其實另有差遣,小僧不過是慕大師高明,特來請教而已。”
眾僧譁然,唐城不須出手,對方竟已棄權,這實在出乎紫光寺眾僧的意料。四十多道目光同時集中在他們三人身上,使得他們坐立難安。
希撓堅贊身旁兩人不過是元液期的修士,唐城也沒有特意針對他們兩人,故而,他們無法察覺唐城的恐怖。聞言,十分詫異的看著希撓堅贊,大聲反駁道:“師兄,師尊所說不是這樣哪!”
唐城似笑非笑的看了希撓堅贊一眼,攤上這樣的隊友,相比這和尚也十分惱火吧!不等這兩個喇嘛繼續壞事,希撓堅讚揚手便是一個耳光,將那人扇的騰空而起,飛到三丈開外。帶血的牙齒,散落一地。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希撓堅贊厲聲狂吼,隨即將怒意一斂,朝著唐城歉然道:“主持大師,小僧失禮了!”
唐城一擺手示意並不介意,卻道:“我倒是不介意這個,只是,我身為紫光寺主持,日理萬機,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挑戰的。若是沒有一點彩頭,我豈能出手?”
唐城這話,不像是一個得道高僧,反像是強盜一般。
希撓堅贊如蒙大赦,趕忙道:“那本寺改日再遣人向大師請教!”
“這麼說,你是消遣我們紫光寺了!”見唐城如此步步緊逼,紫光寺的喇嘛頓覺出了口惡氣。紫光寺風雨飄搖之際,真一寺落井下石,紫光寺上下對他們沒有半點好感,對方越是狼狽,他們便越是開心。
“主持大師嚴重了,只是小僧莽撞而已!”說起來,這希撓堅贊對真一寺可謂忠誠,到了如今也不枉將真一寺從這個泥坑中摘出來。
唐城嘆了口氣,道:“好吧!那我們便來賭一局好了。我輸了,紫光寺從此便是真一寺的下院,我贏了,你為本寺看門五年!記著,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希撓堅贊囁嚅了一下嘴唇,終於沒有再說什麼。自家既然應約前來,想要完全撇開根本不可能。若是自家不戰而退,只怕真一寺都要成為整個西域的笑柄。
而唐城的話已經十分清楚,讓自家看門,其目的也只在於羞辱真一寺罷了。不過,這一點算不上什麼大問題,只要宗門上層徹底兼併紫光寺,這一點羞辱又算得了什麼。
“好!”
“痛快!前面兩步就省了吧!我們直接進行焚經之賽。客隨主便,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