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塢。
況且,說起鬥法,劍齋弟子怕過誰來?
或許,來人不過是路過此處,但連玉和唐城擋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絕沒有讓道的意圖。高空中,寒風凜冽,拂動了兩人的衣袍;滿眼蒼翠,澆不滅兩人心中的鬥志。
就讓俺們兄弟來稱量一下,這十萬大山的元神修士有幾斤幾兩!
來人在百丈之外止住了遁光,露出真容。唐城和連玉見了,不由自主的一陣失望。來人並非萬蠱老祖或者藍採荷等元神真人,而是三個元丹修士,這一點清晰明瞭,兩人絕不會搞錯。
事實上,這也是連玉和唐城有些自視過高。堂堂元神修士,世間萬物生靈中至高巔峰的存在,豈會輕動。
但這三人也是風姿各異,左端是一個身著斑斕錦衣的妖嬈女子,右端是一個身體高瘦,滿臉陰沉的中年漢子,而中間卻是一個未語先笑,極其富態的胖子。三人之中顯然以中間那胖子為首,只見他遠遠的拱手笑道:“可是劍齋的高足當面?”
連玉淡淡的開口道:“不錯,正是連玉!閣下何人?”
那胖子哈哈一笑,道:“今日出門便見喜鵲,果然得遇高人,幸甚,幸甚!在下姓柳,單名一個巖字。”
說著,他又一指那女子,道:“這一位乃是藍老祖的親傳弟子,複姓獨孤,雙名紅線。”
獨孤紅線嫣然一笑,道:“奴家今日有緣識君,甚是興奮。不如連公子到紅線居處稍座,也好叫紅線烹茶待客。”
柳巖呵呵一笑,道:“紅線的天香茶可是一絕,不容錯過!”連玉微笑著道:“可惜!可惜連某身懷要事,否則,定當一行!”
被拒絕之後,獨孤紅線只是送來一束幽怨的秋波,稍稍扭動一下妖嬈的身段,並不口出惡言。此乃意料中事,柳巖也不在意,繼續道:“這一位乃是青鱗上人的大弟子,名震四海的辛神子道友。”
辛神子甚是倨傲,只是朝連玉點了一下頭,便兩眼朝天,再無動作。柳巖嘆了一口氣,道:“辛神子道兄一心向道,沉默寡言,到不是看不起兩位,這一點請兩位務必謹記。”
連玉一笑作罷,他見柳巖滔滔不絕的說了半晌,尚未切入正題,也不著急。畢竟自家的族人正在休息,聊上兩個時辰再走,也不為晚。
柳巖挑起了大拇指,道:“連公子高風亮節,氣度寬宏,叫人欽佩!”說著,不等連玉謙虛兩句,便續道:“只是,連公子可知,這十萬大山中的修士正遭到無情的威脅和羞辱。連公子難道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此一走了之?”
連玉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急忙問道:“此言何解?”
柳巖狀似激憤道:“我等修士在十萬大山中披荊斬棘,開闢洞府,種植靈藥,只為參修那無上天道。然而,卻有那爛陀寺的禿驢無理的要將我等趕走,強行拆除我們的洞府,拔掉我等的靈藥。如此惡毒之輩,難道不該受到天道的制裁?”
連玉狀甚震驚,十分配合的道:“他們竟敢如此?”
柳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滔滔不絕的繼續譴責道:“這些和尚可謂是道德淪喪,有部分道友不忍心那些靈藥就此浪費,請他們暫緩兩天,卻被此等人當場轟殺,神魂俱滅。這世間的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連玉小雞啄米般點頭,連聲道:“喪盡天良,令人震驚!”
柳巖忽然嘆息一聲,道:“正因如此,家師夥同藍老祖和青鱗上人一道出面,組織整個十萬大山的修士,結成聯盟,決定為大夥兒討回一個公道。連公子認為此舉如何?”
“令師高風亮節,氣度寬宏,叫人欽佩!”連玉原封不動將柳巖的話還了回去。
柳巖又嘆道:“有連公子這一句話,我萬蠱宗拋頭顱,灑熱血,也是死而無憾。只是,連公子,有些人卻未戰先怯,私自逃脫。連公子以為該當何罪?”言罷,柳巖三人目光炯炯的盯著連玉。
連玉也不負眾望,憤然道:“此種人如此不顧大局,必當殺之而後快!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唐城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巖也早察覺出有些不對,這連玉也太過配合了些。接下來,他本是要詰問連玉,連家寨諸人準備到何處去,此時,卻不得不緩上一緩,乾笑兩聲,道:“連公子疾惡如仇,在下佩服,佩服!”
“這些人雖然臨陣脫逃,但只要他們幡然悔悟,還是應當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還是我們志同道合的道友!”柳巖送給連玉一個臺階,不料連玉卻是不要。
連玉惡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