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哪!
唐城念動之間,一道絢爛的五色劍虹浮現在唐城面前。劍光橫空,載沉載浮,唐城控制著這劍虹緩緩的豎起。
那劍虹驀然生出變化,抵地,撐天。比照這通天徹地的劍虹,唐城本人和這一片花海,就像是微不足道的微塵。
那五色劍虹的五種顏色依次排開,向前疾斬而出。
鮮花、蝴蝶,擋在劍虹之前的一切存在統統化作了一縷飛煙。正在組織幻境的綵衣少女突然駭然失色,信心十足的臉上露出了不可自抑的恐懼。
唐城那劍虹在彈指間便被劍虹攜帶的威力撐破,轟然崩潰。而現實中的花海也被這一劍破開,直向山峰之上,消沒在無盡深處。
唐城的身形一晃,便從蝴蝶變成了人類。看著地表那一線深不見底的壕溝,唐城歉然一笑,道:“仙子莫怪,我等不過是粗人而已。”
原本這陣法應當是尋找到綵衣少女的蹤跡,然後在陣法中擊敗她,則陣法自破。而如今,唐城也算是破了陣法,雖然用的是邪道。
綵衣少女輕輕一嘆,道:“閣下實力高深莫測,小女子敗得心服口服,閣下,繼續向前吧。”
唐城兩人灑然揮別,向前繼續前進,臨別之前,心月狐悄然相問:“不知姐姐芳名怎麼稱呼?”
“蝶戀花。”
別過蝶戀花,唐城兩人繼續向上攀登。離開那燦爛的花海,兩人再次看到的是一片棗林,碧綠的枝頭上掛著零零落落的棗子。那些棗子不是即將成熟的鮮紅色,反倒是潔白如玉,一股淡淡的甜香在造林中飄蕩。
偌大的棗林中,最顯然的並非是那些白玉棗子,而是地上那一條鮮明的壕溝。兩尺寬闊的壕溝將整個棗林一分為二,也使得這棗林的主人異常憤怒。
唐城兩人身形一頓,停了下來,看著對面那個人形生物。兩人只覺得一股劍意撲面而來,肌膚有一股針刺般的感覺,而眉心更是像被一柄利劍指著,叫人心驚肉跳。這股劍意是如此之強,竟使得唐城兩人根本無法分心去注意此人的容貌。
唐城硬著頭皮說道:“這位老兄,我們是來拜見風皇,不知你能否通報一聲?”
那人對於唐城的話充耳不聞,恨恨的道:“是你們毀了我三百顆棗樹吧?你們真是該死!”
“這是雲棗,三百年一開花,三百年結果,三百年成熟。流放之地最美味的果實當數這雲棗獨佔鰲頭,我等了一千年方才等到了成熟,連太一道那些畜生都不捨得毀掉他們,你們,你們竟然趁我採摘的時候,直接毀掉了三百棵棗樹!”
唐城暗暗叫苦,道“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人總有不得已的時候,不是麼?”
“死!”那人怒吼一聲,一道劍光裂天而來,刺向了唐城的腳踝。唐城將心月狐向身後一推,然後身形向上拔起。
這本來就是那人的意圖,他生怕將自家的棗林毀掉,故而將唐城壓制到天空中,好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只是,此人的意圖也正合唐城之意,在地上的戰鬥總是束手束腳。只有在天空中,才能肆意的展現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將對手狂虐。
一道劍光未滅,又一道劍光生成,此人的戰法和唐城幾乎一模一樣,都是憑藉連綿不絕的攻勢將對手壓制,從頭到尾,取得勝利。
只是,此人的劍光呈現的是白金一般的光澤,輝煌壯麗,充滿了刀鋒般無堅不摧的劍意。唐城見獵心喜,豪性大發。
五色劍虹似怒濤卷霜雪,碧浪打岸回,在空中抵住白金劍光,不分勝負。一時間,天空中彩光繽紛,無窮光粒緩緩灑落。
兩道人影在空中幻化出無窮殘影,每一道殘影都被劍虹斬的七零八落,停留不到一個呼吸便告崩潰。
心月狐在下方看的眼暈,看著頗有些棗子尚未摘的乾淨,便飛上前去,摘了百十粒收好。這時,天空中的戰鬥也逐漸分出了強弱。
那人在暗暗叫苦,唐城的強橫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和唐城不同,此人的劍意雖強,但元力卻非無窮無盡。白金劍虹消耗巨大,他能夠連續數十個呼吸中全力爆發而沒有半點衰竭,已經是他挾怒而為。
當正所謂暴雨不終朝,狂風不繼日。這樣的爆發對他負擔極大,終於那人攻勢一滯,需要稍稍回氣。
唐城縱聲一笑,五色劍虹暴漲,漫天虛空,數千道劍虹宛若天降劍雨,將這人嚇的面無人色。
白金劍光倉促而出,卻在剎那間被劍虹淹沒。唐城沒有痛打落水狗,將那個傢伙趕的狼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