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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屍體,有些背上還揹著包裹,卻已被利刃割開,裡面的金銀首飾被劫掠一空,只有極快乾硬的麵餅散碎周圍。
不遠處,幾個年輕的婦人身體赤裸,雙目無聲的望向天空,身上遭受的凌虐令人髮指,緊挨著她是一個不滿週歲的嬰兒,血淋淋的傷口從那棉質的包裹中滲出來,沒有一絲生氣。
再望向遠處,類似的情景不知凡幾。
唐城猛然握拳,指關節一片蒼白。唐城修道日淺,尚未將自己和普通的民眾區別開來,此刻見如此慘狀,不由得心中暴怒。
這時,一道淡紫色的霧氣緩緩的飄來,那霧氣所經之處,所有的屍體彈指間萎縮乾枯,自動的化作了灰燼。
在唐城的眼中,屠戮現場那些尚未走失的魂魄同樣為那紫霧吞噬。每吞噬一部分屍體,那霧氣的顏色便會濃郁些許。
這是什麼修士再用血肉煉功。
對於這一幕,唐城無比熟悉,天兵屠神策練功時,情景與此很是類似。是妖?是魔?難道他們沒有看到自己從天降?
唐城大步上前,在劍域的控制下,那紫霧如同迎接帝王一般,自動的向兩側分開。霧氣分開之後,卻並未如唐城想象中那樣,一個邪道修士端坐練功。
在紫霧的背後,僅僅是六根木樁,在木樁的中央,一件法器在其中載沉載浮。法器成喇叭型,表面鏤刻著詭異莫名的紋路。
“嗯!”
唐城略一皺眉,心中有些失望。他的本意是要找出屠殺的背後是否有修士主導,然而,這麼一件法器並不能提供太多的線索。
劍光一閃,留根木樁應聲而斷,那法器砰然落地,濃郁的紫霧如長鯨吸水般頃刻間被吞噬一空。
“咦!”
唐城十分驚異,他也是煉器的修士,眼光何等厲害。只一眼,唐城便看出,那喇叭型的法器不過是中品法器,然而,彈指間過後,其竟然越級晉升為絕品法器。
一抬手,那喇叭嘭的一聲跳了起來,落在唐城的掌中。唐城正準備認真研究卻猛然聽到一聲斷喝:“放下那法器!”
話音未落,便有一道劍光激射而來,觀其來勢,飄忽而又詭異,叫人拿不準劍光的落點。只憑這一點,便知這修士絕非易於之輩。
不過,這決不可能難住唐城。雙指一夾,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十分叫人火大。可那劍光彷彿是送貨上門一般,被唐城的食、中兩指夾個正著。
劍光散去,其本體是一根長達七寸的飛劍,柳葉寬窄,表面上綻放著億萬毫光,七色彩光流轉不定,彷彿是一片摘自九天的彩虹。
唐城的臉色極其難看,這人用的竟然是飛劍,而且飛劍的品質極佳,即便是在昆吾劍齋也不多見。
難道此人竟然是劍齋的叛徒?
發劍之時,其人遠在數十里外,這一劍不過是為了迫退唐城。並無殺意,然而,唐城的實力遠遠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頃刻間,雙方便已經照面。
唐城左手負在身後,右手夾著那柄不停顫抖的飛劍,冷冷一笑,喝問道:“來者何人?”對面兩人一高一矮,模樣差別極大。高的那人身著一身藍袍,模樣甚是粗豪。此刻他臉色極其難看,盯著唐城的手掌,滿心的不可思議。而矮個那人一身黑袍,臉上也籠罩著一層黑霧,真正的容貌完全看不真切。
那高個子並未自保家門,反而說道:“朋友!我們自煉自己的法器,與你何關?你自走自路,不要多管閒事。”
唐城尚未說話,旁邊那矮個子忽然尖聲叫道:“南宮嵐,你還不要意思承認自己的名號,難道和我們同行叫你覺得丟人嗎?”
南宮嵐怒道:“我只是答應替你們辦三件事,你可不要太過分!”
那矮個子叫道:“此人覬覦本宗聖器,你還不趕快殺了他,否則,這輩子你也休想見到你的朋友!”
那矮子的聲音刺耳異常,唐城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一個閃身,啪的一記耳光將他抽出老遠,隨後道:“終於清靜了!”
唐城上下打量了南宮嵐一番,道:“你接著說下去,我要聽到真相,這法器是怎麼回事?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你又是怎麼回事?”
南宮嵐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說起。過了一陣,他才頹然道:“你審問我也沒有用處,我本是南海的一名散修。不久前,我的一位朋友被這些人捉住。我答應幫他們辦三件事,之後,他們便我們走路!”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各處戰場,祭煉這件邪